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任凭月光再皎洁,也无法穿透古树藤蔓。
义天和元宝在原地呆坐了许久。谢仁成死了,突然出现的恶龙跑了,义天身体发出的火又是怎么回事。这三件事情,来的太突然,简直就像做梦一般。
“义。。。义天,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元宝确实被这些突如其来的事情吓的不轻。
义天没有回答元宝,从地上爬了起来,自顾自的往回走去,元宝看着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一路跟着他。
此时天已经蒙亮,林子里的雾也散去了不少。义天突然说道:“元宝,别人要是问起你,你什么也别说,就说一晚上都在家睡觉,知道吗?”
“为什么呀,咱们也没干什么坏事啊,只是。。。”
“别问为什么了,听我的,记住了吗?”义天语气强硬,不容元宝反驳。他心里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严重,先不说恶龙和火的事情,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现在最麻烦的就是谢仁成死了,这件事情才是致命的。先前因为帮小唤退婚闹场的那天,回到家里父亲就说了很多谢家的事情,的确是得罪不起的。
义天趁着大家还没起来,便偷偷溜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把脏了衣服换了下来。似乎很累,便趴在了床上,可是久久无法入眠。以前也是经常闯祸,但他其实自有分寸,都是些小打小闹的事情,而这件事太严重。除了担心,其实义天的心里还有着一份愧疚,毕竟谢仁成不是什么恶人,本想捉弄他一下,没想到竟会如此结果。
早饭期间,义天与父母座在堂中,父亲看着强打起精神的儿子问道,“你昨晚干什么了?”
义天还没来得及吞下口中的吃食,吞吞吐吐的回答着父亲说,“我没干嘛,就是在街上瞎溜达,回来的时候你们都睡下了,就没想吵醒你们。”
“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事了?”父亲严厉了起来。
“没有啊,您怎么老怀疑我,我吃好了。”说完,义天便放下手中的碗筷,离开了厅堂。
“我还没说完,你怎么就走了。”父亲有些恼火,这么大的人了,成天就知道玩,不爱上学,找点正经事情做做也是好的,毕竟他们已经年迈,还能为他遮风挡雨几年呢。
“好了,老爷,您就随他去吧,就别气自己了。”云夫人对自己的孩子也很无奈,但是母亲总是愿意顺着他,就因为这个,老夫妻两个经常会有口角之争。
义天出了饭厅,便径直回自己的屋,真是一反常态,换做以前,他怎待的了家,老早跑没影了。他躺在床上,一遍一遍的回忆着昨天晚上的事情,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云义天,你给我滚出来,你把我儿子弄哪里去了。”老远,云渺问就听见了叫骂声。还没等家丁把院门打开,便见谢从文破门而入,身后还跟着十来个壮汉护院,一行人来势汹汹。
“谢老爷,这一大早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您如此大动肝火。”云渺问小心的试探着。
“发生什么事,你还有脸问我,叫你儿子出来,问问他干了什么好事儿。”一遍说着,一遍向内院冲去。
“谁啊,谁找我?”甚是巧,义天一踏出房门便与谢从文撞了个正着,他一看是云义天,不由分说的就上去揍他,后面十来个壮汉同时也迎了过来。
“哎,哎,你们谁呀,怎么随便打人哪,还有没有王法了呀。”云夫人一遍哭着一遍就去拉自己的儿子,也不知道是谁用劲过大还是怎么的,一把便把云夫人推了出去,云夫人本来身子就孱弱,一个没站稳,就摔了出去,一头栽到了义天房间的门槛上,那门槛可是用大理石砌成的。霎那间只见鲜血直往外流,众人见状,都停了手。义天看见母亲受伤,飞扑了过去,一把抱起母亲。
义天焦急的叫唤着母亲,但是任凭他怎么摇晃母亲,母亲也纹丝不动。此时云渺问也追着他们的脚步前来,可一上前却看见了这一幕,两眼一翻,当即便晕了过去。义天顾不上父亲与母亲,便上前要和谢从文厮杀,但还没碰到一根手指头,壮汉们就挡在了前面,不管他如何用尽全力,也冲不过这堵人墙。
泪水与恨划过义天的脸庞,愤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谢从文。谢从文挥手示意大家先回去,壮汉们轻而易举的一下子就把义天扔到了地上,一群人甩袖而去。
义天看着眼前的一幕,整个人空了。
云氏族长夫人不幸身亡,整个云氏沸腾了起来,群起而围住了谢府,讨要说法。可是事情总是没有那么简单,这头把谢府围的水泄不通,那头却来了一队官兵。也不管云府是在服丧期间,就莫名其妙的把云义天带走了,当然义天心里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来到府衙,也没问话,就直接把义天关进了地牢。义天一点也不着急或者害怕,或许他已经知道进来后要面对的是谁。
深夜,果然来了小队人,为首的就是谢从文。只听牢门“吱”的一声被打开来,义天透过地牢里幽暗的烛光怒视着谢从文,冷笑了几声。
“告诉我,你把仁成弄哪去了,识趣点,可免受皮肉之苦。”谢从文不经心的坐到牢头搬来的椅子上,“只要你乖乖告诉我,我便可帮你向刘大人求情,放你出去,并且好好的补偿你的丧母之痛。”
本来安静的地牢,一下子疯狂了起来。不说还好,一提起母亲的事情,义天就像一只野兽,疯狂的扑向谢从文,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如若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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