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做准备。
就这样一直到六月初的某天早上,虞沉送她到教学楼底,她搀着早已等在门口的邹雪,两股战战上了楼。
好在所做一切努力没有白付出,全班三十多人,她是第一个在一辩就拿稳学业证书的人。基本对刁钻问题对答如流,不负众望,成功完成了在大学里的最后一件事。
咎子昂是个合格的朋友,早听说她为这事儿愁出了一对黑眼圈,故而提前就把她结束答辩后的时间预定,叫上一帮朋友,美名其曰要带她好好放松一下。
虞沉没拦着,他最近很忙,没陪着一起去,把人送到,叮嘱几句就离开。
咎子昂瞎嚷嚷他不够意思,又说他不来也好,他们直接帮若茶办最后的单身y。
虞沉对此不置可否,只有一个要求,不许徐若茶喝酒。
一行人面子上应的好,等他一走立马就疯了起来。徐若茶本来就压抑的够久,被气氛一感染直接h了,他嘱咐的话也忘了,跟着咎子昂可劲儿闹腾,饮料还有水,一晚上也不知道灌进去些什么东西。
总之最后虞沉接到电话来接人的时候,见到是醉酒的徐若茶。
虞沉很生气。
给陈欣怡打电话解释了缘由,陈欣怡表示很放心他,对徐若茶的夜不归宿没有任何异议。
她也不算完全醉,说醉吧,还有点意识,知道自己系安全带,还知道自己做错事,乖巧的坐在副驾埋头一声不吭。
虞沉懒得和醉鬼一般见识,一路沉默着开车,盘算着等她明天醒了再算账。
最后上楼以后,她是被虞沉横抱着扔到床上的。弹了两下觉得蛮好玩,又特意坐起来,重重躺倒,又玩了两次。
虞沉捉着她双手,给她换衣服,打算给她洗澡,低声呵斥:“别动。”
徐若茶闹了一会儿,累了,侧躺在床上微微喘息。
叫他:“阿沉。”
虞沉抬眼觑她,没理。
她叫了一声没得到回应,又叠着喊,精力无限似的幼稚。
一长串的阿沉喊得他头疼,蹙眉松口:“你说。”
徐若茶乖乖抬起手让他脱袖子,茶色双眸明亮似水,氤氲着湿意,看上去倒像神识清明。
“你那天是不是问我,为什么没有选择保送啊?”
“…嗯”
“我啊,才没有想的那么自私,什么证明自己,都是胡说的……”她唇角上扬,好像很开心:“我做的这么多努力,今天才算有了回应,所以想要告诉你……只是因为想让自己的变得更优秀,即便是你不在的日子里,也能把自己照顾妥帖。我不想做一个没了你就一无是处的废物,想做配的上你的那一个……想和你比肩。”
虞沉本没打算把她的话认真听进去,只是听着听着,手上动作不自觉就慢下来。
最近一段时间他固然忙,却不全是因为公司的事。
她虽然已经不提,但他始终记得自己欠她一场求婚,他想给她一个难忘的求婚。
但到了这一刻,虞沉忽然觉得仪式是做给外人看的,他等了四年,已经不能等更久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沉下声来,问她。
徐若茶还是笑,仰脸盯着他,视线移不开:“我是喝多了,又没有喝傻。”
他也笑:“好。”
随即握起她的一只手,带着她的动作,十指紧扣。
不大不小的卧室,暖黄色的灯光。桌上有他的袖口,也有她的手表。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不违和,只觉温馨。
“以下的话我只说一次,和我拉钩,明早不会耍赖。”
她闻言,主动翘起小拇指。
他没动把余下动作做完,只是用另外一只手把她包裹起,紧紧的,很用力。
从徐若茶的角度看,可以看到他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继而耳边是他熟悉的嗓音,多年如一日,带着安定她心的力量。
“我遇到很多人,谁都没能教会我如何去爱一个人。直到遇见你,给了我人生全新的体验。你可能会说,不是你也会有别人。不是这样的,只有我自己知道,爱上你必然事件,换个人,换个时间地点都不行。
你刚才说努力是因为想与我相配,可是你大概从来都没有意识到,在我这里,你能毫不费力的做到所有事,比如,做全世界唯一与我相配的那一个。”
徐若茶听着,眨了眨眼,眼角湿润,不知凡几。
虞沉抬手,摸了摸她的眼角。
语气温柔,一字一句,眼角眉梢都如坚冰化了水:“所以我想很郑重的向你提出邀请,邀请你和我站在一起,和我并肩,一辈子,请问徐小姐是否愿意?”
她不急着答,又笑,露出两排光洁整齐的牙齿,像太阳。
笑着笑着,眼泪就从眼角沁出。
这大概是世界上最古怪的求婚,被求婚的那一个躺在床上,狼狈且酒气熏染,求婚的那一个,没有下跪和鲜花,只用简短的几句话,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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