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照顾我多久啊?」当她感觉到自己已深深地爱恋和依赖上他的时候,
便不可避免地有了一种害怕很快失去的担忧。她曾好几次这样问他。
「呵呵,只要我们能在一起一天,我就会照顾你一天,直到你找到了好的归
宿!」他的回答总是千篇一律,在说这话时他的表情又总是显得十分的真诚。
「我给你生个宝宝吧!」很多女人总是容易从一个破碎了的梦境中刚刚爬起,
就陷入另一个梦境,娴也不例外,「我不会缠着你的,如果哪一天你不要我了,
我一个人带宝宝!」
每当这个时候,牛乃夫便选择沉默……
的确,牛乃夫有许多值得娴去爱恋和依赖的地方。他让她衣食无忧,他有时
像一个长辈似的嘘寒问暖,在她生病的时候为她买药买吃的,这是她以前的丈夫
几乎没有做过的。他还让她在那只密码箱里不断地品尝到从未有过的快感与刺激,
即便在她感到无聊寂寞想再回原来的歌厅去做点歌小妹时,他也宽容地理解和答
应了她,甚至在她有一次受到一个妈咪的欺负时,他竟然叫人帮她出头……
娴一想到那只密码箱,那股潜流又在腹腔内涌动了一下。当牛乃夫决定让密
码箱结束在汽车后备箱的东躲西藏,成为两个人巢穴中的「成员」时,娴发现那
些她只使用过一次以及还没来得及尝试过的器具,有的看上去似乎已被用得有些
陈旧了,她娇嗔地问:「这些东西有多少人用过啊?」他嬉皮笑脸地说:「就是
因为一直没人用,所以硅胶、塑料、不锈钢啥的开始老化氧化了哦,咱们得抓紧
用啦!」娴心知肚明,也不去计较。
但她不能容忍的是,他时不时地和那些女人在她面前对她的无视,她觉得那
简直就是一种亵渎和嘲弄,她为此曾无数次地问自己,她在他眼里究竟是个什么。
一个无足轻重的物件?一个只剩ròu_tǐ的器具?一个仅被圈养的玩偶?她已经好多
次地原谅了他与别的女人在酒桌、ktv里,当着她的面公然的眉来眼去、勾勾
搭搭乃至很恶心的腻腻歪歪,那天的「厕所门」事件只是一根导火索而已,点燃
了她压抑已久的自尊与颜面被撕毁的愤怒。那天包厢里的许多人并不是不知道她
和他的关系,而他那天又恰恰没有叫她订房也没有告诉她要到这家ktv来聚会,
这使她几乎断定厕所里发生的一切是有预谋的甚至是故意要在她上班的地方发生
的事件。
「三年啦,也许是该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一下了!」娴这么想着,「三年,对
于像他那样的男人来说,也许已经漫长得如同干涸的荒漠,也许真的是到了想逃
避消失的时候了,说不定他怀里现在就抱着哪一个女人呢!」她知道,指缝中的
沙要流逝时,无论怎么都抓不住的,就像当初她决心要摆脱那段婚姻离开那个人
一样,除非让那只抓着沙的手也变成沙。她忽然感到有一种强烈的倦意潮水般袭
来,让人沉沉地睁不开眼。或许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是个荒诞的构思,谁能晓得
呢……
这天晚上,牛乃夫被一个恶梦惊醒,冷汗淋漓。梦中,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女
人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脖颈,那个女人像妻子,像娴,又像别的什么人,颈动脉里
的血如同阴沟里的污水黑黑的不断喷涌,他想呼喊求救,但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儿子在旁边呆呆地看着,满脸惊恐……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天总是会亮的……(未完,待续)
【穿行在人妻丛林】(十二、死性不改
一面镜子在某种光学原理的作用下,使得镜中的那个丰腴胴体被稍稍拉长而
显出颇有些窈窕的凹凸有致,也使得镜前的那个女人洋溢出自恋的灿烂笑容。她
双手抱着头,将体型摆成夸张的s左右扭动了一下,所有的线条似乎都呈现出迷
人的效果,某些部位已隐约滋生的赘肉也好像被熨平了一般。
「今天穿什么好呢?」鄢然在完成了一次醉心的自我欣赏后,拉开了衣柜,
面对着琳琅得很是拥挤的各式衣装暗自嘀咕。她今天要去参加一位经销葡萄酒的
朋友举办的所谓品酒沙龙,那是达官显贵云集的场合,鄢然一向很热衷于跻身其
中。
这样的场合对于在商圈打拼而自己又是离异单身的鄢然而言,意义是多重的,
不但可以结交商界的朋友,可以攀附能提供各种帮助的援手,而且也还可能发生
些美妙的故事。确切地说,鄢然并不能算单身,她的床榻之上有一位专为娱乐场
所提供「安保」的「大哥」,正是因为他的介入才导致了她几年前的离异。
她是一个对xìng_ài有着丰富欲求的女人,她既享受于在男人或技法多变或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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