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与钱峰的比斗耗了太多精力,加上聊天太晚,一觉睡的天昏地暗,直到房间电话铃声大响,我才醒过来。
电话那头传来钱峰的声音,说是让我们早点下去,放下电话,我清醒过来,转头一看,花灵已早我一步醒来,两人草草洗漱完毕,下楼准备结账,我期间照了下镜子,眼睛已经恢复如初,不再那么吓人的血红色了。
钱峰果然在下面大堂等着,见到我和花灵,直接丢了个包过来,我一愣,赶紧伸手接住。
“房钱已经结了,这是我师父送给你们的路费,出发吧。”钱峰说完,带头出去,昨晚一仗输了,到现在都没消气。
我拉开包链,包不大,里面有一大叠钱,我随便一翻,估计都有两三千块钱,这在三四百一个月的时代,可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
“让你陪我们跑一趟,本来要算钱给你,我怎能还要秦爷的东西。”我急忙追上去,把包还给钱峰。
钱峰不接,摆摆手道,“这是我师父命我送来的,要还你自己去还,而且我昨晚输给你,我愿赌服输,走这一趟与你们无关。”
见对方不要,我只得拿在手里,钱峰斜了我一眼,半是劝说,半像自语道,“这是我师父的好意,过两天你们兴许用的上,到时别说来了一趟,搞得亏待了你们似的。”
我听钱峰如此说道,只得把钱收了起来,谢道,“那行,推来让去的,倒显我们矫情,秦爷好意我们暂领,以后有机会一定酬还。”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早饭在路上随便吃点。”钱峰轻车熟路的带我们来到长途客车站。
“去哪里?”
“海拉尔。”
这钱峰绝对是个说走就走的家伙,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跟着他坐了两天车,我们来到了海拉尔。
汽车在总站停下后,钱峰将我们带到一个户外器材用品店,店主和钱峰很熟,一见他进来就上前招呼,又是让人上茶,又是敬烟。
“李老板,我这两位朋友要在你这买点器材,你给打个折。”钱峰坐下后,指了指我和花灵。
“钱爷,你看说的,打什么折哦,看到中意的尽管拿去,上次你救我大女儿一命,我都还没好好谢你。”李老板端过一杯茶水说道。
“他们要进山,说不定还要呆一段时间,东西可要备足了。”钱峰看着李老板,话却好像是说给我和花灵听的。
“啊,这季节进山游玩不错,乌班,来招呼下两位朋友。”李老板把我和花灵当成进山的游客了,当即叫了名伙计带我们到店内挑选。
不得不说,这个店的规模在此地算得上数一数二了,我随便转了一下,里面物品满琳琅满目,就像是个超级百货店,连针线盒这类的这样的玩意都有,我对这些一窍不通,全由花灵负责需要哪些东西。
“哎,我说这钱峰安的什么心,不进山找印记,却带我们到这里乱转,你弄这一大堆东西,搞得我们好像要进山盗墓探险。”我看花灵挑了好多东西,又拿起一套充气服,再也忍不住的埋怨起来。
“你还别说,路上我正担心如果空手进山可怎么办,那钱峰都替我们想到了,就凭这点也该多谢谢他,对了,你身上总共多少钱,等会看下够不够。”两大袋东西已经装的满满了,花灵还不忘再塞几个针线盒进去。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前两天都笑你肌无力,你还谢谢人家。”我撇了撇嘴,提醒他。
“他说的也没错,我双臂确实没什么力气,以前师父叫我搬个桌子都累的慌,前两年他到过一次古丈县,知道我的底细。”花灵微微一笑,根本没放心上的样子。
不多久,两个登山包被塞满满当当,在钱峰的坚持下,李老板只算了我们三千块钱,正好把秦关给我的那叠钱花完,这秦关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我心里直嘀咕。
一切妥当,钱峰告别李老板,又带着我们买了一大堆干粮,最后东拐西绕的来到一处破败房门前。
钱峰敲了几下,出来一位牧民打扮的男子,五十多岁,一脸古铜色皱纹。
“高云大叔,又要麻烦你了。”钱峰双手合十行礼道。
“钱老板啊,这次又想去哪里?”名叫高云的老者问道。
“上次的老地方,价钱翻倍。”钱峰干脆说道。
高云看了看我和花灵,想了下说道,“行,什么时候出发。”
“马上。”
之后,我们几人坐车向东进入了大草原,暮色降临时,到达一处马房,那是高云大叔自己建在这里的马场。
大家在此凑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坐上高云大叔的马车,继续往草原深处进发。
近处成群牛羊,远处乌云接天连地,大风吹过,青草翻滚,一副苍劲辽阔的景象,我和花灵都是初次见到如此宽阔的草原,半途中忍不住左右张望,钱峰一脸肃穆的望着前方,似乎早对南方人的反应习以为常。
高云大叔的三架马车速度极快,半天不到,就已进入了大草原腹地,枯黄泥泞的车辙和偶尔可见的人群渐渐消失,到处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绿意。
马车在平滑的草原上风驰电掣,显现出它特有的速度,我和花灵初见草原的新鲜感慢慢消退,也不愿再说话,坐在后面草料堆上昏昏欲睡,只觉得马车改了好几次方向,先是向东,接着向北,最后又折向西面。
两天后的早上,我发现地上的青草再次变成浅黄,远处低空出现了一片稀稀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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