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拿起包挎在肩上,最后说了一句。
“该说的话我都给他说了,他这回是铁了心的,你如果劝不住他我只有告诉我爸妈了。”
我想求她别告诉他们,可我们才吵了一回,我拉不下脸。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呆呆坐着盯着对面的大花瓶。曾经自负地以为自己在丁晓心中有一个不一般的位置,没有人可以取代的位置,他对谁不好也不会对我不好,所以在他面前我恃宠而骄、任性妄为,谁也没有见过我这样的一面。我想,如果有一个永远不会伤我害我的人,那人一定是丁晓。
我高估了自己。
※
十点,有人开门回来了,是丁晓。最近丁爸爸应酬多,丁妈妈在旁陪着,两人常在半夜才回来。
他提着两袋东西,走过来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然后转身上楼。我没动,他又返回来打开袋子,从里拿出一个饭盒递给我,我接着,他把盒盖掀起,里面是两只烤鸡腿,还是热的。
我盯着鸡腿,问他:“丁晓,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没有。”
“做到这地步你就不觉得惹人厌?”
他伸出双手捧住我的双手,两只鸡腿很有面子,要用四只手来抬着。他说:“张秋,我做到一步就没想过收手,你可以不答应就是别讨厌我。”
我哭笑,“我可能答应吗?”
“不答应,后果你就得承受,当然,我也要承担我的后果。”
我不太明白他的话,很多年之后我向他问起这句话,他的回答惊出我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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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客户公司的工作结束,我悄悄回了小城,找到矿山开采监督部门,在这里做事的朋友把非法采矿人的名单拿给我看,一共有五个人,老爸首当其冲。
“办理好矿山开采证、工商营业执照和安全许可证等等,都要到这里登记备存复印件,如果没有上面就会去查,张叔叔应该有证吧,怎么不来登记呢?”朋友问。
“证是有,不过不是以他的名字来办的…”
“那也行啊,只要他负责的那一方有证就行,让办证的人把证拿来,再写个委托书什么的。”
“可以重新以我爸的名义补办…”
我没说完朋友就摇手,“不行不行,上面可是下了话,一定要严打。不同以往,这回能拿到证的人哪个没有后台,别说你先打了矿再去补证,就是事前申请也要看你有没有门路。小秋,我多事问一句,张叔叔是不是被人给坑了?”
“怎么会…这能怎么坑人…”
“怎么不能,搞不好你们家会血本无归的。”
“危言耸听,不说了我还有事,改天请你吃饭。”
告别了朋友我没回家又乘车回了w市,车到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刚下车就接到老妈的电话。她发火了,催我快点拿回开采证。
“矿山上今天被停了工,那些监管的人都找你爸谈话了。我说张秋,你办个事怎么这么拖拉,我已经够窝火了,你是不是嫌气我不够啊!”
“我知道,我明天就给你拿回去。没事我挂了,拜。”拿,我拿什么。又是一个叫我张秋的人。
电话又响了,是丁家打来的,不是丁晓,他只会用他的手机给我打。
“喂,丁妈…丁爸爸啊,恩…我…我在…我马上到。”
紧接着又是一个电话,是赵文俊,我挂断了。现在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和他说话,我要赶回丁家见丁爸爸。
回到丁家丁妈妈正在打扫客厅,我向她问了声好后走上楼敲响书房的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进去,丁爸爸坐在书桌前戴着金丝眼睛翻看东西。
“小秋坐,对了,关上门吧。”
“丁爸爸,有急事吗?”我发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他取下眼镜笑了,和蔼可亲的笑容,“小秋,首先我要说,我不认为这是件很糟糕的事。”他停了一下说:“你和丁小弟,他都告诉我了…小秋?”他走来拍着我的肩,轻缓地说:“对不起,说得很突然。”
“恩…”我不断地点头,除了点头我不能做什么。
“不用担心,你丁妈妈她不知道,丁晓只对我说了。”
“恩”手紧紧抓在座椅边,指甲掰翻了。
丁爸爸重新坐回书桌前,叹气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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