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倒在地。
“徒儿的武功比师父高,怪哉!”鬼王神婆冷道,拐杖一转,再度攻向季葵,这一击,直冲她的天灵盖。
“啊!”季葵吃痛地叫,不是因为被拐杖打中,而是身子撞上一棵树,抬眼一看,殷渐离俯在她背上,代她受了鬼王神婆一击。季葵目瞪口呆,忙回身扶住殷渐离,之见他捂着胸口,口里含着鲜血。
季葵忽然想起闻蜜儿对她说,殷渐离不会武功的事……
“师父,你怎么了?!”季葵见殷渐离表情甚是痛苦,忙将手按在他胸口,“怎么了?给我看看!”殷渐离拉开她的手,用力把她推到一边。
鬼王神婆注视着他们,没再动手,眼神中竟然透着一种歆羡。
季葵扑过去,扯开他的领子,猛地往两边一拉,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疤横在殷渐离左胸,可见那里曾经受了多大的伤。季葵半张着嘴,双眼死死地凝着殷渐离,他愤然而狼狈地瞪着她,那表情像极了一只被困住的雄师。
她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为什么大家都说他死了,为什么他过了这么久才出现,为什么闻蜜儿说他不会武功,为什么他像变了一个人……她好恨自己。
“以后别再进入我的视线范围,否则我鬼王神婆决不饶你!”拐杖重重点地,鬼王神婆转身,唤过大黑,准备回自己的山洞里。
殷渐离一愣,马上出声叫住她:“等一等!”又因疼痛拼命咳嗽,鬼王神婆假装听不见,继续往前走,殷渐离硬是忍住胸腔内的剧痛,开口道:“百草仙……让我带句话给你。”
鬼王神婆像忽然被人施了定身咒语,慢慢回身,盯住殷渐离,“你再说一遍!谁让你带话给我?!”说着,她飞快地冲过来,浑身发抖。
“百草仙。”殷渐离倚着树干,用袖子擦去自己嘴角的血迹,缓缓道:“他认输了,承认自己解不开你的密制毒药。”
鬼王神婆遭受巨大的打击,身子抖个不停,忽然,她仰天大笑几声,眼泪从惨白的脸上滑落,“我等了几十年……他居然……居然认输了……”她目光呆滞,无神地望着前方,“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不知道?!”鬼王神婆急火攻心,杖尾狠狠砸向地面,“很好!我就让你试试我密制的毒药,把你扔到山下,再到江湖上放出话去,让他亲自来找你!”说着,她从自己腰间的布包里抓出一只手掌那么大的黑色蜘蛛,“这就是我密制的毒药——用多种毒草和毒虫喂的东海狼蛛……”
“你别太过分了,老太婆!”季葵气呼呼地站起来,“那个什么仙都已经认输了,就说明你赢了啊,你应该高兴,怎么还又哭又撒泼?!你和那个什么仙的事,跟我师父有什么关系!他好心告诉你,你却拿蜘蛛咬他!无缘无故打伤我师父在先,恩将仇报在后,你是不是人啊你!你这么想让那什么仙解毒,直接拿蜘蛛咬他去!为自己解毒,他就更卖力了……”
“季葵,不准乱出主意。”殷渐离打断季葵的话,看着鬼王神婆,“你让他为我解毒,百草仙就算成功化解毒药,也不会实现当年的诺言——他一辈子救人,怎会接受一个下毒害人的妻子?”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鬼王神婆显然被他说动了,但还是很不悦。
殷渐离笑笑。
鬼王神婆拍着自己的脑门,好像要把自己拍醒,“我苦等几十年,究竟是赢是输……”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殷渐离幽幽念道。
鬼王神婆伤感至极,倒吸一口气,又叹道:“罢了,你们走吧。”
季葵扶起殷渐离,帮他整理着衣衫,最后看了一眼他胸口的疤痕,再望着他袖子上暗红色的血迹,她的心被揪得死紧:“师父,你……”
“闭嘴,我不想听。”殷渐离残忍打断她的话,别开脸,拒绝与她目光的所有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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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了,闻蜜儿老不高兴地看见季葵和殷渐离一起回来,而且殷渐离好像还受了伤。季葵任闻蜜儿对殷渐离嘘寒问暖,端水给他梳头洗脸,自己坐在一边。
“季葵,你以后可不能这么不声不响就跑到山里去,看把你师父害成这样!”闻蜜儿数落着她。
我跟你们说要上山,你们没人在意我——季葵忍住不还嘴,答道:“是,师……”她差一点就要叫闻蜜儿“师母”,还好闭嘴得快。哼,师母,她才不要谁做她师母!“我去洗澡。”季葵不想再看见闻蜜儿一副“准师母”的样子,干脆找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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