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抢,女人没了再换一个。在他的大江山里头,就有源源不断的酒,络绎不绝的女人。
酒有白酒、蛇酒、神酒,女人也有人类和妖怪之分,但他就是没见过像竹姬那样半分为妖,半分为神而且还自以为是的女人。
听闻不神不鬼的被人间称为鬼神,是一个尴尬得不得了的定位。
酒吞童子回到座位上,半倚在鬼葫芦上斟了一杯浊酒,然后拍拍刚刚女人坐过的坐垫道:“过来!陪本大爷喝一杯!”
酒香随着空气飘到竹姬的鼻子里,她还没喝就感觉有些醉意,她不觉退后几步摆手道:“哥哥说过女孩子不能喝酒。”在外头喝醉酒可是会出大事的,她无处可依,便躲在了茨木童子的背后。
“嗯?你哥哥是谁?”酒吞童子兴趣更浓了。他只听说过万年竹,万年竹有个乡下孩子,就不知这乡下孩子还会有一个哥哥。
“他叫荒,虽然不是亲哥哥,可与我的血脉很相近。”对竹姬来讲,表哥堂哥这些都能统一称呼为哥哥,虽然那些都要追溯为上一世的事情了。
关于荒的名字,酒吞童子也早有耳闻。那个男人作为神使降临到京都,唤醒了妖刀,引导阴阳师们封印了八岐大蛇,拯救了阴阳两界。
得知竹姬认识荒,酒吞童子的兴致全无,喝了一口烈酒道:“切,原来是荒的女人,没意思。”
别人用过的女人,他一点也不稀罕,况且一般聪明的妖怪都不会明目张胆得招惹那位神使。这个茨木童子挑人的眼光还是那么差,果然像女人这种难以驾驭的东西,得要亲自慢慢挑选才合口味。
听到说“荒的女人”的这几个词语,竹姬的脸顿时发热起来,她从不知外界对他们的评价原来是如此关系。
既然酒吞童子对竹姬没意思,茨木童子也不好留她下来。
“跟吾走。”茨木童子回头让她跟着过来。
由他来带路,又重新回到了山脚下。
山脚又似乎暖和了些,雪也停止了,刚踩过的雪白地上的脚印还在,茨木童子就这样把竹姬放回了原地,转身自己一个人走。
竹姬赶紧跑过去,拽住了他的衣角,一脸委屈道:“不是带我一起走吗?茨木大人。”
“挚友看不上你,那你跟吾便无任何的关系。”茨木童子最后望了她一眼,“嘶”地扯烂衣角,脱身而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害怕荒,他们都不愿意收留她。早知当初她就不说出兄长的名字了。
竹姬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捂紧衣服,双脚伸进如鹅毛般柔软的雪里,想起了和小茨木打雪战玩闹的场景。
一开始看到茨木没了一只手臂,其实还是挺心疼的。后来才发现,正因为没了手臂,才让他另外一只手得到了更强大的力量。“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她又觉得那并非不是好事。
“茨木……”竹姬捡了根树枝边喃喃自语,边在雪地上画圈圈。
过后了不到一会儿,茨木童子又折返了回来,向竹姬伸出了手臂:“过来。”
竹姬兴奋跳起来,握住他的手,顺道爬上了他背部安分趴着,等着他行走移动。
“女人就是红颜祸水。”隐约之中,她听到了茨木小小声地说出了一句话。
反正又是一只口嫌体直的男妖,对于这类型的男妖,竹姬是最有办法的,因为万年竹也是。
然而,茨木童子的住所并非在大江山。
一开始竹姬还以为他会带着她回到那又大又华丽的宫殿中的,可后来的一段路程直让竹姬胆战心惊。
他住的地方是京都城的罗生门,其中游荡着许多恶鬼,茨木童子就是罗生门恶鬼中的老大。
不过,那地方上无瓦稻草遮顶,下无温暖之被席。一入夜,一下雪,即便是平日里十恶不作的鬼怪,也冷得四处逃窜,有的钻到到人类的住宅取暖,有的相互抱成一团。
只有茨木童子安静地靠在一根朽木上,闭上眼睛,一觉睡到天亮。
他本以为那女人会冷得逃跑,谁料在他清晨醒来的那一刻,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坐在面前跟他说早安的竹姬。
茨木童子不管她,又上去了大江山。
他到哪儿,竹姬就跟到哪儿,一步都没丢过。等回到了大江山里头,他便换了一套盔甲。
这时茨木童子身后跟着几个哆哆嗦嗦的小喽啰,均背着沉重的刀剑。
“事宜准备好了?”茨木童子问。
“都安排妥当了,商队确实会在这条道上行走。”一只类似于熊样的妖怪说。
茨木童子唇边勾起了笑意,鬼爪紧握着:“哼,等那时就让他们倾叹于我的强大,匍匐在我的脚下。”
熊妖怪说:“别忘了鬼王大人交代的任务,茨木大人您每一次都只按自己的身体喜好办事,恐怕……”
茨木童子快速冲到他面前,一只鬼爪掐住了熊妖怪的脖子,一手甩他到外面的雪地上,道:“你没有资格代替挚友指挥我,杂兵。”
可怕,凶猛,血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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