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被子盖在身上直接闭眼睡了。
顾鸿远一直站在榻边看着春暖整理被子,抖被子,再到她爬上床睡觉,整个过程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春暖气呼呼地爬上床,凹着纤细的腰肢,撅着浑圆的屁股,身姿曼妙起伏,如山峰层峦叠嶂,美色惑人……
顾鸿远就站在她的身后,忽然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一股血气从身下涌上来,直冲脑门儿,他慌忙移开视线,走到桌边一连倒了两杯冷茶喝。
夜深人静,桌上的蜡烛散发着橘红色的亮光。
屋里两人,一人睡在床上,一人坐在榻边,顾鸿远手里捏着茶杯,目光深沉地盯着床上熟睡的人,仰头一口喝完杯中的茶水,把杯子放在旁边的小几上,侧身躺上榻,拉过被子睡了。
第二日一早,春暖起床,顾鸿远早就没在屋里了,他睡过的那床被子也已经被他抱到了床上,假装成他在床上睡过的样子。
春暖对着那床被子撇了一下嘴,掀开被子起身,穿好软底棉鞋,走到架子边取下自己的衣裳穿好。
安心在屋外候着,听到屋里的动静,带着丫鬟捧着热水帕子等物进来,快步走至春暖面前行礼,道:“二少奶奶,奴婢伺候你梳洗。”
春暖盯着安心,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通过昨晚上的事,她明白了一件事,安心是向着顾鸿远的,顾鸿远安排她来伺候她,表面上安心是伺候她的丫鬟,实则还是顾鸿远的人,说不定她做的任何事,说的任何话,安心回头就告诉顾鸿远了。倒不是说她会做什么不好的事说什么不好的话而心虚,而是她不喜欢身边有一个像安心这样的眼线,时时刻刻盯着她,让她做什么都不能自由自在,回头就把她给卖了。
安心似乎也察觉到了春暖对她的审视和不喜,低着头恭敬地站在春暖面前,心里已经打定好主意,不管春暖是要打要罚她都受着,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春暖盯着安心看了一会儿,才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安心顿时松了一口气,背上冷汗都要出来了。
“二公子去了书房。”安心主动向春暖说起顾鸿远的去向,昨天因为顾鸿远外出没有半句交代的缘故,春暖还跟他闹了,早上起来,顾鸿远就跟安心提了一句,让她好生伺候春暖,安心点头称是,便有了此刻的表现。
春暖挑了挑眉,对顾鸿远的去向其实一点儿也不关心,她嘲讽一笑,故意问安心道:“今天二公子怎么没出门?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安心知道春暖心里不痛快,摇了摇头,不敢再言语。
春暖走到旁边的梳妆台前坐下,安心跟过去,拿起木梳给春暖梳头,挤出笑脸道:“二少奶奶想梳个什么样的发髻?”
“梳个坠马髻好了。”春暖淡淡地道。
安心答应一声,便仔细地给她梳起头来。
不一会儿,春暖收拾停当,起身去偏厅用早膳,她到了偏厅,直接走到桌边坐下,拿起碗筷就自顾自的吃起来,也没说要等顾鸿远,安心见了,动了动嘴,最后还是把到口的话咽了下去。
春暖正吃着早膳的时候,顾鸿远从书房过来了,看到她只管埋头自己吃饭,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心里不禁在想,这是还没消气?
顾鸿远径直走过去,在春暖身边的位置坐下,让安心拿来一副碗筷,他也跟着吃起来。
小笼包还剩最后一个,春暖拿筷子去夹小笼包的时候,顾鸿远也伸了筷子过来,两个人同时夹住了最后一个小笼包。
春暖对顾鸿远挑了挑眉,“我先夹到的。”
顾鸿远本来不屑跟她争个小笼包,不过一个吃食罢了,再让人送一笼上来便是,只是对上她微微挑着的眉眼,眼睛里带着挑衅,娇俏的脸上一脸的生动,顾鸿远忽然就不想那么做了。
“谁看到是你先夹到的?明明我比你动作更快!”顾鸿远故意逗她,作势要抢那个小笼包。
春暖哪里肯依,气呼呼地叫道:“安心她们肯定看到了,不然让她们评理,明明是我先夹到的,你还非要跟我抢!”讨厌!
不是不跟他说话不理他吗?现在这气鼓鼓的样子都比板着脸不理人要好。
顾鸿远倒不是真想跟她抢吃的,他就是想逗她,心里这么想着,嘴上顺着她的话道:“那就让安心说说,到底谁先夹到的?”
安心原本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候着,从两个人开始抢包子就一直忍着笑,只觉得两个人像小孩子一样,哪知突然自己就被点到名,惊讶地抬起头看过去,正好对上春暖严厉的眼神。
“安心是你的大丫鬟,她当然帮你说话!”春暖不满地对顾鸿远道。
“她现在已经是你的大丫鬟了。”顾鸿远表明态度,“我让她去伺候你,她就是你的人了。”
这是在跟她解释安心其实没有坏心,她也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春暖闻言,便朝安心看了一眼,安心顿时心一跳,想起早上春暖还怀疑她的真心,此刻安心哪里还敢掺和两个人的事,忙对着两个人摇了摇头,“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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