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是修文坊定国公之子楚炼,今次特来求娶韩小娘子为妻。”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我与他从未有过交际,他居然想娶我?还用了求字。
见我说不出话,他又道:“如果你愿意,我便让父亲去向韩文史求亲,若你不愿意,我不强求。”
这人定是知道我阿耶的心思,所以才来私下问我,因为问我阿耶,阿耶肯定愿意,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和阿姊高嫁,然后换取他和哥哥的仕途,我和阿姊无可选择。
我很意外,不仅仅因为他莫名其妙的求婚,还因为他居然会来问我是否同意?
“是正妻吗?”我的家门与他相比,差的太远,今次来京城,我已经做好了为人妾的准备。
“当然。”他肯定的答道。
春风和煦,我看着对面年轻的将军,有桃花落在他的肩上,忽然很想去抚落那朵桃花。
“我愿意。”
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好事,楚炼的名号早已在大周传遍,包括他的生活,他行为自律洁身自好,从未有过通房,也未去过娼肆,当然也不好男风,而我命运未知,可能为人.妻,也可能为人妾。
楚炼笑了一下,并不意外,也确实没什么好意外的。
我有些窘迫,垂下眼盯着地上的青草,一只绘着桃花的小瓷盒出现在我眼前,他说:“这是送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我更为吃惊了,还有礼物?我忐忑的接过,在他的注视下小心的打开,里面是胭脂,色如春桃,禁不住的我低头闻了闻,香若桂花。
是上品的胭脂,颜色细致,味道甜香不腻,余味淡雅。
后来我才知道,他送我胭脂是因为那日在楼下看到了素面朝天的我,在一众打扮精致美丽的小娘子中格外显眼,我也庆幸那日我的面纱掉了,得以让他看到我。
楚炼速度很快,向我求婚的第二天就跟我父亲提亲了,我父亲如得馅饼,再听楚炼说四月初三就办婚礼,更是大喜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我也很吃惊,想不到楚炼这么急,是不是因为他很喜欢我?我暗喜又有些忐忑。
阿姊也很高兴,我成了楚炼的正妻,她就有更好的选择,我也可以借定国公的名号给阿姊找门好婚事。
婚期很快就到了,中间未见过楚炼,我实在太不自信,坐上了车还想逃跑,怕这是一场梦,怕楚炼是骗我的。
拜堂时我移开扇子露出脸,忍不住偷看他,他虽无笑意,但通身不见冷冽之气,眼眸中只有我一人,着着实实是一个为人夫的样子。
我心跳极快,进到青庐后跳的更快,今晚会发生什么我知道的很清楚,因为父亲担心我伺候不好楚炼,请了有经验的女子教我。
我很反感,但无法拒绝。
那女子说了很多,告诉我怎样能让自己的初次少受一些罪,能让男子更快活一些,还有一句交代让我至今都脸红耳赤,她说楚炼是武将,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纵然教了我一些技巧,但也是要吃些苦头。
帘子被掀开,楚炼走了进来,身上带着微微的酒气,他看到我就问:“面上的胭脂是我送的吗?”
他的声音不是初次听见时的清冷,微哑带着……调.戏的意味。
我窘迫的不好意思回答,今天妆娘给我梳妆时,确实用了那个胭脂。
他低声一笑,与我喝了合卺酒,杯子刚放下,青庐里寂静无声。
正在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时,肩膀一紧,对上一双眸色幽暗的眼睛,还未及反应,我就被推倒在锦被上,他笼罩在上方,一双眼睛紧盯着我,绝对侵占,而我无处可逃。
“本来想与你说说话,但是我等不及了。”他说完,还不容我作反应,就吻住了我的唇,我呆住了,他故意捏了我一下,捏回我的神思,让我回应他。
我沉浸于他的亲吻中,早就不知身在何处,但该有的疼痛还是有的,我想起那女子的话,说声音在这个时候要娇媚一些。
我学不来那种叫声,满脑子只有痛,痛的想推开他,但这只能想想,我咬紧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好在楚炼知道克制,这让我好受了一些,我总算明白那女子说的要“吃些苦头”是什么意思。
楚炼气息渐重,许是见我紧咬着嘴唇,他舔了舔我的唇,低哑的说:“痛就叫出来。”
我不仅叫了,还抓伤了楚炼的背,心虚无比,也异常无力,身体的明显不适让我对他很生气,明明我都那样求他了,他还是不肯停。
我的疲态让他笑了出来,他站在床边一把捞起我让我站直,仰视着我道:“阿娆,我很欢喜。”
恐怕只有天知道此时我此时未着寸缕,身上还有他留下的痕迹,这样的姿势让我如何说话?但他的眼神再正经不过了。
我应了一声,挣扎着想躲回被子里,却听见他问:“今晚受得住吗?”
“……不行。”我大着胆子拒绝。
他微挑了眉,英气的面容让我咽了口口水,他说:“那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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