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在我的合作范围之外,这是我的原则。因为有一次就难免会有第二次。”
“照你这样讲,犯过一次罪的人,就永远没改过的机会了,那全天下的犯人都判死刑好了。”说完这句话,杨蔚琪哑然失笑,“原来我们都有职业病啊。”
郑谐也客气地笑了笑,不再跟她争论。
杨蔚琪看了一会儿空洞洞的蓝屏,开玩笑地说:“我一直觉得人的理性与感性是有一个平衡比例的,但是你的比例显然和常人不太一样,你的理性力量太强大。”
郑谐说:“这样不好吗?理性强大可以避免犯错误。”
“可是你难道不觉得事事都在掌握中的人生很无趣吗?没有意外,也就没有惊喜。我猜你从小到大从没碰上过什么不如愿或者出乎意料的事情吧?”
郑谐沉默了许久才慢吞吞地说:“意外当然有,不如意也有。只是不多而已。人毕竟不能胜天。”
那顿饭的质量实在不怎么样。
杨蔚琪长了一副标致整齐的模样,做事利落干净,菜色看起来也很漂亮,但口味就没法恭维了。
郑谐耐心地一口口吃着,倒是杨蔚琪自己吃不下去了:“我们还是出去吃吧。”
“不用,除了咸一点硬一点外,倒也没什么不好。”
“出去吧,我吃不下了。”
“多可惜,你忙半天了。”
“没事,反正我做菜也只是为了好玩。”
最后到底开车去了他们常去的菜馆。
郑谐吃饭时又有被人注视的感觉。
他抬头环视一下周围,并没见到熟人。过了片刻,手机却响起,他接起,说了一句就挂掉。
杨蔚琪问:“有事?”
“不急。有位朋友,我一会儿过去打个招呼。”
他等杨蔚琪吃完了,才起身绕到饭店的另一区,在屏风后面看到岑世。
岑世很悠闲地坐着,像是等他很久了。见他走来,站起来,客气地点头,淡淡地微笑:“本该我过去,但您有同伴,我想不太方便。”
“岑先生这回在本市逗留的时间够久。”郑谐的表情比他更淡。
“我的朋友去渡蜜月了,我替他照看一下生意。”
“朋友,还是合伙人?”
郑谐知道岑世所说的朋友是谁,他想确认接下来是否不得不与面前的这一位经常见面。
岑世笑了:“郑先生很希望与我合作吗?”
郑谐也笑笑:“你若要谈公事,就跟我秘书约时间,我们在办公室谈。”
岑世笑容的弧度更大了些:“这么多年过去,你竟然一点也没变。”
“你却是变了不少。”
“那是自然。当年我是学生而你已是社会人,财大折人,势大压人。如今虽然你仍然高高而上,不过我们的距离却似乎小了不少,不是么?”
“我说过,你若不服,以后可以来找我讨还。现在时候已经到了么?”
岑世又笑了:“怎么可能?我巴结你都来不及。”他看一眼郑谐没有表情的脸,敛了笑容神色自若地说,“我发现我对和和依然十分难以忘怀。出于礼貌,我来知会您一声,免得您觉得我做事不讲礼节。”
郑谐冷冷地说:“你是不是自信得过了一点。你就那么确定和和身边没有别的人,这些年一心一意地在等着你,只要你回来她就愿意接受?”
“我不能确定。不过其他人都无妨,别说男朋友,连丈夫都有可能成为前夫。只不过和和的哥哥却只有您一位,您的一句话就可以让我前功尽弃万劫不复,令我不得不慎重。”
“你可太高估我对和和的影响力了。她不接受你,是你自己的问题。” 郑谐冷淡地笑。
“您可千万别低估了您对她的影响力。”岑世淡淡悠悠不卑不亢地回答,让郑谐一时探不清他的深浅。
郑谐回去时,杨蔚琪观察了他一会,微微地笑了:“你刚才去见的是朋友还是仇人?”
“那么明显?”
“对。其实我很好奇,想让你喜欢很难,但是想让你讨厌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吧。”
“别跟筱和和一样幼稚,好奇心杀死猫。”
郑谐将杨蔚琪送回家后,看看表,时间还不算晚。
他给筱和和打电话,想让她明晚下班后等着他一起吃饭,结果拨了两个电话都是占线音,两个电话中间隔了有半小时。
与谁打电话竟这么长的时间,也不怕手机辅射?
他改发短信。他平时不用手机短信功能,研究了片刻才明白操作规则,磕磕绊绊地写好几个字,却在发送时误操作,全没了。
他皱皱眉头,放弃了明晚的计划。
下班时间过了五分钟,筱和和挎着大包从公司所在的写字楼里走出来。
公司到家打车需要五分钟,乘公交车要十分钟,步行也只需半小时。路上拥堵,所以她不买车不开车。而且,和和对速度有一点畏惧感,连出租车也少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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