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他承认,这一晚守夜,多少有些松懈,因为他觉得,猎豹既然允许他带罗韧走,就说明,她暂时对要罗韧的命并没有兴趣。
所以,那时候,他打了瞌睡,迷迷糊糊间,颈后忽然刺痛。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青木疑惑的左右去看,目光忽然落到半开的门上——明明记得门是关上的,期间也没有医务人员进出。
青木喉头发干,下意识冲进病房,一把揿下开关,然后长舒一口气。
还好,一切正常,罗韧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已经醒了。
青木走过去:“罗,你还好吗?”
“她说,最后一幕戏开始了。”
☆、第②⑥章
这一晚的聚散随缘,涌动着不安的,却又刻意压制的情愫。
罗韧受伤的消息传开,却和木代被绑架一样,需要瞒着霍子红等人,青木未归,郑明山代替他入住酒吧,见到霍子红时,客气的表示:师父梅花九娘病重,但有意传些“压箱底”的技艺给木代,所以这些日子带着木代闭关,不允人打搅也不和外界联系。
是这样啊,霍子红稍稍心安:那梅老太太性子偏执,确实像能做得出这事的人,难怪这两天怎么都联系不上木代呢。
只是,心里还是踏实不下来,背地里,只和张叔说。
“这一阵子,我心里老不踏实,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儿。自从罗韧让那个日本人住进来——倒不是我小气不让住,只是,那人是罗韧的朋友,罗韧家里那么空,不住进他们家里,反而住来酒吧,你不觉得奇怪吗?”
张叔说:“是有点怪,还有那个郑老头,凤凰楼开的好好的,一声不吭就歇了业,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怎么也联系不上。”
霍子红忧心忡忡:“这罗韧,我起初看着挺好,现在觉得他怪怪的——他要还这样,我是不放心把木代交给他的。”
说着又叹气:“不止他们,我们自己人,这一个个的,也挺怪,这一万三,一晚上跑进跑出的十多次了,干嘛呢?”
说这话时,一万三又一溜小跑的出门了。
干嘛去呢,事情还得从曹解放说起。
从张叔那里得知假戏做成了真之后,一万三就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小部分是源于着急,跟曹解放相处了这么些日子,确实是处出了些小情感;大部分是怕曹严华找他拼命,毕竟这主意是他出的。
所以,赶在风声没走漏之前,他赶紧设法补救。
之前的那张寻鸡启事完全不合格,他重新画了,复印了几十大张到处去贴,上头留了自己手机号,赏格提高到八百,为了表明这山鸡本身并无值得觊觎的价值,他还特意在启事上加了一句:家母年事已高,此鸡日日陪伴左右,是家母不可缺失的精神慰藉,还请好心人送还。
言下之意就是:我们愿意出八百,看中的是它的“情感价值”,不是因为这山鸡值八百。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一晚上,前来领赏的人那是络绎不绝啊,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见了。
有抱着大公鸡来的,被拒绝了之后发牢骚:“不都是鸡吗?反正你那个也丢了,凑活养呗。”
有真抱山鸡来的,被告知不是之后让他等等,一会儿居然拎了个山鸡篓子过来:“那你看看,哪只像?我便宜卖你,五百!三百,三百行不行?”
一万三气的真想把篓子给踢了。
好在,这一晚发生了太多事,曹严华和炎红砂暂时都没想起曹解放来。
两个人坐在郑明山身边,气氛压抑之极。
炎红砂说话时,眼圈都红了:“猎豹这个人毒的,能向罗韧开枪,对木代一定不客气。”
她抹一把眼泪,脑补中,木代早就被抽了几百鞭子,还用烧红的烙铁烙过了。
郑明山没说话,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也始料未及:那三家带竹子的宅院侦测完,他给罗韧打电话,但是一直没人接,末了青木打过来,把事情简略跟他说了。
这么多年行走,什么阵仗没见过,到头来,叫个乳臭未干的女娃娃给骗了。
郑明山苦笑,仔细回想当时情形,又有点脊背发凉:那个小姑娘,大概是被洗脑了。
他又重新折回那个宅院,已然人去楼空,走的一定很匆忙,茶几上还扔了本书,风吹过时,哗啦啦翻着书页,好像嘲弄他的老马失蹄。
曹严华忽然火了:“我小师父都被绑了这么多天了,现在小罗哥也被撂倒了,你们能耐,能打,不让我们上,现在就叫我们干坐着吗?门儿都没!”
他一拍桌子,起身就往门外走,郑明山呵斥他:“曹严华,你哪儿去?”
曹严华脖子一梗:“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我想办法去!”
***
天蒙蒙亮时,木代听到门响。
她昏昏沉沉从地上爬起来,觉得自己虚弱的连睁开眼睛都费力了:猎豹给她的食物里,一定掺着致晕致眩的药物,也是,她那样一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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