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钟繇如此愤怒,何进心里无端端的,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可以肯定了一件事,自已此次的手笔,应该不会被钟繇扯太多后腿。
而另一边的韩馥,则喜悦中带有一丝丝的失望,喜悦的是,从钟繇的表情中,韩馥就已经确定了,这鄢陵阳翟二县那群作恶分子,下场会很悲凉。
毕竟现在这屋子里,颖川三大巨头,都在这里,不用多想,就能确定了。
失望,是自已不能好好,把这些事讲出来。
哎,算了,只要能让鄢陵阳翟二县百姓,早日恢复往日生活,弥补我之前的过失,就好了。韩馥望着已经破口大骂的钟繇,心中感受。
“好啊,朗朗乾坤,我颖川境内居然,有七八窝山贼,好啊?真是好戏,”钟繇说这话时,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气愤。
“还有,长社襄城几县,居然有一些商贾,以几文钱收走百姓的几亩良田,这是在骗谁啊?”钟繇看的,心中怒火难忍,嗖的一下,直接掷竹简。
只听吧唧几声,竹简与地面来了一个强有力的接触。
但钟繇的气,并没有因此而减少,随即直接发问起知情者韩馥。
“哼,说是借了郭胜子侄的势,你真把别人都当傻子呢?韩大人,你查出来是哪个世家这么大胆,参与此事了,”钟繇的话里,火气十足,咄咄逼人,和以往的谦雅平逊的性格,是天与地的差异,让韩馥有些难以适应。
“这个吗?馥我是查过了,不过,钟大人,我觉得这事,回头再算,毕竟这些蚂蚱,也蹦不了多少日子了,”韩馥也给出了一个,让钟繇比较满意的说法,继续说道。
“我觉得当下之急,最要紧的一件事,就是立刻出动兵力,围剿鄢陵阳翟二县的山贼恶霸及参与世家,下发文书,安抚人心,”韩馥想也不想,提出一个果断法子。
“嗯,文节,此言有理,如此即可安抚人心,又可使百姓为我军中士卒,领路供给,但要注意,那二县百姓是否会不信王师呢?毕竟,那二县县令,太伤其心了,”何进将心比心,把自己代入那二县的百姓身份里,觉得此事还是有些难度的。
何进的这份担心,也让方才夸夸其谈的韩馥,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但是韩馥还是认为这不可能,准备反驳。
而钟繇,则去把方才掷的文书,捡了起来,也顺便听了何进这番话,心有所悟。
“府君,这怎么可能呢?我等派出可是王师,去为其争取平静生活的,”
“噢,是吗?文节,我等是这么想,可不代表那二县受苦的百姓,也这么想啊,说不定,他们现在命不由己,都倚人鼻息而活了,”何进想了想文书里的话,以恶意来揣摩鄢陵阳翟二县的情况。
何进的这番话,让一边的钟繇立刻颜色大变,连一句话都不多讲,就拿着竹简跑了。
而韩馥,此刻则有些嘴硬,不,用迟疑更准确。
“府君,这应该不可能吧,馥认为那二县长失职,是铁定了,但您要说,那二县情况,坏成那样,馥是说什么,也不会信的,因为他们不敢,”韩馥起先还有些抵触,缺乏底气,但后面则是斩钉截铁的果断。
韩馥的这个改变,自然逃不脱何进的眼间,也勾起了何进的好奇心。
“文节,此事,你怎么敢如此肯定的啊?平日里,你说话可都留有三分余地,这可不太像你啊!”何进用有些调侃的语气,打趣道韩馥。
不想,听完这话之后,韩馥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甚至用冷酷来表达。
韩馥的脸,都是气鼓鼓的,高冷范十足,还没说话之前,韩馥做了一个让何进尤为不解的动作,他突然跪了。
“府君,此次的鄢陵县令,是我韩家的贬流族叔,由于之前族长一事,站错了位,被流放至鄢陵做县令,当时和其去的还有其几个子侄,好像被其列为求盗,”韩馥冷不究,吐出了文书里不曾写出的消息。
“但馥敢保证,一点那就是,我这位族叔,是个守成之人,他能忍受有山贼恶霸存在,但觉不会让朝廷威信扫地,出现府君说的那种情况,”韩馥说这个时候,很是果断。
“还有,此事馥有罪,竟有意隐瞒此等秘闻,馥任凭府君处置,不管怎样,馥绝无怨言,”韩馥把心里藏的话,都说了出来。
“哎,好了,文书,起来吧,你都说了那是你族叔,又是被贬谪出去了,你是韩家族长,又不意味着此事,由你来负责,所以,你快快起来吧,”听完韩馥的解释,何进哪里还不知道韩馥的担心,很不忍的把其扶起。
谁让之前韩家,出了几个怕坏门风,胡作非为的纨绔,给家族招惹了无数麻烦,一连几年,韩家一直被针对下套,差点家门中落,幸亏何进的大力支持,才得以机会,大刀阔斧,重现生机。
“可府君,此事我韩家还是有愧于鄢陵百姓啊,馥也有几分失职之处啊?”韩馥听了何进的话,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哦,那好,孤这倒有一事,你能出些力,”何进用看着一只待宰大羔羊的眼神,看着韩馥。
“啊,是吗?府君,您尽管说,只要是我韩家能做到的,我韩馥绝不推辞,”韩馥听到何进这么说,很是大气的承诺道。他心想无非是出些钱财,只要能把韩家的名声,弥补回来,花再多的钱也值了。
“哦,这可是文节你说的,到时可别后悔啊,”何进听到韩馥,这等同于暴发户的发言,是极其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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