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渐渐地敛去。
镶着宝石珠子的算盘形链坠,杨蔚琪一共有两枚,蓝宝石与红宝石的。她经常换链坠,只是这两枚她戴得次数最多。
而她这一回戴的,却是绿色的。倘若不是她找到了替代品,那么这个链坠本应该属于另一个人,他替和和收藏了好几年,前阵子终于把它作为圣诞礼物送给她。
郑谐脑子乱了一下,听得自己词不达意地说:“恭喜你,终于收集齐了。”
“很巧吧。我已经放弃了寻找另一位买家的打算,没想到居然是和和。若不是我见到她的那天,我恰巧戴了那个坠子,可能又会错过了。”
郑谐伸手拿水喝。
“和和居然肯割爱。我要付钱给她,她坚持说这个就算提前送我的结婚礼物。那天她根本没吐露口风,结果今天一早我却收到了这个。她应该很喜欢这个坠子的。我觉得很过意不去。”
“她有心送你,你就收着吧。她似乎对这些东西不太在意。”
“这东西不便宜,应该是长辈送她的礼物。我打算回她一份礼,你周末有空陪我一起选吗?”
“我让韦秘书陪你去,她可能更清楚一点。”郑谐的声音比刚才更沙哑。
晚上杨蔚琪在郑谐家里留宿。她隔日清晨有事,所以早早地睡下。而郑谐开着电脑,一边浏览着网页,同时玩着系统自带的纸牌游戏,一边等一个邮件。
他喝了很多水,觉得鼻子和嗓子难受得很。杨蔚琪睡前哄着他吃了药,又给他冲了一大杯香油蜂蜜与醋的调和水,都不管用,反而令他的胃隐隐作痛。
这整个晚上都不太对劲,猫小宝,杨蔚琪,还有他自己。
杨蔚琪很晚的时候发现猫小宝不在自己的窝里。他俩找遍屋子的每一个角落,终于在一个跟垃圾放在一起的准备扔掉的空盒子里找到呼呼大睡的它。
郑谐出了一身冷汗。倘若明天它一直不醒,而钟点工丢垃圾时不多看一眼,那它可能就莫名失踪了。
然后是杨蔚琪送他的奇怪的生日礼物。他拆了一层又一层,拆到最后只有一张涂鸦卡片,画了生日蛋糕,写了祝福语,中间空白一片,最后签着她的名字。
杨蔚琪说:“我想了又想,你什么都不缺,又什么都不爱,送你任何东西都显得我俗气。所以我送你一个愿望吧,只要我能够做到,我一定会努力帮你达成。有效期一年。”
“你看《神雕侠侣》走火入魔了吧?学杨过?”
“是啊,你不许笑。其实我刚刚读完这部书,熬了三个晚上,昨夜才看完,所以现在困得很。我昨夜为郭襄哭了一场,很丢脸吧。”
郑谐又将那张卡片看了一遍。起初他觉得杨蔚琪这个举动很小孩子气,但是半小时后的现在,他觉得杨蔚琪的这个举止十分诡异,跟她平时的作风一点也不像,倒像被和和附体了似的,令他想起和和小时候跟他呕气时的恶作剧。
和和以前被他训,敢怒不敢言,便在硬卡纸上画了形象猥琐狰狞的卡通动物,狼啊狮子啊狐狸之类的,在下面写上“大混蛋大坏蛋大蠢蛋”等等骂人的词汇,偷偷地塞到他的书房里。
想到和和,郑谐的胃痛得更厉害,连头都开始痛。
他捏着手机迟疑了很久,不知道如果拨过去该跟她讲什么。问她为什么把他送她的东西转赠?或者感谢她成全他的未婚妻的心愿?责怪她不先与自己统一口径?理由好像都很怪异。
朋友的来电将他解救出困境。朋友说:“收到了吗?我发半小时了。”
“没。”
“你qq号多少?我传给你。大概文件太大了。”
“我从没用过那东西,没有qq号。算了,你明天跟我秘书联系,让她转给我。现在我要去睡觉了。”
“不行,火星人,你得立即帮我确认一下,我今夜就得敲定。明天太迟了。”
郑谐一边应着,一边按着朋友的指导下载和安装软件,迅速注册。
注册不太顺利,界面总显示系统忙碌。他突然忆起和和大约两年前送过他一个号码。之所以他记得住,是因为那六位数号码恰是他的生日,密码则倒过来,和和为此很得意。
他当时根本没上心,想来那号码早该因为长期不登陆而作废了。但是他试着输入了一下,却惊讶地发现,那号码没作废,密码也没失效。
他立即打电话通知朋友,朋友说:“你牛,刚才还说没用过qq,现在就能变出六位数的号?强烈地鄙视你这种任何时候都特权的阶级!”
很快搞定了朋友的问题,但郑谐却没了睡意。他把这个不曾用过的软件从头到脚研究了一遍,很快就上手了。
他改成隐身方式,查看记录与好友名单。聊天记录是空白,而好友名单里只有一个人,“呵呵地笑”,头像是一只猫,看起来像手绘的猫小宝。此时那图案灰暗着。他点开签名,一串怪声怪气的象声词:哈哈嘿嘿呼呼嘻嘻吼吼……
看起来她最近心情还不错,郑谐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这号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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