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林悠岳打电话给胡三,直截了当的问:“听说最近有人雇你手下的人去对付一个记者,有这回事吗?”胡三一时想不起来,茫然道:“林少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最近被爱民市场的事烦的晕头转向,底下的事都交给毛四管了。回头我查查。”“你现在就给我查!”林悠岳提高声音道。
胡三不敢怠慢,赶紧找来毛四。毛四在电话里告诉林悠岳:“林少,是有这么件事。那个记者得罪了人,有人要修理她。这种小事怎么连你也惊动了?”林悠岳冷笑一声,道:“你小子胆儿够肥的,连我的女人都敢动!”毛四吓了一跳,连忙道:“林少,我真不知道那小娘……那个女记者是你的女朋友。否则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抓她呀!”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人关在哪儿?”林悠岳不耐烦听他罗嗦,他只想赶快把楚彤救出来。毛四讨好道:“人关在机床厂仓库,我这就去把楚小姐放出来。”“等等,我和你们一起去。”林悠岳计上心头,决心将计就计。
在郊区机床厂仓库外,林悠岳独自坐在自己的宝马车里。胡三和毛四从另一辆车里下来,上了林悠岳的车。见他戴着墨镜,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两人心中都有些发怵。
胡三一脸歉意的赔礼道:“林少,这回的事真是对不住。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弟兄们事先没调查清楚。”林悠岳淡然一笑,语气中却无一丝笑意,瞥了胡三一眼道:“你行啊!越来越会说话了。”胡三忙道:“不敢不敢。”毛四生怕林悠岳怪到他头上,忙道:“爱丁堡娱乐城那边我已经摆平了,他们不敢再为难楚小姐。”
林悠岳竣然道:“以后少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胡三承包爱民市场,一年少说也有好几百万。别人家给你脸,你们自己倒不要脸了。”胡三满脸堆笑,道:“林少教训的是,要不是林老爷子在人大和政协给我们说好话,我们哪会有今天。但凡能走正路,我们也不想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林悠岳望着车窗外破烂不堪的废旧仓库,道:“你们原来打算怎么处置她?”毛四道:“爱丁堡那边想关她几天,吓唬吓唬她,叫她吃点苦头,以后别乱写。”他偷偷瞧了眼林悠岳,奈何林悠岳始终带着墨镜,看不出表情。“你们打她了?”林悠岳沉着脸问。毛四察言观色道:“耳光是少不了要挨两下的,没真打,那边也不想闹出人命来。”
胡三见毛四神色间始终有些惊慌不定,忽然问:“谁看着楚小姐?”“黑……黑狗子。”毛四说这话时有点惶恐不安。胡三一听却急了,骂道:“你他妈长没长脑子,怎么叫黑狗子那混蛋看着,万一有个好歹你就活到头了。”毛四吓得面色如土,道:“黑狗子自从上次嫖娼误事被大哥派人教训过后,老实多了,不敢……不敢对楚小姐怎样。”林悠岳听出端倪,皱了皱眉。
胡三也怕黑狗子真惹出什么事来,会牵连到自己,立刻表明心迹道:“我胡三管教无方,出了黑狗子这败类。要是真有什么……我一定把他扔海里去喂鱼。”林悠岳仍是面无表情,照着早就想好的计划吩咐了胡三和毛四几句。
胡三拍着胸脯保证,道:“林少,你尽管放心。我保证戏给您演的真真的,又不会伤到楚小姐。”林悠岳眉头一皱,斜了他一眼:“你记住,我从来没叫你演戏。”胡三心领神会,点点头。
有了胡三等人的里应外合,林悠岳很容易就把楚彤救了出来。她显然受了惊吓,半天才哭出来。林悠岳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提醒道:“别只顾着哭,到我车上再说。”楚彤顺从的跟着他上了车,林悠岳把车开回市区。
毛四在仓库的角落里看着林悠岳的车远去,向胡三道:“老大,林少这到底是演的哪出啊?英雄救美?忒老套了点儿。”胡三斥道:“你懂什么!林少用心良苦,咱们要是无缘无故把楚小姐放回去,她难免还要追查爱丁堡那些破事。倒不如说是林少花钱摆平了这事儿,两边都不得罪。楚小姐得了教训,也就不敢再冒失行事了。”
毛四这才茅塞顿开,搔搔头发道:“老大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可林少干嘛怕爱丁堡的人?”胡三不屑的气道:“你真是蠢到家了。林少怕他爱丁堡什么,他是担心楚小姐再去找事儿。他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跟着她吧,万一爱丁堡的人不知道她是林少的人,再难为她,想救就来不及了。另外,难道你这傻瓜看不出来,林少不想让楚小姐知道他有黑社会背景。”
毛四这才点点头,对胡三心悦诚服,心想胡老大不愧是胡老大。聪明、见风使舵,揣摩林家人的心思,揣摩的恰到好处。
胡三若有所思,向毛四道:“好在这回黑狗那小子没惹出事来,否则你也得去喂鱼。林少自己都还没得手,要是让黑狗占了便宜,准得出人命。”毛四对胡三无比佩服,其实他也看出来楚彤对林悠岳并不怎么热情,林悠岳对她却是外冷内热。
林悠岳习惯性的把开到海边停下,楚彤已经平静下来。“这次的事谢谢你!”林悠岳笑了一下,道:“你不听我的劝告,得到教训了吧!”楚彤道:“我还是那句话——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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