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跟她学了简单粗暴的做事。
林如海凝思了一会,折了一只小树枝,蹲下身,拂开满地落叶,在泥土上画了一个简图:“这样?”
一个英俊潇洒腾空而起,左腿曲,右腿伸直和宝剑方向一致的火柴人。
贾敏拢着裙子蹲下来,接过树枝画了几笔,寥寥数笔勾勒出一个婀娜多姿、身段纤长柔软、穿着长裙露着胸,头上宝髻高耸,一手拈花,一手拿着宝剑,面带微笑还有三缕长髯的火柴人。
“我只会画这样的。”
饶是姚三郎刚哭的挺惨,现在又满心的羡慕和怨念,也忍不住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还在胸口点了两个小点点,哈哈哈哈哈。
林如海无语了一会:“太太。”
贾敏忍着笑:“嗯?这样画行不行?”
林如海道:“若不是我的工笔画不如你,我真要气的亲自画!”
贾敏惊讶的掩口:“就这样,你还让我画?”真不怕丢脸?
林如海镇定自若的看着她:“太太亲笔所做之画,皆是传世名作,只要太太能留名落款盖印,下官一定将这幅画珍藏一生,传世后人,当做林家传家宝。”只要你不怕丢脸。
蠢萌萌的姚三郎没听出来这夫妻俩斗嘴,还当真了,捧着脸:我也想要黛玉给我画画。
我知道她画过她师父,黛玉特喜欢画文四姐,随手勾勒一副三英战吕布,也要画个黑胖子擂鼓(其实不是文四姐)。
可能,因为文四姐跟她相处的时间更长吧?我会比文四姐对她好,做的还好!
贾敏无话可说,用树枝三下两下划乱了自己画的画,站起身来:“这么看了一会,觉得老爷画的图样更有韵味,有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的侠气。就依老爷!”
宁死我也不会把自己的姓名写在那样的画上!要命啊,那样丑死了!
林如海恭恭敬敬的作揖:“多谢夫人!”
太好了,不用自己画~最讨厌画树叶!
贾敏抽出手帕擦了擦手,好整以暇:“我好久不画画儿了,都忘了树叶该怎么花,老爷,劳烦你给我捡两片完美无瑕的叶子,让我回去照猫画虎,也描个八九不离十。”
林如海不疑有他,欣然点头。在地上找一找,找到一片自己觉得满意,举起来给夫人审阅。
“这片叶子缺了个角~”
“不行,有黑点~”
“不要啦!你仔细看嘛,银杏叶都变成圆的了,还要它做什么!”
“这片叶子中间开叉太深了~”
“叶梗太短了。”
“叶梗太长了!”
“嗯~(摇头)”
“嗯!(点头)”
林如海一身是汗,开始捡枫叶。
“这片枫叶太瘦了!像是几根松针!”
“这个又太胖了,分不出开叉,过犹不及~”
“这片还不够红。”
“这个都还好,只是缺了个尖儿。”
“这个太红了,看不见叶脉。”
林如海扶着腰差点站不起来,这时候反应过来,是太太故意磋磨自己,背过身偷偷揉了揉眼,揉的发红,转过身来:“哎呦……腰疼,就这一片吧。”
贾敏一惊,不敢再戏弄人,连忙跑过去扶他起身:“老爷,疼的严重吗?我叫人用滑竿抬你回去?”
姚三郎十分感动,这才是恩爱夫妻啊!
希望四十年后我和林妹妹也能这样……不过我不会腰疼,装腰疼她也不会信吧?唉。
林如海面带隐忍,紧皱眉头:“不要紧,只是抻着了,缓一缓就好。”
贾敏红了眼圈,嘤嘤嘤的哭了起来:“捡叶子累着了?这是我的罪过,呜呜呜”
林如海心说我只是说了个谎,却要用别的谎来圆。
他笑着拉着太太的手:“你快别哭了,本来只是腰疼,疼了这些天,我也不大在意!
现在你哭了,我不光腰疼,心还要疼,哎呦~心口疼,你看我像不像西施?”
姚三郎捧着脸觉得牙疼,这老两口也太甜了吧?
至于吗?你们都在一起亲热几十年了!
他身为一只单身汪,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身离开,到了门口显出身形,敲门,对门子说:“去禀报林大人,他的故友姚三郎来访。”
门子一向看人下菜碟,看这个道人居然不是骑马来的,而且身边连个道童都没有,还要亲自过来敲门,就有些唾弃。又往身上一看,穿的是金,戴的是玉,披的是锦缎,立刻满脸堆笑请他进来,赶忙进去回禀老爷。
厅堂高远,院字深沉,门上挂的是龟背纹虾须织抹绿珠帘,地下铺狮子滚绣球绒毛线毯。
正当中放一张蜻蜓腿、螳螂肚、肥皂色起楞的桌子,桌子上安着绦环样须弥座大理石屏风。
周围摆的都是四出头的官帽椅,两壁挂的画都是紫竹杆儿绫边、玛瑙轴头。
姚三郎光明正大的站在林府,看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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