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还真是很二叔!贾珍在心里嗤笑一声,这个二叔,也不知道是真傻呢,还是装傻的,反正责任是别人的,办事出力都是别人的,等着有了好处,人家就出来夸奖几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都是人家领导的好,若是事情办砸了,贾政肯定是立刻洗脱干系,装着不认识你。
“二叔这个话,我不敢应承,朝廷的局势,各人有各人的看法,我一个跟着人家跑腿的,能知道什么。我想着老爷们肯定是见多识广,也好给我指一条明路。现在我这是等着叔叔们拿章程呢。”贾珍说着叹息一身:“本来我在兵部做的还算是顺手,但是靖王回家读书去了,我的差事怕也是到头了。我想了,在家待着,闲事少管,谁还能找上门来寻我的不是不成?”其实今天贾珍情贾赦和贾珍来,有两个目的,其一是看看荣国府这边有没有什么风声,再一个是贾珍不想和这边捆绑在一起。贾珍看出来了,自己这两位族叔,一个是酒囊饭袋,一个是个泥胎菩萨,要别人供着的。
和他们在一起,也只能是拖累。因此才有了今天的赏雪和对朝局的探讨。听着贾珍要把的甩锅过来,贾政先跳起来了:“我知道什么,我现在只想着在家安静读书罢了。你以后有事情不要问我。”
贾珍就等着贾政的话呢,他呵呵一笑看向贾赦,贾赦则是无奈的摊摊手:“我也不过是混日子罢了。不过凭着咱们家的功业,谁敢小瞧了去。我的意思是,个人管各人,你这会来问我怎么办呢。当初你到处钻营,好容易在靖王那边找个差事的时候,怎么不问问我?”
“哦,大老爷的意思是,都是侄儿的不是了。也罢了,今天是我多嘴了。”贾珍就等着贾赦的话呢,见着他先挑起来,也就顿时放下脸,一场酒宴不欢而散。
等着贾政和贾赦走了,贾蓉有些迟疑的看着父亲,想说神马却不敢说,半晌他才是鼓足勇气,试探着说:“父亲何必这样,本来咱们两边已经是各管各的了。为什么非要撕破脸,现在留一线,今后好相见。”
“你还是太年轻了,单说亲戚关系,自然是不要撕破面子,一笔写不出来两个贾字,总是一个祖宗。但是这是在朝堂上,讲不起这些了。我觉得太子不妙,可是那边还是死死地抱着太子的大腿。若是那个冰山化了,岂不是跟着沉到海里去了。现在两边切割干净,若是太子继承大统,咱们还能保住爵位靠着祖上的功劳混日子。不过是不被待见罢了。但是若太子那边真的完了,你想去!”贾珍这几天想的很多,他发现以前自己太糊涂了,只看着什么热闹就巴结上去。结果眼看着太子连着吃个狠亏。他慢慢地觉察出来什么,为什么林如海能在官场上越混越好,可是贾家却是日渐衰落呢?
还是人家的眼光好,自己眼力差不要紧,只要跟对了人就是了。但是林如海和一般人不一样,自己巴结上去,人家肯定看不上。因此贾珍决定,他干脆是跟着林如海学。人家做什么,自己也做什么。
林如海和东宫一向是不沾半点,贾珍也要和荣国府那边铁杆的太子拥趸者切割了。
“依着父亲的意思,我们今后要跟着靖王了?若是他真的能登上那个位子,没准我们父子还能得个拥立之功呢。眼看着到了年底下,咱们家打点各处的年礼都预备好了,要不要我吩咐管家,把送到靖王那边的年礼加厚一倍,父亲亲自送去。虽然靖王不在兵部主事了,可是到底算是父亲的旧上司不是。这个事情一出来,少不得有人落井下石,咱们不能那样,越是危难之时才能见人心。父亲说呢?”贾蓉立刻体会了贾珍的意思,表示要好好地去讨好靖王。
“嗯,你小子挺机灵的,怎么读书那样不上心。对了请客的单子也拿来我看,有些人要加进去,有些人要慢慢的远着了。对了你可听见薛家的风声?薛蟠差点被毒死,甄宝玉可是有要娶薛家姑娘的意思?”贾珍处理了正事,和儿子八卦起来。
等着贾珍和贾蓉亲自到靖王府上送年礼,他们却被挡回去了,王府门吏说:“我们王爷奉旨在家闭门读书,谁也不见,东西也不会收的,还请贾大人拿回去,我们王爷说了,贾大人也不用说什么属下的情谊,大家都是为了朝廷效力,只要贾大人一心为公,朝廷总不会亏待贾大人的。”贾珍和贾蓉也只能摸摸鼻子回去了。贾珍一路上掂量着门吏的话,心里越发的没个准头了。
江南,临近新年,到处弥散着年底下特有紧张忙碌,连着空气中也飘散着香甜的气味,顾晔佳哪里还有心思读书,只吵着要去出,忙完了年底下的事情,顾直干脆是带着一双儿女和几个家人去逛街了。
黛玉则是安排着年底下的事情,忽然见着林安家的进来,在黛玉耳边低声的说了些什么,黛玉忙着站起来叫人开门迎接,又叫人立刻寻顾直回来,原来靖王竟然微服带着几个人来了江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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