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去面对,只告诉自己是自己想多了。
因为他怕如果知道了周家因为他而折磨苏籽,他会恨极了自己,恨不得杀了自己,可是最后到底他还是恨了他自己,那换来的圣旨最后变成了周家诛九族的内容,整个周家没有一个活口,他亲自拿着刀剑,一点点的磋磨死了他们。
整整三个月的时间里,整个镇北侯府宛如地府,没有人敢说一句话,而就在一片满天的大火里,他追着籽籽离开。
韩清宴不觉得难过,他一辈子到了最后也只是为了籽籽一个人而已,籽籽是他的命,籽籽不在了,他活着有什么意思,出门拐弯便可以去见到苏籽的那个小宅子里面留着籽籽的许多东西,可是看着那里,更是觉得她已经不在了。
他离开的时候,唯一的遗憾便是,即使到了死,许多人都不知道他们曾经距离真正的夫妻那么的近,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那么的爱她,真的爱到彻骨。
他们之间到死也只是一场对别人来说玩笑一样的感情,他的籽籽没有给他把这一切宣布的机会,他只祈求下辈子,什么富贵,什么身份地位都不要,只要不错过!
可是这些他都来不及说,再回来他有多么的兴奋,以为一切可以重来,可是他的籽籽却比起前世更难接近,以前他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就可以让籽籽在自己的身边,而现在他才知道,走进她的心居然那么的难。
韩清宴深深的闭眼,他的籽籽在逼着他离开,他知道,只是心痛,只是心痛而已,没关系,他知道籽籽其实也痛的,就好像现在,籽籽都不知道她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是多么的可怜,明明说着那么残忍的话,可是又好似在请求他一样的。
苏籽笑的越发灿烂起来,这样就可以了吧,如果摒弃了那些这人带给她的温暖,只去记忆起晦暗,又什么残忍是做不到的呢,即使前世那么痛苦之中,她唯一的快乐和温柔,都来自面前的这个人。
所以,她多么不想在他的面前这么的不堪和狼狈,可到了现在,终究,也是结束了吧!
本就是强撑着的身体在看到韩清宴闭眼的时候,终于一边笑着,一边倒了下来,在最后的意识里,苏籽只记得听到了少年熟悉的喊声‘籽籽!’
韩清宴,你知道吗,前世我多喜欢你这样叫我,因为除了你,便再也没有其他人这么叫我了,怨你恨你,可是又离不开你,所以我们之间,大概就是那老一辈的口中,最不该有的孽缘吧!
前世让你痛了,对不起,今生让你痛了,对不起!
所以,以后别在看着这么不堪的我,去和那个不会让你痛的人在一起吧,前世所有的一切,我便一个人受着,就够了!
第四五章 还是美的
保医堂的小学徒正在学着怎么炮制药材,这家保医堂之前的大夫前段时间回乡了,原本他们这些小学徒以为没了讨生活的地方,没想到居然马上换了个东家,又有了新的大夫坐诊,他们都松了一口气,可以继续在这里讨生活了,至于东家是谁,他们也不是多么的在意的。
正午时分才用了午饭,小学徒心心念念今日的午饭的确是量大管饱,这做事都比以前更有动力了,哪想到这才看了几眼,便看着一个少年急匆匆的抱着一个女子从后门闯了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后门,如果看大夫徒看着那少年的脸上是满是惊恐的慌张,竟然生生的好似带着煞气一般的。
“去让你们大夫过来,就说是卓公子说的!”韩清宴没有心情去和这个小学徒计较什么,只是抱着已经完全无力的苏籽的身体,心里前所未有的慌乱。
他已经失去过籽籽一次了,如果再一次,他真的会疯的,他经不起了!
这小学徒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可到底是在医馆做事的,知道这病人着急的时候就是这样,急匆匆的就去前面找人,才几步便看着他们家新来的坐堂大夫正匆匆过来。
棋墨本来一直在旁边看着的,也亏得今日韩清宴和他说过记住保医堂这个地方,他想着也许这保医堂的东家和自家少爷是有什么关系,之前他在一边守着看少爷和苏姑娘说话,似乎是很激动的样子,之后就看着自家少爷怒吼一声,抱着苏姑娘了。
一看这副模样,他如何不知道是出事了,他距离那保医堂的大门是很近的,急匆匆的报着少爷的名字,那大夫便马上过来了。
“公子!”这大夫显然也是知道韩清宴身份的,见了他之后先是行礼。
“哪儿来的毛病,赶快过来看看,如果治不好,我要你的命!”慌忙的时候,韩清宴已经全然忘记了他不是那个权倾朝野的镇北侯,只是一个乡野间的普通少年而已。
只是他这样不收敛自己的气势,别人看着便只觉得这少年身份好大的气势,那大夫也是如此,忙起来看着苏籽“少爷还是先把姑娘放下,我再来给姑娘把脉!”
韩清宴急忙抱着苏籽进了厢房,之后便是一眼不眨的看着大夫把脉,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见到那大夫有些奇怪的眼神看着韩清宴“少爷,姑娘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这身子虚弱了一点,又忧虑过甚,一时心情激动便晕了过去。”
“什么虚弱,我看她之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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