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后面的院子,正对面的三间房赵老太一间,木莲一间,另一间李姐和姐夫居住,右侧三间房男子工坊,女子工坊,赵老太个人工坊,大件物品一般在院子里打造,左侧由于少数长期劳工是住在这里的,所以一间劳工住所,厨房饭堂,仓库。
这被挤得满满地后院,显然塞不下她和冉秋了,就算能住下,夜雨也不愿把冉秋放在这一群女人中间住着。
所以夜雨和冉秋只得住在三楼,当初想把赵老太和李姐一家叫上来一起居住,担心赵老太和工人们住一起不习惯,毕竟也一个人生活那么久了。还有姐夫,住在下面会不会不适合。可赵老太不领情,甩下一句,不去,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住三楼不要累死,又怀疑的瞅了一眼夜雨,你不是想抢我的房间吧?倒呛得夜雨无言。
而李姐表示没有什么不合适的,自己和夫郎是独立一套厢房,这各住各的也不碍事,况且住在下面方便,靠工坊近。其实她最想说的是,靠你小两口住,咱俩不是要被酸死。
“还是不要出去了吧,外面都是人,很吵的,你身体也不好......”一个哀怨的眼神飘过来,夜雨住了口。
冉秋抚着嘴笑了起来,心里好不嘚瑟。
劝阻无效,底线这东西嘛,向来在冉秋的面前是可以一退再退的。冉秋身上的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内伤未愈,走两步已是可以,只是体力尚弱,没有力气,走多了也于内伤不利。
担心冉秋的身体,可又拿他没有没办法,只有上前抱起他下楼。
冉秋先是一愣,腾地红了脸,哼一声转开头去。紧抿着唇,半垂着眼帘,绷紧了身子,脸红得像张喜布。
夜雨有些莫名,看着冉小盆友的大红脸,先是一怔,继而烧红了脸,瞅了他一眼,有些结巴的道:“你......你身体太虚......走不下去”磕磕绊绊说不完整,红透了脖子,干脆目视前方不说话。这还是第一次在他清醒的时候靠这么近呢,搬家那天,他一直半睡半醒,迷迷糊糊,自己只是想着不要吵醒他,轻手轻脚倒是没有想到这些。
现在喜欢的人清醒的抱在自己怀里,轻轻的软软的温热的身体,他的脸就埋在自己脖颈旁,呼出的气息的热热的扑进脖子里,呵得心里都跟着痒痒的,心跳无章,呼吸急促起来。
哼,如果不是没有力气,谁要她抱。冉秋听着夜雨擂鼓似得心跳,抬着头盯着她的下巴,心中一阵悸动。毕竟自己没力气,出门什么的,让她抱着,也,也不是不可以的。伸出手臂偷偷地环上夜雨的脖子,烧红的火烫的皮肤,灼的冉秋差点缩回手,有些窃喜的红着脸低下头去。
夜雨僵着脖子,大气不敢喘,这么几层楼梯,走得汗都出来了,不就是个小盆友嘛,真的是越活越回头。自己也算是独此一家了,怀里是喜欢的人,却吓了满身汗。
夜雨抱着冉秋下来时看到的便是哄抢的局面,而整个二楼从她出现的那一瞬,静止下来。所有人好奇的有,惊讶的有,无一例外的紧盯着夜雨以及——他怀里的人。
夜雨当头一个闷雷,呆若木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这是傻了吗,明明打算在楼梯口看一会儿就回房间的,怎么抱着走下来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辈子的脸一次丢完了。
脸上红的似要滴出血来,夜雨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眼神飘忽,丢下一句话抱着一动不敢动,呼吸都变得小心的冉秋转身就走:“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掌柜的,你走错边了!”
夜雨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转身往另一边走去。身后哄堂大笑,可惜啊,自己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晚间
院子里灯火通明,月光下一张圆桌坐满了人,堪堪只留两个位子,大家聚在一起有说有笑,语间夹杂着不可抑制的兴奋。赵老太喝着小酒,眯着眼看这帮小年轻叽叽喳喳,心内笑骂:一帮臭丫头,没见过世面,不和你们掺和。
夜雨抱着冉秋姗姗来迟,想他也不能整天闷在屋子里,出来透透透气也好,顺便互相认识下。而从被子里被挖出来冉秋心情并不是很好,抬手捂着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睡眼迷蒙。
夜雨轻轻坐下,腾出一只手准备抽出冉秋怀里抱着的软垫铺上,冉秋一下攥紧手,睁开了眼,看见是夜雨在拿软垫,撅着嘴松开了手,还以为睡着了,没抓好,垫子要掉了呢。
软垫铺上,将冉秋安置在隔壁座椅上,这才抬起头。
大家不知何时静了下来,一个个张大了嘴一副吃惊样子,只有赵老太促狭的笑着端着酒杯冲着夜雨挤了挤眼。
夜雨的脸再次不争气的红了,咳:“今天开业,我们打了漂亮的一仗,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我在此谢谢大家了。”
“掌柜的啊,你就不给介绍下吗,我们大家都对主夫大人很好奇呢啊,是吧,大家。”冯四看了眼坐那里不搭理人的冉秋,又看了看夜雨的大红脸,挥了挥手,带头起哄。
冯四,为人大大咧咧,但也算是有些才能,现在给赵老太做副手。之前还挺喜欢这性格,但这一刻夜雨决定明天让她多加点活。
桌上一下又热闹起来,纷纷附和。
“是啊,也不给介绍介绍。”
“是啊,掌柜的这样可不厚道啊!”
“这主夫大人也说句话啊。”
都怪自己这掌柜当的太没有威信了,夜雨再咳一声:“这是我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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