层包裹中挣脱出来,秋田的眼睛甫一触及到刺眼的红光就留下了泪,视野一片昏暗朦胧。
不敌身体的本能,秋田又闭上了眼睛再试图睁开却只能牵强的睁开条细小的缝隙,但这也足够他分辨一直在他脸上扫来扫去弄的他脸痒痒的东西是什么了,是一小撮绿色的头发。
“药……研哥?”大概是刚清醒,他的声音弱的几不可闻,也多亏了药研时时刻刻注意着秋田的动静才能听到。
“秋田!”药研看出秋田起身的意图,他俯身压住被脚,“你才刚刚治好身体还没有复元,不要乱动乖乖躺着吧,乖。”
秋田闻声看去只瞧见了一抹黑色的色块,他有些疑惑,刚刚那个一直在他脸上来回晃荡着的不是药研哥的头发吗?
不对……药研哥的头发没有那么长,大家的头发颜色似乎也不是那样的,那,那个是谁的头发呢?
秋田下意识的转动着脖子巡睃了一遍昏暗的屋内,终于找到了那个绿色头发的主人,是一个少女。
张了张嘴试图发出声音喊住那个少女,然而嗓子因长久的没有使用过导致他一时掌握不了发音的诀窍来。
黑暗蓦地袭来,好不容易摆脱了黑暗他现在又陷了进去,这让秋田有些恐慌。
“秋田你好好休息吧,睡一觉再醒来,别担心,等你醒来了大家都在这。”原来盖在他眼睛上的是药研的手掌。
秋田迟钝的点了点头,他乖巧的蹭了蹭药研的手掌便闭上了眼睛,等醒过来找她也不迟吧?
本身大脑就有点浑沌和倦意再经药研这略带诱哄性的一说,秋田一闭上眼就立即进入了深层的睡眠中,与往常不一样的是这次再也没有伤痛在黑暗中折磨着他了。
“呼,都搞定了,让他们多休息休息就可以康复啦。”萤草挪开悬在半空中的手,看着已经恢复如初的平野她轻松的露出个笑。
“谢谢您……”鸣狐为平野盖上被子,他低声说道。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看起来就属于沉默寡言的付丧神说话,萤草有些意外,旋即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没有做什么啦,他们三个都很努力也很厉害,能坚持忍耐这么久。”
目光停留在被火光照亮孩童模样的付丧神脸上,鸣狐伸出手轻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看着平野嘴角挂着的带着轻松的弧度,他隐藏在面頰下的唇无声的弯了弯。
是啊,他们真的很努力呢,这么相比而言他这个小叔叔所遭受的并不算什么。
悄悄的感谢了下为她增加治疗量的树妖爷爷,萤草大力撸了几把狐之助的毛抱起它起身告辞。
把秋田一直不安分总是向伸到外面的手硬塞回被窝,药研随后起身,“我送下您吧。”
察觉到药研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要单独跟她说,萤草爽快的点了点头。
“如果是感谢的话就不需要了。”无言的同行片刻,萤草突地侧过头看着始终落后一步远的药研如此说道。
“还有啊,”把狐之助单手抱住,萤草空出一只手拉住药研垂在腿侧的手,在他有些惊讶的目光下把他向前一扯扯到与自己同等水平的位置上,才松开手羞涩的笑了下,“我还是比较习惯这个样子。”
药研怔忪住了,他将被萤草接触过的手背到身上攥了起来,为了掩饰自己被人碰触而导致的不自在,他抬手想推下眼镜来掩饰住自己。
手刚一摸到鼻梁药研才想起自己穿的并不是内番服,尴尬的移动了手的位置拨了拨额前的碎发他装作无事发生一样僵硬的放下了手。
“审神者大人真的很特别呢。”心理强大如药研,他怎么可能会被方才的小插曲所打乱心情呢。
“诶?”什么意思?
大概是被萤草那茫然的表情逗到了还是什么原因,药研还是第一次这么爽朗的笑出了声。
喵喵喵喵喵喵???
萤草懵了,她抱着狐之助愣愣的看着药研捂着肚子弯下腰过于夸张的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意识到自己这样笑有些不太好,药研咳了声止住了笑,他擦掉眼角因笑而沁出的泪,跟他外表和体型不相符的声音里夹杂着笑意,“抱歉抱歉,我并不是在嘲笑审神者大人。”
从粟田口的屋子里出来后天就已经暗淡了下来,明月低垂,触手可及。
药研抬头看着被屋檐遮挡住一部分却依然无法阻挡住其光辉的月,他笑了笑,“我只是突然想通了一点事情。”
少年直视着月亮的暗红色的瞳孔里有着释然,还有些萤草看不懂的情绪。
虽然不知道药研到底想通了什么,萤草思考了下还是出声了,“想通了就好,所有的苦难都是考验一切都会过去的,而且人生不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嘛,这是晴明大人告诉我的哦。”
嗯……每次抽完符晴明大人都会捏着破碎的符咒蹲在阴暗角落边种着蘑菇边碎碎念安慰自己。
药研的表情一瞬间有些怔愕,接着他轻轻笑了起来,低沉的笑音酥酥麻麻的,悦耳至极。
“审神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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