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运’的到来让以撒有些措手不及,这家伙从上古时代就神出鬼没,甚至大部份神明都极少知道与它有关的信息,不过有一些专攻考古的法师团类似‘沙文尼克协会’、‘派瑞尔集会’等少数派拥有高等知识的法师们在孜孜不倦地挖掘费尔兰德时代(大约七千年前的样子)关于古神的信息,那些地下宫殿的壁画上,描绘着古神和它的信徒们正在跟天使与下层界的妖魔鬼怪们战斗,而伟大的神明则被刻画成抽象的小丑,像是球迷一般站在一边手舞足蹈地观看这场稀奇古怪的斗争。
古神们长着类似与软体动物的庞大身躯,无数触手从躯体上冒出来,本体上大大小小密布眼睛和嘴巴,像极了恐怖梦境中的怪物,比下层界的夺心魔还要恶心的多。
在教会的记录中,古神都是一群疯狂的家伙,比恶魔还要混乱,它们吃掉一切可以吃的东西,摧毁一切阻挡在自己面前的障碍,带着无数仆从军和魔化的信徒从巨大的传送门中不断地涌出来然后向上层界和下层界冲去。
而这些突然出现的诡异生物从性状上来看更加接近于原始生物,从它们的行动上却又能看出似乎它们生来就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极端的不满,就好像一群原本不是疯子的人被强行关进精神病院,经过多年的同化,没有病的人也被逼出了病来,趁着某一天守卫稍微松懈一点,就一窝蜂地跑到公众面前胡搞瞎搞,警察一出现他们就开始反抗,拿着各种武器袭警,而那群警察却并不清楚这件事情,只能听上头的指挥,反抗的家伙就一律消灭。
厄运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给秩序带去灾厄,反正别人不爽它就爽了,这种极端疯狂的性格甚至比深渊意志还要麻烦,毕竟深渊意志没有具现化,而它可随时都能投影到主位面来,只是这家伙不是被众神赶到星界去了么,还是我的运气实在令人堪忧,这种怪物也能让我遇上?
以撒回想了一下关于‘厄运’的信息,发现当下根本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只能一步一步走着看,如果在卡彻出现了一大批章鱼怪,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基础就全毁了,但愿‘厄运’的具现化不要等级太高,如果是半神圣者还是早点卷铺盖跑路吧,整个北地搭进去都不够看,至少要把冬堡和费伦几大高端力量集合在一起才有赢的可能。
“主人,要不要把塞尔维娜……”
“想都别想,拉那个家伙上来我们还玩不玩儿了?用精神系对抗古神系虽然在下层界没什么问题,但一到主位面能造成什么影响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可不想第二天大清早起来领地上就没什么正常生物,只剩下一群没有思考能力的血肉傀儡。”
芙兰还没说完就被以撒打断了。
“唉……还真是麻烦呢。”
伊芙琳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娇笑着说道:“亲爱的芙兰,你是有多恨我,非得把那头远古魔物弄上来不可吗?”
“那你说说,现在有什么办法是可行的,如果那群大章鱼真的出现在卡彻领,下场和塞尔维娜投影过来的结果有什么区别?”
“好了,我再想想还有什么办法,一切计划照常进行,温娜那边已经着手在做了,先在北地的三个国家铺开来再说。芙兰你给我仔细盯好领地里的情况,哪怕是出了一点小问题也随要时向我汇报,明白吗?”
“是的主人。”
芙兰点了点头说道。
随着彼得的失踪,温娜以及她带来的那百来名仆人也都被以撒安排在了雪漫城内城区的一幢四层别墅里,因为彼得输光了所有的钱,原本还人心惶惶的仆人们看到女主人拿到了在卡彻领地居住的资格后也都安下心来,作为家族斗争失败的牺牲品,如果被贬为奴隶的话,那可就太悲惨了。
“萨丁,现在你就是莱恩斯家族的管家了,虽然彼得一时半会儿找不回来,但莱恩斯家族不能倒下去,以撒领主虽然赐予我们在卡彻居住的权利,但我们毕竟是拜詹庭的贵族,总有一天还得回到费伦,回到我们的国家。至于原来的那位你就找个理由抓紧处理掉,以免出现什么其他的变故。”温娜喝了一口温热的红茶,用餐巾擦了擦嘴巴,然后对垂首而立的中年男子吩咐道。
萨丁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些许炽热,他是跟着温娜从劳伦斯家族过来的人之一,以前一直被彼得手下的那几个混蛋所压制,虽然看在温娜的面子上忍气吞声,但现在彼得的失踪对他来说反而是个极好的消息,随即朝着气度越来越沉稳的女主人点了点头,说了一声“我知道了“,便缓步走出了房间。
“夫人,您能告诉我彼得大人去了哪里么?”穿着法师长袍的老人拄着一根法杖从侧门走进了来,脸色看上去还是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异常犀利:“请您别侮辱一个高阶法师的智商,如实说就可以了。”
“当然,艾利萨大师。”随即,温娜俏脸上就浮现起一股悲痛之情,语气沉重地说道:“彼得已经死了,我们拿不出那么多赔偿金付给卡曼嘉德竞技场,血斧公会的人把彼得送进了雪漫城的监狱,等到我去看望他的时候,我可怜的丈夫已经冻死在了阴暗的牢房里,那群刽子手居然就这么把他塞进火炉里化成了灰……”
温娜双手掩住泪眼婆娑的面孔,说道后面都已经泣不成声了。
艾利萨听到这个噩耗,原本苍白的脸颊浮现起大片潮红,咳嗽了两声喝道:“这些野蛮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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