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没有反抗力。
她的确有些害怕待会迷路回不去,想想就很悲催啊。
于是也没反对,只自顾自低头洗起了衣裳,不过沾着油污的确不好洗,水也凉的厉害。
那锦衣男子帮她撑着伞,也像她一样屈膝蹲在地上,画面看起来颇为奇妙。
“我叫洛桑,是京都时仙门的二师兄。”那锦衣男子简短的做了个自我介绍,自顾自接着道:“我师父往日脾气还是很不错的,就今天你知道吧,他只是因为我大师姐的事情有些心烦意乱,所以才掀了桌子……”
见夏柯洗的专心之余,也偶尔点一下头表示在听,洛桑接着道:“我那大师姐才是出了名的性格火爆不着边际,不过她修为一向是我们这一辈人里最好的,谁知道这两天却失踪了……”顿了顿,“还没请教姑娘芳名呢?”
“我叫夏柯。”
“哦,夏姑娘。”洛桑接着道:“我听说你们是从沐守郡东郊过来的,不知道沿途有没有看到一个手里拎着酒葫芦的姑娘?”默了默,“我那师姐就是去东边的桃花斋打酒才失踪的,所以师父很担心呢。”
夏柯洗衣服的动作一顿,“你说桃花斋么?”
洛桑点点头,“是啊。”
夏柯皱起眉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是很熟的名字啊——好像离他们之前住过的无主客栈不远。
“我虽然没有见过你说的那位姑娘,但我想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线索……”夏柯往掌心里呵了口气,慢慢道:“她大概什么时候到的桃花斋?”
洛桑仔细想了想,“她是快午时的时候从星水云庭出发的,以她的御风速度,大概两刻钟就到了,大概也就是午时一刻左右的时辰吧?”
夏柯顿时困惑的皱起眉思索起来,“那就怪了,照这么说,凶手是雪妖的可能性就不算大。”顿了顿,安慰一句道:“也许正如你所说,她是去哪玩去了呢。”
洛桑却道:“雪妖?你是说那个被蓝公子和风间姑娘追杀的雪妖么?她竟然跑到东郊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夏柯被这一连串的问题砸的有些晕,但手里的动作一点都不敢怠慢,“雪妖是快晚上的时候才过去的,时间看来对不上。”
洛桑却狠狠哼了一声道:“既然去过东郊,是不是她都要抓过来问问,我们时仙门什么时候怕过这些妖魔鬼怪!”
夏柯摇了摇头,继续专心洗衣服。
知道苏无音十分爱干净,两件衣服她分别洗了三遍,才颇为满意的停了手。
两件衣服洗了一个时辰,洛桑早已蹲的有些脚麻,见她洗完终于站起了身,也跟着松了口气,夸赞道:“这真是我见过的,洗的最干净的衣裳。”
夏柯觉得这话听着耳熟,愣了好半天,才恍然一笑,说了一句,“谢谢。”
两人收拾完准备往回走时,却都狠狠吃了一惊。
地面上不知什么时候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色,雨伞上早已没了夜雨敲打的清脆声音,黑色的夜幕下开始飘雪,在看不见的高高的夜空上,雨滴被无声冻结成了漂亮的冰晶慢慢飘落下来。
“又下雪了……”
“这个雪妖还真不死心呢……”
“算了快走吧。”
“夏姑娘你冷不冷?我看你手都冻红了。”
“不冷。”
……
而飘雪的子时夜幕下,星水云庭的某个旁厅里,正灯火通明。
厅里的气氛有些肃穆,蓝雨望了眼窗外的雪,不发一言的将温好的酒沏了一杯递给风尘仆仆刚归来的白衣男子,“白兄辛苦了啊……慕容兄那边情况还好么?”
“全家被无音殿屠杀成那个样子,作为唯一的幸存者,情况怎么可能会好?”有人叹息。
白衣男子却岔开话道:“我昨日在丰州遇见了两个人。”
蓝雨吃了一惊,“什么人?”
白衣男子道:“北冥的两位正统皇族,你们猜猜看。”默了默,“青丘的宫上月和寒荒的风宴初——他们好像也朝沐守郡这边过来了。”
一个身披明黄色四爪蟒袍的男子转了转掌心的酒杯,不以为然道:“北冥和我们十二神启的协议还在,想来是来这里帮忙清理门户的,没什么好大惊小怪。”
白衣男子淡淡道:“太子说笑了,先不说雪妖的底细根本与北冥无关,就算真的是来清理门户的,又何须出动两位封王动手?”
太子也不恼,“那你的意思是?”
白衣男子道:“我也是刚听竹沓亦前辈说起,这个月以来,北冥的这两位皇族一直追着无音殿殿皇苏幕不放。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只怕苏幕现在也应该到沐守郡了。”
太子手心里的茶杯似乎没拿稳,一下子落在了地上,茶水撒了出来,“怎么可能,苏幕若是来了沐守郡,这里哪还会有白天。”
作者有话要说: 稳住,不要慌,正主早已经来了,哈哈哈
☆、附影术
白衣男子叹了口气, “我刚开始也是这样想, 但后来查阅典籍, 才知这些高阶魔灵虽然无法控制自己的天赋,但却可以短暂封印, 只是与此同时, 力量也会减弱。”默了默,“若苏幕真的来了, 事情就不是我们能控制得了的——无论如何都得修书通知家里的前辈们了。”
蓝雨故作轻松道:“就算他在此, 像你说的,估计也没多少力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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