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李冉冉扭身怒瞪着冷郁黎,却在看清他面部表情后僵在了原地,狰狞的脸,满是杀意的双眸,她心下大骇,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怕了么?”他冷笑一声,抽出腰间的匕首。
“看那边!”她迅速往窗边一指,随即绕过他往门外跑,谁知还未跑出两步,便教人扯住了头发一把拉了回去。
“啊!”李冉冉没有防备,一下子就狠狠摔在了地上,只觉头皮火辣辣的疼,她硬是逼下涌上来的泪意,抬头看着冷郁黎。
“疼么?”他似乎极不情愿看到李冉冉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从地上拖起来,“你可知道,吟惜每天都要忍受比痛上百倍的折磨!”
李冉冉瞪大眼看着眼前面目扭曲的男子,他疯了!拼命的挣扎,却只能在对方极大的手劲下困难的挤出几个字:“又……不是……我的错……”
他忽然加大手中力度,厉声道:“不是你的错,你敢说不是你的错!”瞥见地上的人已经被掐的一脸青紫,他又缓缓松开手,“也对,其实也不能归咎于你。”
李冉冉大口喘着气,可是接下来的话,却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
“因为最该死的,就是你的未婚夫段、离、宵。”
城外十里
李冉冉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桑若与来的那晚想必他也是在场的,自己信口雌黄竟然招来了这等厄运,她摇头苦笑,真不知道该佩服自己演技好还是该感叹古人太天真。
“你笑什么!”
李冉冉看着神色阴晴不定的冷郁黎,心下暗自揣测,此人必定与段祸水有一段极为纠结的的过去,搞不好他夫人的病也是段离宵造的孽,而眼下这种状况很明显是要用她来威胁段祸水,如此一来,自己的安危倒得到了保障,这么一想,她心里便有了底,抬头正色道:“你到底与段离宵有什么过节?”
“过节?”他冷哼一声,随即恶狠狠的道:“我恨不能饮他的血,剥他的皮,若不是他,吟惜也不会这般倍受折磨。”
猜对了!果真与段祸水有关,这么说来自己倒真成了炮灰了,她郁闷的垂下了头,恍然又意识到了什么,问道:“尊夫人……是被他所伤的么?”
闻言冷郁黎脸上又浮现出浓浓的恨意,不一会儿又转为悲伤,沉默了半晌才极轻的开口:“是中了毒。”
“什么?”她一时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对方却忽然暴怒:“我说她中了毒,你听到没有,她中了醉绮罗的毒,无人可解,无药可医!我想尽了办法却仍然没有希望,为什么……为什么……”说到最后语气已然转为哽咽。
李冉冉忽然就有些同情他,想必也是情到浓时恨不能代替对方受过吧,这般的痴情,真叫人唏嘘不已……转念又觉蹊跷,那毒花不是有解药的么,那时破军给她服下的清风丸不就是么?
正纳闷间,冷不及防下颚一紧,随即便感到嘴里被塞了一粒东西,事发突然,她下意识便咽了下去,待慢了一拍的大脑反应过来时已然木已成舟,为时已晚,于是愤然道:“你喂我吃了什么!”
“放心,只是普通的药丸,最多教你疼上一宿,吃点小苦罢了。”
李冉冉怒:“你有病!你何必这样算计我!下毒的人又不是我。”
冷郁黎嗤笑:“那又如何?你可是他的未婚妻。”
我不是我不是!她在心里尖叫,挣扎了半天,却只能默默低下头,这种状况容不得她否认,若是一不小心激怒对方可就大祸临头了。
像是很满意她的安静,冷郁黎轻笑:“你乖乖的呆着,忍一忍天就亮了,你的夫君过不了多久便会来救你的,到时我们再好好算算账。”
说罢拂袖离去,走到门边却又停住,扭头道:“不要妄图逃走,否则——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李冉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几乎要崩溃,段离宵会来救她母猪都能上树了,惨了,这次真的必死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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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鸟鸣声陡然响起,他警觉性的翻身坐起,弹手点亮烛火,待看清眼前事物后,又静下心来,轻轻取下绑在信鸽腿上的纸条,走至灯边。
缓缓摊开来,上边是浅金粉的字迹:“身份不详,无迹可循——倾城楼”,于是陡然失笑,“竟真是没有过去的人……倒是个好人选……”
外头忽然有人来报:“主上!破门主求见。”
“让他进来。”
白衣少年匆忙步入大堂,单膝跪地:“主上”
段离宵打了个哈欠,复而又走回白玉榻边躺下:“什么事?”
“属下在李姑娘房里发现了这个。”
他伸手接过那片薄薄的纸,白底红字异常刺眼:“明日子时叶檀城外十里亭,过时不候。”黑眸一眯,“为什么这么久才发现人不见了?”
破军垂头,“申时有人带走了李姑娘,自称领命而来,属下以为是您的意思,所以未加阻拦,直到夜半巡查时才发现有问题。”
段离宵看了他半晌,忽然轻笑:“看来我莫离山庄倒成了来去自如的地方了,近些日子培养的护卫们可真是能干。”
破军低头不语。
他挥了挥手:“杀掉,再换一批。”说罢阖上眼,不再开口。
破军迟疑:“那李姑娘……”
躺椅上的人又缓缓坐起身,斜睨着眼看他,“你倒挺关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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