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就等着贾母的话呢,这几天朝堂上简直可以说是翻云覆雨,江苏按察提刑司全部官员几乎是全部落马,顾直干掉了一切异己,贾珍敏锐的察觉到,似乎要变天了。他可是有很多事情要请教这位姑父呢。贾赦和贾政也听了风声,巴不得找林如海这个最靠谱的人商量。
等着屋子里就剩下女人,贾母一转脸看着宝钗若有所思的神色,压抑着心里涌起的厌恶:“我是欢喜糊涂了,你还有身子呢,禁不起劳累。我想了几天,你身子越发的沉了,再几个月就行动不便了,住在园子里虽然景色好可是有个什么,就顾此失彼了。不如搬出来,就在你们太太后边的抱厦住着,我不偏心,宝玉也跟着你媳妇在一起。还是叫三丫头和四丫头搬回去。”贾母不容分说直接指派:“凤丫头立刻收拾了屋子,我明天就要查看的。后天是个极好的日子,就搬过来。琥珀你带着人帮着宝二奶奶收拾东西。”
王夫人不知就里,也跟着赞成,独有宝钗心里一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仔细想想,却又没什么可多心的。贾母的话句句在理,毫无辩驳的机会。
前边,林如海和贾家的几位爷们半真半假的应酬着,贾珍和贾琏脑子最快,他们立刻听出来林如海意有所指,成宝儿的事情没想象的那么简单,后面的幕后指使人不是东宫便是和东宫走得近的权臣。能称为权臣,还和东宫走得近的,出了北静王就数甄家了,这两家和贾家的关系都很近,那么就是说把锅甩给贾家的无外乎是这两个人。
贾赦听得半明白半糊涂,不过他的心思也不在这个上面,如今分了家,贾赦手头上宽裕不少,暖饱思淫,家里那点俏丽标致的丫头都看不上眼了,开始对着江南瘦马动心思了。
想着顾直在南边呢,正好可以帮忙,贾赦一心盘算着等一会怎么和林如海说,情顾直帮着自己踅摸几个标致丫头的话。贾赦之所以要求顾直,而不是自己派人去,实在是他知道顾直的为人肯定不会从中吃回扣,这样能省下很多不必要的花费。
贾政呢,则是一脸的郁闷,他只是看着别人都做官做的风生水起的,自己却成了白丁!贾政有些不好意思见林如海,老觉得别人会嘲笑他。但是贾政有点不甘心,官复原职不要想了,但是若运动一下,还是能再闹个官儿当当的。要怎么开口求呢林如海呢?
贾政这会事既当又立,想开口求人又不好意思,在哪里矛盾呢。
正在林如海想着如何脱身的时候,就见着一个婆子进来说:“老太太情姑老爷过去呢。”
贾赦和贾政心不在焉,贾珍明白这是贾母有话要说,也就趁机告辞了,贾琏陪着林如海进去了。
鸳鸯早就打发走了那些丫头们,亲自守在外面,屋子里只剩下了贾母和林如海。贾母开门见山:“这件事可是甄家甩的祸害?”
林如海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着说:“到底是老太太,既然老太太心里明镜一般何必来问我们这些不懂事的小辈呢。不过老太太放心,皇上一时半会的没心思理会这个。想来老太太还不知道呢,江南有个要紧的案子,皇上的注意力都在那边呢。”说着林如海就把牛子儒如何买通上百官员,私换死囚身份的话说了。
贾母认真的听着林如海说的每一个字,半晌她才缓缓地叹息一声:“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我看甄家百年家业算是要到头了。姑爷和我说这个,是看在敏儿和玉儿的面子上不忍心叫她们伤心罢了。甄家的今天未必不是贾家的明天。到了那个时候,我只求一件,宝玉是个没坏心的傻孩子,他太干净了,没了家里护着只怕是生活艰难,你就权当看在敏儿的面子上,到时候帮宝玉一把。这个是我给林丫头的东西,本想着我们祖孙还能一见,当时候当面给她。谁知我的身子,哎,还是先给你,你给林丫头吧。”
贾母拿出个紫檀螺钿盒子交给林如海,林如海当然知道贾母的用意,她不会直接开口求林如海帮着贾家如何,只能拿着亲戚情分来说,再加上金钱利诱。这个盒子沉甸甸的,不用看也知道里面肯定都是些奇珍异宝。
林如海打开盒子,跃入眼帘的东西叫他心里一动。一个很精致黄金花丝五凤钗,上面镶嵌着各色珍奇异宝,单是一个核桃一样大的红宝石就已经价值连城,这个凤钗好眼熟的样子,对了,好像是当年顾直母亲的心爱之物,据说是她的陪嫁原先是一对,一只在顾直母亲的亲姐姐,当今皇后手上。随着顾家抄家灭门,那一只也失落了。谁成想却在贾母的手上。
想到这里,林如海心里一动,她合上盒子,推到贾母跟前:“老太太的东西还是留给宝玉他们吧。”
林如海这是嫌少,还是依旧记恨着以前的事情?贾母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你还记恨着以前的事情?当初都是我糊涂了,只想着促成他们,我的宝玉哪里不好?你偏心自己的学生,我就不能偏心我的宝玉不成?他现在这个样子未必不是因为心里有——”宝玉是贾母的心尖子,提起来当年的时候,贾母依旧坚持宝玉才是黛玉的良配。
面对贾母激动的情绪,林如海却很淡然:“老太太别着急,事已至此何必多说呢?我不是记恨以前的事情,也不是嫌弃东西少。我只问老太太一句话,拿着这样的东西能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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