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也很意外,不过想起上次在安平时她为夏经灼做得那些辩解,也是强势完美到令人无法反驳,事情可以圆满解决也全靠她,他儿子这个妻子,他算是肯定了他没选错。
“你约我来想说什么事?”夏渊看了看表说,“已经过了午饭时间,有话就直说吧,我们都知道这次不是单纯来吃饭的,我年初一的飞机,回美国。”
江嘉年表情凝固了一下,想起屏风后面的男人,她在心里筹划了一下语言,一边给夏渊倒水,一边轻声说:“走那么急吗?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上次在安平,我听到你跟他们提起过一些事,是经灼没告诉过我的,所以一直想着找机会弄清楚,才约您来的。”
夏渊皱起眉,对话题很抗拒,江嘉年温和地继续道:“夏叔叔,我知道您除非不得已,很不想提起那段过去。但我想,您告诉我不是件坏事,我是经灼的妻子,我总该知道他都经历过什么,虽然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能力缓和你们父子的关系,但我会为此努力的。”略顿,她换了个语气说,“您年纪也不小了,有些事估计除了自己从未跟第二个人说起过吧?这么多年了,总埋在心里,就算再怎么努力去无视,也会很压抑吧。您不想找人说说吗?”
夏渊的表情变了几变,从最初的抗拒到最后的自嘲,他很久才说:“我只是惊讶。这么多年过去了,哪怕是我最亲近的人都不愿意听我解释和提及过去的事,你却愿意。”
屏风后面,夏经灼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握成了拳,他微微抿唇,转开视线不让自己再去看屏风后的人。
江嘉年对此的回应很简单,她只是说:“陷在事件当中的人的确会很难接受别人旧事重提,尤其是听似乎犯了错的那个人提起。”
她在这里用了一个词,“似乎”,这也代表着,她并不完全确定他犯了错。
夏渊重新正视打量了一下江嘉年的样子,她很温和地坐在那,脸小小的,虽然怀孕挺着大肚子,但四肢还是很纤细的,因为怀孕,她也没化妆,不施脂粉的脸依旧清秀漂亮,不是那种惊艳到让人一眼难忘的人,却有着润物细无声的能力。
夏渊沉默了很久,才用仿佛距离她很远的声音说:“既然你一定要听,那我就跟你聊聊。你没猜错,这些年走过来,这些事,我跟经灼没说过,跟我去世的妻子也没说过,我一直藏在心里,打算带进棺材的,我从没想过有一天,这些事还能重见天日。”
江嘉年眼睛明亮地看着夏渊,夏渊望着眼前的茶杯,勾着嘴角说:“我和经灼的母亲,是父母包办的婚姻。我的兄弟姐们很多,现在也很少联络了。当年家里不富裕,我骑着单车把经灼的母亲接到家,这就算是结婚了。”
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轻声继续说,“刚结婚的时候,我们还在磨合期,明明是完全陌生的两个人,却要过夫妻的生活,矛盾也自然而然生了出来。直到经灼出生,我们的生活也不是很和谐。她总和我说跟我一起生活很累,她说我是知识分子,懂得多,她总想跟上我的脚步,却又跟不上,她老是担心自己被抛弃,老是怕别人说她配不上他,真的很累。再后来,我家里人看我有出息,也常常到我家里来住,我刚开始在安平工作的时候,经灼的母亲就已经在跟我谈离婚的事了。”
江嘉年意外道:“您是说,是经灼的母亲先提出的离婚?”
夏渊微微颔首道:“那时候经灼还特别小,我和她商量过很多次,但她特别坚决,她说她不想再这么累了,只要离婚了她就再也不用担心失去我了。再后来,我终究抵不过她的坚持,我们离婚了。我不想让孩子察觉到什么,所以一直在他面前粉饰太平。我当时和她商量好了,等孩子长大再说我们离婚的事,毕竟那时不像现在,离婚是家常便饭,那时夫妻离了婚,对孩子对他们自己都是挑战,我们不想孩子的童年不幸福,所以才一直隐瞒,只是没想到……”
事情说到了关键处,夏渊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停滞了许久才勉强平稳道,“只是我万万没想到,经灼的妈妈会出事。”他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不让眼泪掉下来,“那天本该我执飞的,可那时我已经和小钟结婚了,虽然外人和孩子都以为我是婚内出轨,公司也对我有批评,我一直全都受着,但我从来没有怨言。我换班只是想……我们关系敏感,我去执飞外人肯定又要说闲话,对小钟和孩子影响都不好,我特地打电话给经灼妈妈道了歉,提了这件事,她也满口答应了,还是她考虑不周,早知道先问过我再订机票,谁能想到就……”谁能想到就那么巧,那趟飞机出了事,全飞机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只有个位数重伤生还。
“都是我的错。”夏渊终究还是掉了眼泪,时间已经这么久了,每次提起这些事他还是忍不住愧疚到崩溃,“要是我没有想那么多,经灼妈妈也就不用死,全都怪我,我是个罪人,是我害了她,害了那架飞机上所有的人。”
夏渊开始无声地掉泪,他自认技术过关,处理当初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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