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援朝回来,功劳勋章已经存够了27枚,也成了我们县的名人英雄。后来到了老爸这代,大伯承应军魂的召唤去当了兵,而我老爸排行第五刚好顺应时代需求考上大学,并留在了大城市。
那一年,越丑跳梁,大伯有幸也上了战场。听人讲,我们县当时当兵的去了百十号人,可到该回来时,却只等回了两人,其中一个就是时任某营营长的大伯,右腿中弹,成了瘸子。
记得小时候回老家,我最怕的就是大伯,就像一个成语说的:不怒自威。可老天偏喜欢开玩笑,今年我刚好九岁,被老爸从城市送回老家上小学三年级,还从此寄住在了大伯家里。我很不理解?也很抗拒。不过哭闹了一路的我当看到大伯的那一瞬,顿时安静了下来。
“长的挺好嘛,不练练可惜了。”大伯看到九岁的我说的第一句话。
老爸笑了:“就是爱闹,管不住,带回来专门让大哥你帮我管管的。”
老爸回去了,我就这么被送回老家,接受即将到来的改造…….
……..
9月份的天的还是挺燥热,在老家小学入学第一个月,我除了跟同学打了一架外,几乎什么事情也没做,一个朋友也没交到。我说的普通话,他们说的都是家乡话,他们都把我当异类,幸亏刚来时我一战成名,要不然估计要天天挨揍。
第二个月我的初战震慑力终于不复,挑衅的人又来了。我以一对二,还是获胜了,虽然很勉强。打完后,看着围观的观众,我一脸的憋屈,感到无限的孤独。
老师来了,战败的两人突然哭了起来,还好似异常的伤心,这种由心的情绪瞬间让我也崩溃痛哭,这是我记事以来第一次流泪,还是在打赢后无比难受的哭泣。
后来老师也没深入追究,回家后大伯也没关心,不过从此开始,大伯开始了一项让我颤栗的举措。
“以后每天早起你去学校跑完操就回来,不用晨读了。”
听到大伯这话,我高兴,相当的高兴。
看到我点头,大伯接着说:“回来后,我教你一些好东西,省的你以后在学校又被人揍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我张了下嘴,更兴奋了。大伯是什么人?是和爷爷一样的英雄,伤退回来一直到现在还腰插手枪,听人说全县就他一个有权持枪。还听说有年大堂哥在中学时被欺负,大伯大发神威:
这得从堂哥刚上高中说起,高一新生入学,16人的宿舍。第三天晚上,学校混混进了宿舍,没别的事,按他们的说法就是整两个钱花花,要求也很奇葩,每人七块钱。我堂哥什么家庭出身?当时就大义迸发,结果被五个混混一顿痛殴。宿舍里面其他十五人却甘当怂货,还乖乖的交了钱。不得不说下,那群混混还充义气,有个新生没零钱,交出一张10元大钞,他们还找回3元。
新生被打,还被勒索,学校老师当然不能忍,可把事情报到政教处的时候,政教处却把事情压了下来,后来才知道,政教处的几名虎将以前被校外大混混打了,还讨不来一个说法!能怎么办?只能夹着尾巴做人!正是因为学校没管,大伯才出山了。
当天一瘸一拐的大伯,穿着他那件已经有点破烂的军t恤,走进了学校。说来也巧,当天正好有校外痞子混进学校找事,一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围住了两个女生……
“唉?小年轻们,你们无法无天了?”
这惊天质问不仅是边上的学生听到了,连各个洞穴的老师也听到了,学校大佬纷纷赶来,在场的痞子刚开始还想去教训下这个多管闲事的中年人,可当走到大伯跟前看清大伯的脸再看到腰上别的是真手枪时,为首的一个吓焉了。
没多久,以前学校老师怎么请也请不来的镇上警察来了,再过一刻,连县公安局的精锐也来了。
“抢钱的人抓到了没?”
“抓到了,都抓到了。”面对这位曾经挂职过一年县公安局局长的人,精锐也得毕恭毕敬,虽然现在不在位了,可虎威却大在。
“这算抢劫罪吧?”
警察犹豫了下:“是,应该是三年以上10年一下有期徒刑。”
“嗯。”大伯似乎还算满意:“那就从重的来吧,好好的学校成了这幅德性,不震一震怎么行?”
警察张了张嘴,刚想解释下这得看法院怎么判。可大伯就指着校外的大混混又问话了:“这些人,大白天大摇大摆的跑到学校里面,围住两个小女孩,真是翻天了!能判什么罪?”
“这………”
“记得让从重了来!要是换在以前严打的时候,我刚才就掏枪崩了他们了!”
此事过后,所在镇上的这所县五中终于乌烟去,瘴气除,重新成为了一片清新的学土。抢钱的五名学生,每人抢了几十块钱,可确实构成了抢劫罪,分别被判了5年或7年,从此远离学校,住进了少管所。而那十几个校外痞子的后事并没公布,只有各种吓人的小道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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