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弹放完了,这个人也呆住了,不知道怎麽办好。
马怡阳迅速上前两步,一手执住这人的枪--连同这人的手掌,那人尖声大叫
起来,马怡阳所用的力气是那麽大,假如手枪是木头做的,可能会裂了,但手枪很
硬,完全不让步,那人便感到手的骨头也碎了似的。
马怡阳放手,枪又从那人的手中跌下。那人用另一只手抱着这只手,眼泪都掉
下来了,这种痛,就是大丈夫亦是难忍,并不是怕死,但这样的痛法就是受不住。
马怡阳已经接住了那人跌下来的枪,一时,他想把这枪枝拗成弯弯曲曲的,他
是可以做到这样的,不过转念一想,他又没有这样做,他只是把手一挥,那枪便飞
进空中,同空地的边缘跌下去,跌倒了地面的斜坡上。
那人恐惧地看着马怡阳,哭丧着脸哀求道∶「请你┅请你放过我,我告诉你一
切┅」
「我不要你告诉我什麽!」马怡阳冷笑道∶「现在我又不是要向你问话。」
「我--我跟你回警察局好了!」那人又说,他实在没有胆量继续对着这样一
只怪物。
「警察局?」马怡阳又冷笑着摇头∶「我也不打算把你带上警察局,你是一个
职业杀手,假如我也给你杀掉的话,那麽连我在内,你就是已经杀掉了七个人了。
也许是一个幸运号码,但是在你来说则不是,你就是只有死路一条。」
「不、不要!」那人尖叫,他领教过马怡阳的气力,他毫不怀疑,马怡阳是空
着手也很容易把他撕碎,取他性命的,他一转身就要逃走。
马怡阳一手执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拉住,他正要转过身来再向马怡阳哀求,才
发觉这是不可能的,马怡阳已经一发力,他就整个人飞上了天空。
这个人是经历到了很少人能够有机会经历到的事情,就是忽然之间离开地面飞
到这样高,但是这却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跌下来时怎办?
他在空中尖叫,但是没有什麽用处。而且他还是飞了出空地之外,跌向下面的
斜坡,他跌下的高度是更大了。他一落到地,叫声就停止了。
马怡阳不必过去看,他知道这个人跌下来时撞中一株大树,上身的骨头几乎完
全都断了,是他的怪眼告诉他的,他知道这个人会死掉了。
马怡阳把丢在草地上的上装拾回,不慌不忙地穿上,扣好钮扣,遮住衬衣上的
血。他走出树林,回到路上,怪眼又闪一闪,想看看雪芬现在正在干什麽,但他还
是看不到。
其实雪芬此时才是刚刚回到马怡阳的家中,她回来之前经历过一件相当可怕的
事情,她叫车子在街口停下,慢慢地步行着回来,然而到了一个黑暗的巷口时,忽
然有两个男人冲出来,一个从後一榄,掩住她的嘴巴和箍住她的颈子,另一个则是
抬起了她的两腿,这两个男人就是这样把她抬进了巷内。
其中那个掩住她嘴巴的人已经伸手去摸她的rǔ_fáng,雪芬忽然发力,就挣脱了,
站在地上,两手同时向梆两个男人的胸部一推,两个男人简直像是给货车撞着似的
飞开几丈远,「蓬蓬」两声撞到墙壁上,跟着便软软地倒了下来。他们只是眼前一
黑,便失去了知觉。
雪芬回到了马怡阳的家里时,他们才是刚刚醒过来。
两个人都是难以置信,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麽事,这两人是搅到这个经过的女
孩子相当美丽,就想把她拖进小巷中,捉上停着的那部车子载走,载到一个荒僻的
地方去饱逞shòu_yù,而这种事情他们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们曾经做过许多次,世界上也有这种人认为这样做才是过瘾,在不同的地方
把女孩子捉住,捉到车上,载到远远的地方,污辱了之後就弃下来逃走了。由於是
不认识的,根本无法追寻,而且有许多在受害了之後亦羞於声张,但是这一次他们
则碰了大钉。
「我也不知道。」另一人呻吟着说∶「我还想问你。」
「但你是比我先醒过来的呀?」第一人说。
「我醒过来时已不见人了。」第二人说。
「妈的。」第一人说∶「再找到她,就把她宰了。」
但他们不容易再找到雪芬了,因为他们是根本就不认织雪芬的,而且亦认不清
楚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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