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了些,她本就畏冷,雪白的脸色也因为冷意,没了几分红润。
快步走至大门,敲门声停了下来。
“瑞珠。”她唤了一声,外面的人却没有回应。
檀婉清轻蹙了蹙眉,难道不是瑞珠,那会是谁?
独居女子,平日便鲜少与人来往,最近更少有抛头露面的时候,怎么会被人寻上门来,她心念微转间,已想到瑞珠之前的话儿。
难道是许掌柜等不及,便让伙计一路跟着,找到宅院里来?可那许掌柜看着虽爱财,却也不是什么心思刁钻之人,应不会做出这般无礼之事罢?
既然对方没有回应,她站在那里,也未再发出声音来,心思正疑虑不定间,突然门外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不高不低,正是她能听到的程度,他道:“檀小姐,我想与你商谈一事,能否进门说话?”
檀小姐?
檀婉清没有注意门外之人后面的话,反而放在了一开始的称呼上,本就被寒意扫的无什么血色的脸颊,更是白了两分,脚底也跟着窜出一股子寒意来。
她与瑞珠在那场山贼劫时,便咬下了一直藏于牙齿内侧的蜡丸,为何会选择那样一个不安全,甚至可以说是危险的时机,其中见有人因半路咽气后,被原地掘坑掩埋之事,而一些虎视眈眈的衙役解差,日趋显露的本性,恐怕忍不了多久。
这是唯一能让她们逃过活埋命运的机会,再失去了,恐怕难逃厄运,那是比死都可怕的事。
谁也无法预测最后结果,只能冒险一试。
山贼若劫住了囚,想必也不会理会两个身穿囚服,倒地咽气的犯人,就算没有劫住,衙役应也不会为了两个可能已死的流放犯,重新带人返回山贼出没之地寻找。
这便是赌上了命。
最后,她们成功了!
逃出去的那一刻,她与瑞珠两个人,虽然没有明说,但心下是绝不肯在任何地方暴露檀这个姓,来到卫安城,两人对外也一直都以买到的僧籍上面的俗家名字,沈与杨两姓称呼。
沈姑娘,杨姑娘,却从未向人提过半个檀字。
可门外这人是如何知晓的?
冬日的暖阳,洋洋洒洒的落到她肩背处,将棉质的布衣上面粗糙的孔洞都映的清清楚楚,却因心底升起的那一丝莫名的寒意,使得本应驱走些寒意的温暖,檀婉清却丝毫感觉不到。
“公子,您认错了人,这里并没有檀姓人家。”虽心中惊疑,檀婉清口中却拒绝的毫不犹豫。
“哦?不姓檀?”门外低沉淡淡的嗓音再度响起:“那在下再找两位持有僧籍的女子,沈珍珠,杨桂枝二人,姑娘可曾认得?”
此言一出,檀婉清微微握紧了手指,下意识的蹙起眉尖来,半天没有回语。
他既知檀姓,又知她与瑞珠两人假户籍的称呼,对方究竟是何人,寻上门来又要做什么?想到极可能已被人知晓她们的身份,有那么一瞬,心里竟有了些窒息感。
本应忽略对方的试探,一概否认的,可沉默过后,脱出口的却是再郑重不过的四个字:“你是何人?”
自房中匆忙起身,只着了卧室时才穿着的软底素色棉线鞋,脚下是一片凉意,往后退了一小步,踩到了地上一片干枯的桃叶上,发现轻微的声响。
对方声音没有一丝起伏道:“卫安城现任守备,谢承祖。”
檀婉清本还提着的心,听到这三个字,慢慢落了下来,加之冰凉的空气吸入肺中,不免清醒了几分,她口中缓和的柔声道:“原来是谢大人……”
既然是人人称颂,一身正气秉直清廉,又体恤百姓的赤胆英雄,想必也不会故意的为难两个落魄的女子罢。
“不知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进门再说!”对方似有些不耐烦。
檀婉清骨子里虽不是什么保守古人,但这个时候她也不介意拿出来用一用:“自古男女授受不亲,民女不方便单独见大人,若有事,便在这里一同说吧,民女定当倾耳细听。”
对方隔着一道大门,沉默片刻,清冷淡淡的声音才传过来,“也好,那我便与你说说前任首辅大学士檀承济,落官流放后,途经安阳县山道时,被一伙山贼劫囚,檀承济之女与其丫鬟瑞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半路失踪一事……”
“等等!”檀婉清立即抬高声音阻止了对方并不高,却说的清清楚楚的话。
“檀小姐还要听吗?”
檀婉清咬牙,“我去取钥匙。”她回身快步的进了屋回了卧室,伸手到角落的圆角柜上摸索,摸到备用铜钥时,手指都有些微微颤抖,她急忙用另一只手覆上,半晌才拿着钥匙走出门。
这处商户小宅,处处仿得高门大户的宅院,却因格局甚小,钱财不丰,实在有些不论不类,但门口的三两桃花树却是极得檀婉清喜欢的,待到来年五月,坐于窗前,粉色桃花便能开得探进窗角了吧,自是一番花香美景,便是当初桃花屋主的号儿,也因着她正坐在屋里,看向窗外桃树随手得来的。
通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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