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平见状心中一凛,旋即又从腰中抽出匕首架在老铁匠的脖子上,对季云喝道:“不准动!”
季云见状,上升的怒气骤然一顿,只觉得浑身筋脉错乱,霎时间怒火攻心,难过的几乎一口鲜血喷出,当下便提不起丝毫的力气。
李承平嘿嘿一笑,道:“怎么?想杀我啊?嘿嘿!你小子不是挺有能耐的吗?”旋即面色又是一狠,朝着老铁匠还要打去。
周围的两个壮汉刚忙上前来抱住,低声道:“二老爷!二老爷!再打就出人命了!”
“怕什么!”李承平依旧叫嚣道。
“二老爷!被跟他们一般见识,狗一般的人物,还是赶紧回家看看三少爷。我们出来的时候耿奎去请王医生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家里没人坐镇不行,咱快些回去吧!”
“哼!”李承平虽然面色狠厉,但看着看见季云那狰狞的面孔,充满鲜血往外突出的眼睛,心下也是有些没谱,便产生了一丝退意。又看了看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老铁匠,也怕真出人命,毕竟当初没把祖家斩草除根全是因为那个人,如果那个人知道自己打死了老铁匠,恐怕到时候那当知府的哥哥也庇佑不住自己。
“看在多年乡里乡亲的份上,我饶你们这一次!季云!你也别恨我,要怪该怪你自己!毕竟是你先动手打得我儿子。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一次咱们就两清了,你以后最好给我老实点!”说罢袖袍一挥,转身带着人便走了。
李家的人走后,剩下围观的人便也议论纷纷的走开了。
“怎么听李二爷最后的意思,竟然有些……怂了?”
“谁知道怎么回事,兴许是怕季云那小家伙吧。连死人结刚才都差点挣开!”
“瞎说,死人结能是这么好挣开的?一定不是因为他。毕竟按那位李二爷的性格,只要把季云和老铁匠绑到家里,生生的饿死,甚至剁了喂狗,以李府的势力,又有谁敢吭声?”
“算了算了,想这些干什么,各回各家吧。”
等围观的人走的差不多时,才从隔壁邻居家出来一个人,拿着一把菜刀默默地给季云松绑。
季云也不多言,毕竟这种好心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了,很可能给松绑之人带来灾祸的。
等松绑完了,季云也是低声道声谢谢,便急急来到老铁匠旁边。
刚一蹲下便感觉气血上涌,一阵眩晕,便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并不见老铁匠。外面院子里正响起噼里啪啦的烧火声。
毕竟季云家是没有什么厨房的,只有院子中有一个打铁的炉子,和茅草房旁边立着的大锅。平时做饭也就是用那大锅而已。
季云当下挣扎着站起,只觉得浑身虚弱无比,又渴又饿,还有一些恶心想吐,浑身血液好像被焚干了一般,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当下昏昏沉沉的便来到院子里,看到正背对着自己伛偻着身子在锅里煮东西的老铁匠。
“爹!”季云嗓音颤抖的叫道。
老铁匠闻言赶忙转身,只是有些颤颤巍巍的。对着季云,咧嘴一笑:“你这小子,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昏就是三天!当初要不是你柳叔来把咱俩抗进屋里,咱俩指不定还在这躺着呢!哈哈哈哈哈!”
季云看着老铁匠青一块紫一块还大笑出声的脸,心中不禁布满酸楚。当下对着老铁匠一跪,叩头道:“孩儿不孝!连累爹爹了!”
老铁匠赶忙过去搀起,柔声说道:“这有什么孝不孝的,你去咱庄上打听打听,谁不夸我儿子好!你这样要算不孝,那这几个村子上就没人敢说自己孝了。”
旋即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更何况,我是你爹嘛,有人要打我儿子,我不扛着谁扛着!“
季云听罢趴在老铁匠身上嚎啕大哭。
老铁匠拍了拍伏在自己身上的硕大头颅,眼睛也是有些泛红道:“哭什么哭!都过了成年礼了,以后就是男子汉了,再哭别人笑话!”
季云连声止住哭声,却依旧是时不时的抽泣着。
过了良久,老铁匠才深吸一口气,小声道:“云儿啊,记住,以后不管心中有多恨,也要忍下去。不到万事俱备,就不可以轻言报仇,不然把自己赔进去,不值。”说着两眼中还泛着复杂的神色,那神色有悲凉,有悔恨,还有一种淡淡的解脱。
而季云自然看不到这些,只是伏在老铁匠的肩头不住点头。
又过了三天,柳静父亲来找季云,商量一起去京城的事。
怎奈老铁匠经那天之事,身体已经禁受不起长途颠簸,商量了半天,只好让柳静父亲先去京城,等老铁匠身体好一些时季云再陪同他去。
柳静父亲虽然不愿,但也没什么办法,毕竟季云打了李风,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柳静的。当下只好一个人雇了一辆车,带着一些衣服盘缠、细软银两,还有季云写个柳静的信,便奔京城去了。
然而这一耽搁,谁知竟是三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中季云便很少的出门,也更少说话,只是在家跟着老铁匠一心一意的打铁,不为别的,只为老铁匠不会再因自己受一点委屈。
开始的时候老铁匠还可以给季云做做饭,甚至能和季云一起打打铁,只是不能劳累太长时间。
到了后来,铁便不能打了,饭也都是季云在做。
直到两个半月过去,入了冬,干脆一病不起了。
找郎中,抓药。药没少抓,钱没少花,可老铁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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