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已是忍不住的哽咽。
安素坐在厅上,深有无根浮萍之感,且不说周围人的议论,自己也没有生存的能力,长久一人下去也不是办法,在生活面前,还是得收起绮念。
映红瘫坐在地上,看着无比伤心的小姐,只恨自己没有用处。
映红咬了咬牙,无论怎么样,事情得问个明白,不能这样囫囵过去,毕竟关系到小姐的终身幸福。
那媒婆说是将军派来的,可万一是萧幼旋擅自以将军的名义做的呢?
念头一升起来,映红就压制不住了,不过她并未告诉安素,免得空欢喜一场。
这样想着,映红决定要擅自行动一回,去争取小姐的幸福,去找将军,好歹把话问明白了,若是真是将军的意思,她映红也别无二话。
不过她不信,将军记得将小姐带回京城,怎么会一点想法都没有?
若是真的没想法,将军也是光明磊落,绝不是嚼舌根子的人,对小姐也没什么影响。
安素心情不好,早早就回了自己房间休息,映红见她睡下了,就掩了门,独自一人偷偷出去了。
虽说她要找将军,但她也不能一人去郊区外的军营去找,路途遥远不说,还都是大男人,是以,映红只在将军府门口蹲守。
恰巧,赶上了红芙出府的日子,红芙是几个大丫头里面最经常出府的,因她管着幼旋珠钗妆发,各个宝衣阁她都是常客。
红芙步履匆匆,玲珑居里新出了一款珠钗,她定要去帮小姐买下来,小姐戴上那个一定极美,去晚了可就没有了。
派别人去,真不一定能拿下来此物。
这样想着,她踏出了将军府的大门。
将军府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映红下意识的去看,却对上了从里面走出的红芙,两人一打照面,就是眼若含刀,互看不顺眼。
映红此时正在刺头上,见了红芙绝没有好脸色,而红芙在幼旋身边多年,幼旋对她们亲厚有礼,这种臭脸也是许久未见过了。
再加上,她本就觉得这主仆二人不安好心。
红芙心中火起,呵斥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窥探将军府?”
窥探将军府,这可是不小的罪名。
映红一向牙尖嘴利,若论红尘里摸爬滚打,红芙拍马也不及她,自然不会被红芙吓到,加上上次的新仇旧恨……立时回嘴,“呦呵,好大的威风哟,你又是哪个?空口白牙的污蔑人,开天眼啦。”
红芙登时被气的一佛升天,“来人啊,有人擅自窥探将军府,不知是何居心,还不打发了出去?”
“真是厉害,将军府改成你当家做主了,心里那点想法,当谁是瞎子呢?”映红直往红芙的痛处狠戳。
红芙根本说不过她,急红了眼睛,当着将军府中人和外面这么百姓的面,映红真是半点脸都不给她。
“来人,还不快来人,把她扣起来严加审问!!!”最后一嗓子,红芙几近破音了。
两人的动静自然早就惊扰了府兵,那府兵们心里暗叫倒霉,两个姑奶奶吵架,他们这些大男人怎么管?
一个是夫人的贴身丫头,一个是安素小姐身边的,女人家的事情,他们能怎么办?
这样想着,府兵们都是犹豫,有一小兵机灵,直接派人向后院给幼旋回话,他们管不了的,自然有人能管。
红芙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却根本没有人听自己的,脸上愈发挂不住,气急败坏道:“还不快点,难道让我回禀夫人不成?”
府兵们对视一眼,推出了一个硬着头皮地走到映红面前,“映红,在门口……总是不对的,你若是有事,与我进府可好?”
俗话说,见面三分情,府兵们大多为陈骁亲兵,在战场中,也是见过映红与安素两人的。
“我不是窥探,我是有事想要问问将军。”映红此时也回过神来,本来自己打算好好的,可全被红芙给搅和了。
“有事?你有什么事?”红芙冷笑道,“你个小丫头找将军干什么?怕不是……呵呵。”
很明显,红芙话外有话。
映红恨的牙痒痒,要不是顾及着小姐,早就骂的她红芙找不着北了,“身正不怕影子邪,有事自然是有事,也不能跟你一个丫头说,不知自己心里有甚想法,黑心的见什么都黑,我呸。”
红芙急着分辨,“什么想法?我有什么想法,你说清楚!”
“我又没说什么,你急个啥子呦?”边说,映红嘴中边啧啧作响。
府兵看着红芙吃了大亏,怎么说红芙也是将军府里的人,登时沉脸,刚要开口,映红却眼尖,说,“现在就随你们入府,我可什么都不怕。”
说着,映红不再与红芙斗嘴,昂着头,如同战胜的小公鸡一般,大摇大摆的进了将军府。
幼旋听闻此事后,来不及申斥红芙,只好派人询问映红可有急事,可映红却咬紧了牙关,半个音也没有,幼旋也是毫无办法。
此时幼旋也看出来,映红别有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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