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过后,刮了几天台风,广州秋老虎的嚣张气焰被刮跑了大半,气温骤然下降。虽然大多数人还穿着短袖,但已经很难看到穿着夏日清凉装的丽人了,还有少部分人已经穿起了外套。麦迪尔还是像夏天一样穿着短袖短裤走过教学楼一路铺着深灰色地毯的走廊,四处张望,寻找平日里走来走去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大白腿,终究一无所获,不禁唏嘘,清凉的夏日真的就这么过了啊!
五山这几天颇不安宁,当然大多数人是感受不到的,因为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这种不安宁:前几天又有一个人在公管学院在建的大楼工地上失踪了。本来麦迪尔是不太可能知道这种事情的,因为学校对关于这种事情的消息封锁严得很,只是刚好前几天吃午饭时旁边坐了两个农民工,他们就谈起了这件事情,于是麦迪尔一直赖在那里听他们讲。
“这是外包工程,这件事情责任自然不在学校,我们工地以这是失踪而不是工程事故为由只给了家属几万块慰问金就把这件事情彻底解决了”。
“谁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在工地死了?说不定尸体都直接搪在钢筋水泥柱里了呢,这种事情家属也不敢闹,要说能承包这种项目的开发商不跟政府有一腿谁信呀?家属只怕闹大了最后连个子儿都没有,政府可得罪不起,最后收了钱也算自认倒霉了”。
他们两个像是有意压低声音,麦迪尔假装在吃饭,却也不嚼,怕自己咀嚼的声音把他们说话的声音给覆盖过去了,就一直嘴里含着饭定定地继续坐在他们旁边听。
“这个工程启动以来发生这样的事故已经有七八起了吧,都是晚上施工时不见的,估计是掉搅拌机里了吧,跟水泥搅在一起,连骨头都搅碎了,不然怎么活不见鬼,死不见尸呢?”
“你还别说,这事挺邪乎的,刚开挖那个小山包的那会儿我也开个挖掘机去了,那家伙,我从蓝翔毕业以来什么山坟太岁没挖过,还真没见过这种山,那面积倒不大,可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地道”。
“咳,什么地道,我听这学校的人说了,那是防空洞,五、六十年代这学校的师生们挖的,说是当时防着老蒋打过来”。
“这地道,哦,防空洞也没啥,更邪乎的是越往里挖越邪门,挖出来的东西也越多,后来干脆挖出了一窑全是白骨,吓得我们都不敢再往深里挖了。后来校方来人了,说这是时期被批斗死的那些老师和学生,被遗弃在这洞里,后来过了,这洞也被堵了,里面的那些东西就一直没有弄出来”。
“那怎么处理?”
“咳,校方叫来几辆车运走了,我们也不敢再挖,第二天几个穿的像道士的人来了,在那挖出东西的地方跳了七天七夜的舞,我们也停了七天的工,后来只说这地方怨气太重,经过他们这么一舞,基本把怨气驱散了,这地方可以继续挖了,可是不能建地下停车场,否则易引来凶杀”。
“难怪这偌大的校园里连个地下停车场都没有呢”。
“这还没完,第二天那几个道士又来了,他们在挖出白骨的那个窑子上洒了好几壶酒,那家伙,全是好酒啊,我一看就知道。说这是敬小鬼的,又说小鬼喝了酒就在工地东北角靠近中区饭堂的那个洞门下睡觉,那洞门不能挖,得保留下来,就是现在还独独留着的那洞门”。
“就这么没事了?”
“你还别说,那道士还真神了,在那之后我们继续挖就什么奇怪东西都没挖出来了,全是泥,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就是不敢挖东北角的那个洞门。不过后来有个年轻小伙偏不信这个邪,马马虎虎就把那个洞门给撞了个角,我们觉得这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也没什么,都没放在心上,结果那天晚上那小伙就不见了,谁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怕是把那小鬼惊醒了给抓去了呢”
“那可不是,当天我们就把那缺了的角修补好,但也不敢再干活了,我们老油条老板就去找了校方谈,最后达成协议,校方又给了老油条不少钱,我们工资也翻了一倍,难得那老油条肯给我们涨工资,都不知道校方给了多少呢?”
“只是可惜了那小伙啊,说不定这还是老油条为了跟校方谈条件把他做了呢”。
“这可不敢乱说,我们涨了工资就硬着头皮继续干,刚开始还陆陆续续请了道士过来做做法,可是根本没用,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就是后面那几起,后来道士也不敢来了,说是怨气实在太重,已经压不住了,迟早会出事,建议那楼别建了,这可把老油条给气炸了,当场就跟道士翻脸,结果那道士就真的没再来过了,这个你也是知道的。虽然还有那种事情发生,可谁管呢?这霉没倒到自己头上就没事了,这钱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这么好赚的,大家都日夜加班死命干,都想快点干完,早点干完就都不用倒霉了”。
“那也不该呀,为啥学生没事呢?”。
“那小鬼也去学生宿舍,我听凌晨那班的人说他们在半夜常看到有一些长着尾巴的黑影爬在学生宿舍的阳台和窗口,只怕是那学生血气方刚、年轻、阳气重,又好几个学生在一个宿舍,阳气更重了,那些小鬼下不得手罢了”
听到这里麦迪尔不禁倒吸了一口寒气,想起国庆节那几天室友都出去了,只有自己在宿舍,有天晚上睡觉时迷迷糊糊感到手臂有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睁开眼一看什么都没有,再看向窗口,好像有个影子掠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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