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我本来是要提醒太太的可是彩霞姐姐说老爷还生气呢,和太太说了又是一场风波。其实谁都知道,彩霞姐姐一心向着环哥儿呢。老爷这些日子看环哥儿也是越发的顺眼了。”玉钏状似无意的一句话叫王夫人的心里顿时火冒三丈。她竟然被当成猴子耍了,王夫人最是依仗彩霞,谁知这个丫头竟然在后背这样坏!
见着王夫人要转移怒气,玉钏忙着说:“都是我多嘴了,太太别生气。眼下还是办好二爷的事情最要紧。”王夫人是个没算计,没城府的,和炮竹一样一点就着,她那里还想着宝玉和宝钗的事情,只想着要和彩霞算账。听着玉钏的话,王夫人才想起来,正经事还没做呢。
“我都被气糊涂了,你接着说。莺儿怎么不好了?”看着王夫人喘着粗气的样子,玉钏不紧不慢的说:”“二奶奶时常叫莺儿娘家去,可是也不叫人接送,都是莺儿自己叫车子走的。这到底不是咱们家的规矩,而且莺儿好像没去姨太太那边,那个小丫头说,一次莺儿回来明显是喝了酒了,还时常拿了些新鲜的东西。她身上的衣裳和首饰也不是二奶奶赏赐的,也不像是家里的。”
这还了得!王夫人顿时皱起眉,莺儿是宝钗的贴身丫头,却时常的出去,还不是去薛家!王夫人心里顿时生出来无数的疑惑,宝丫头在背地里做什么呢?大家闺秀应该是安稳的待在深闺,相夫教子,怎么却时常叫身边的丫头出去呢。
“大概是他们薛家的生意,叫二奶奶帮着看。这个和他们拌嘴有什么关系?”王夫人越发的糊涂起来,疑惑的看着玉钏。
“姨太太家的生意自然有他们家大爷打点,哪有出嫁的姑娘还管着娘家的事情的?其实也不是担心别的,毕竟男女有别,莺儿是二奶奶抬举的人,她整天的往外跑,二爷——”真是个愚钝不堪,毫无成算的人,玉钏在心里冷笑,当初金钏是如何死的,玉钏岂能轻易地饶过这些人呢。
王夫人似乎明白什么了,但是她心里还是下意识的帮着薛宝钗和莺儿辩解。“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等着明天叫门上的人来回话。还有叫了琏二奶奶来。门户也管不好,叫人随便的进出,这成了什么样子了。”
第二天一早上,薛姨妈就急匆匆的带着薛蝌来了,见着女儿脸色入场,薛姨妈也就没多问,只把来历说了,薛蝌说:“账房说账簿在姐姐这边,事情紧急,姐姐还是快点拿出来,好叫人送到南边去。大哥早日脱罪,也就没事了。”
听着薛蝌的话,宝钗刚想叫莺儿拿了账簿出来,可是她心思一转,对着薛蝌说:“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这个事情还要从长计议。哥哥的案子到底是什么样子,咱们一点也不知道,全是听别人说。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当初哥哥出事的消息传来,妈妈亲自到那边去求,谁知他们一个个的推三阻四的,就是不肯见面,怎么一转眼就变了?这里面怕是有什么问题。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咱们家已经是做过一回了。弟弟不知道官场上的事情,只怕他们是要算计咱们呢。”
薛姨妈顿时没了主意,薛蝌更是糊涂,刚想反驳什么,转念一想,这位姐姐一向是心眼多,当初在金陵老家的时候,一个小孩子心思比大人还深沉。如今成家了只怕是更厉害了,我不过是亲戚情分上帮忙。要紧的主意还是他们自己拿,省的出事了赖在我身上说不清楚。
想着当初薛家分家的情景,薛蝌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回去:“姐姐说的是,我那里知道这个。这样,我已经和人家说好了,今天要上门去拜访,时候不早了,我先去那边看看。婶子有什么事情只管叫人去找我。”
宝钗见薛蝌如此说,也就没挽留,心里反而是松口气:“也好,你先忙去。我和妈妈有话要说。”
这边薛姨妈等着薛蝌出去,担心的问:“是怎么了?不是说的好好地,怎么一转眼就变卦了?可是谁说了什么?”
“妈妈真是糊涂了,这不知道顾直和甄家已经是水火不相容,哥哥出事,没准就是他们下的套,先抓了哥哥,威胁着咱们交出来和甄家有关系的账簿,甄家倒了,他们就能顺风顺水。可是咱们家呢,就被人算计了,成了人家的垫脚石,还要千恩万谢的。”宝钗心里已经彻底的扭曲了,看着黛玉昨天的样子,宝钗想着甄宝玉日常话里露出来的意思,甄家和顾直算是势不两立,上次江南司法弊案,看起来是朝廷派去的两位巡察使,拿住了证据,把那些枉法的贪官一举拿下。其实谁都看出来,最后的胜者是顾直,他掌握了江苏的政务,踢走了掣肘的左布政使和按察使。
这会,顾直想借着皇上严查贪污军饷,粮草筹集舞弊的案子再对甄家出手,若是一切叫他顺心如意,宝钗一想着黛玉现在春风得意,就越发的不平衡起来。
她已经是彻底没了理智,只想叫别人为难,根本顾不上薛蟠还被关押着呢。
“我知道你心高气傲,可是,你哥哥现在被人抓住,不这样还能怎么样?他们的事情和咱们有什么相关,你婆家态度你也看见了。你就这一个哥哥,可怜他还没成亲呢。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岂不是要绝了这门香火不成?”薛姨妈只想着儿子,想着薛蟠要是有什么,自己岂不是年老无靠。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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