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霓似感觉到什么,目光再度看向不远处的深山。
“公主在看什么?”
严宇也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萧霓轻笑了下收回自己的目光,“没看什么。”
她直觉这场有预谋的袭杀的主使就躲在那儿,可惜她这趟出行过于仓促,之前那一战已经损失了几名得力下属,不宜大肆派人去搜索一番,此时宜退不宜战,不然就是捅了马蜂窝,她也不可能毫发无损。
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严宇在,她行事不得不更小心。
严宇倒是一语中的,“公主是不是觉得之前那场袭杀的主脑就藏在那儿?”
萧霓一愣,没想到严宇居然不是个藏话的人,想想此人是行伍出身,想必其人性子必定正直居多,遂释怀地道,“没错,严大将军观察够仔细。”
“这里伏延百里,要搜索不易,况且公主应乃微服出行,实不宜闹大。”严宇一脸认真地分析,“实在是可惜了,不过有一就有二,公主还须当心才是。”
“多谢严大将军提醒。”萧霓对这半路遇上的严宇产生了几分好感。
“公主客气了,就算今日遇袭的不是公主,我也不会选择袖手旁观。”严宇笑道,随后又严肃地道,“这幕后真凶公主还需找出来解决掉为好,不然那就是阴沟里的老鼠防不胜防。”
“我也是这么想。”萧霓想到严宇这话不是无的放矢,“严大将军有什么想与我说的,不妨直言。”
严宇皱了皱眉,“公主想过刚才那些刺客的来历没有?”
萧霓的眉尖轻蹙,事后整理战场的时候,她命人拉下刺客的黑蒙面,结果发现死去的刺客面相多似齐国人,当时她心中就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
严宇见萧霓不语,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心中是有主见的,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来求亲的,初见萧霓又相当对胃口,遂干脆挑破道,“公主,我与那些刺客交手的时候,发现他们应是齐国人……”
“将军。”后面的青衫男子听到严宇不合时宜的话,立即出声阻止,这大将军的老毛病又犯了,就算要给齐国泼脏水,也不能直言啊,齐国那样的庞然大物,他们晋国如何惹得起?
这些话若是传到那位在楚国的摄政王耳中,怕是不得了,此趟求亲肯定更添阻拦。
“金二,你给本将军闭嘴。”
严宇喝道,若不是看在他是妹妹派来的人,他早就将他逐走,哪容得他一路上以下犯上惹人讨厌。
金二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里有几分委屈又有几分急意,可只能自己干着急,人家正主儿根本就不接受他的好意。
萧霓看了眼这两人的举动,心里也有了几分了然,只是不好出口点破罢了,看来严氏兄妹之间的情谊不过尔尔,看到严宇有几分动怒,她笑道,“严大将军的意思我明白,不瞒将军说,这些人的来历我也有几分了然,不过这里面肯定还有文章,我需回去再安排人手调查一番才好
。”
言下之意她不好轻举妄动。
严宇闻言,脸色方才和缓一二,怒瞪了一眼金二后,这才看向萧霓,“公主心中有数那我就放心了,我行伍出身,也不屑于用卑鄙手段来竞争,自然不会故意背后恶意中伤他人,只是知人口面不知心,公主须当心。”
这话就颇值得人费思量了,虽然他口中只字不提卫衢,但却字字针对他。
萧霓对于他这番话心下颇有些不悦的,不管如何,她是不信卫衢会对她背后放冷箭,如果他要杀她,有比这次更好的机会,犯不着做这等小人行径。
况且她心中尚且存疑,例如她的行踪是如何透露出去的?再者又是谁给这些刺客当领路人的?
诸多问题尚没有解答,就去随便猜疑他人不是她的作风。
她对严宇的好感瞬间降了一个等次,遂有些冷淡地道,“多谢严大将军的提醒,本宫自有处置。”
严宇一愣,他的直觉很敏锐,自然看到萧霓对他突然的冷淡,莫非是因为自己暗指卫衢是幕后主使的话让她恼了?
可怜严宇长这么大没有追过女孩,哪知女孩的心思九转十八弯。
“公主……”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萧霓突然出声打断他,“来人,去看看前方是什么情况?”
“是,主子。”
严宇不得不放下想要解释的念头,看到萧霓的手下策马上前,他的目光这才落到前方发生的事情上。
只见前方道路上有辆马车停在那儿,说是马车并不正确,严格说来只剩一截破烂车厢,至于拉车的马看样子早已不知道去向。马车的正前方即道路的正中有一男人伏躺在那儿,而马车的旁边也有个年轻男子伏躺在那儿,因为背对着他们,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只看到肩膀处的血水直淌。
萧霓的手下上前翻身下马,先去检查那伏躺在道路中间的男子,随后朝萧霓摇了摇头,表明这男子早已气决身亡。随后立即赶往伏在马车车轴上的男子,一把将其翻过来,伸手探其鼻息,感到微弱的气息,遂眼睛一亮地朝萧霓道,“主子,此人尚有气息。”
萧霓立即把目光对准手下扶着的男子,只见这男子哪怕落魄,长相也是极其俊美,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这男子穿着月白色的衣衫,同色的帽子掉在地上,发髻半散,看样子应是到都城赶考的学子。
或者是因为有人扶着,这男子的意识清醒了一些,伸出带血的手抓紧萧霓手下的衣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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