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明倾一眼,却已经累到连阻拦这两人你来我往说甜言蜜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轻咳一声道:“所以你是要带我们去天罡盟了?”
宴夏含笑点头:“嗯!”因为她和明倾公子不能分开呀。
想到这里,宴夏笑意更浓,连忙转身往自己房间而去,开始收拾东西要开始这趟天罡盟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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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宴夏来说,天罡盟是个并不算熟悉的所在。
五道重出之初,宴夏曾经拜访过天罡盟一次,也是在那次,整个中原都知晓了五道宗主宴夏。
但五道虽同为中原正道,却并不为天罡盟掌管,行事也素来不需天罡盟干涉,若非要事,宴夏极少派人联络天罡盟,相较之下,五道与空蝉派等三门七派与长善庄等中原势力联络还要多些。
所以再次来到天罡盟,宴夏竟生出几许唏嘘来。
“我上次来到这处,竟已经是十年前了。”走进天罡盟大门,看着远处威仪的罡风塔,宴夏低声道。
宴夏这话是对四象图所说,四象图如今跟在宴夏身侧,画像上的人正是闻北云,明倾的身份特别,自然不会出现在人前。
带路的天罡盟弟子自然不会明白宴夏的感怀,他一路带着宴夏到了大殿之中,这才转身恭敬的退出房间。
天罡盟盟主秦翰早已在大殿内等候,坐在高座之中,秦翰面色是惯然的冷肃,他看着宴夏带着四象图前来,拂袖示意宴夏落座:“五道宗主。”
“秦盟主。”宴夏点头落座,并未过多寒暄,只直言道,“我这次来是为了鬼门之事,想必秦盟主也知晓。”
“我自是知晓。”秦翰神色淡然,冷静道,“但据我所知,早在十年之前,鬼门之众便已经全数消失,后来我们多方探查皆未曾再发现他们的踪迹,宴夏宗主何以认为他们会在这时候突然发难?”
宴夏早知会有此一问,当即道:“此事是我五道神楼院主南宫玄所查出,断然不会有错,我想此事应当先告知天罡盟,由中原各派共同作出决定。”
秦翰眉目低垂,本自出神般地望着地面,如今终于缓缓抬眸,目光锁在了宴夏的身上,他话音低沉,沉吟半晌又道:“有时候老夫真的看不懂五道,或者说,看不懂宴夏宗主。”
宴夏迎着秦翰的目光直视对方,并未作答,只微微蹙眉等他将话继续说完。
秦翰道:“不久之前除魔一战,天罡盟邀五道前来,宴宗主当即拒绝。我以为宴宗主还在记恨五道与三门七派当年之怨,但如今招惹鬼门,宴宗主又立即前来邀天罡盟出手,宴宗主又该如何解释?”
这一席话秦翰随口而来,字字皆指宴夏,宴夏早有所料,却未曾想到天罡盟竟会将此事猜测到这般地步。
宴夏默然良久,紧盯着秦翰,终于道:“如此说来,天罡盟是不信任五道?”
“非是不肯信任,而是宴宗主行事实在让中原失望。”
宴夏没有开口,四象图内闻北云盯着宴夏的反应,亦是不知她会说出何种话来。
大殿内一片死寂,气势剑拔弩张,自五道重出,这是天罡盟第一次发出这般质问。
五道在中原各门派中独立于天罡盟之外,本就与其立场不同,争执本就再所难免,但这是两方第一次这般针锋相对。
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是如何,秦翰与他身后的天罡盟弟子都在等待着宴夏的回应。
不知过去多久,宴夏终于出声,她的语调出乎预料的平和,神情出乎预料的平静:“五道立足于中原,自然不会想要掀起中原战火,此次五道前来与天罡盟商讨此事,不过想要在战火未曾开始之前及时阻止。五道尚且如此,天罡盟口口声声为天下大义,为何面对这般大事,反倒先关切自身之利,反弃中原安危而不顾?”
宴夏之言掷地有声:“我所言之事是否属实,盟主只要一探不是自知?何必在此浪费时间怀疑于我?”
殿内又是极静,秦翰肃然沉默,始终不发一言,宴夏观其神色,却知他心中早已松动。
宴夏于是继续道:“我人就在此,盟主大可派人去查,如今的鬼门早非昔日鬼门,鬼门之主曾去过玄界,如今回来自身之力早已登峰造极,天罡盟若还想要阻止这一切,还需尽快做出决定。”宴夏静静注视对方,沉声道,“我能等,这人界不能等。”
这番话早已将整个中原的重担递到了秦翰的身上,宴夏此番话后,对方若再是固执,便是弃天下而不顾。此番已容不得秦翰有所顾虑,纵然面色不悦,但他已无法再做其他决定,他紧皱眉峰转而将调查鬼门之事向身旁的天罡盟弟子交代而下,旋即回头向宴夏道:“既然宴宗主说出这话,此事我自会尽快派人查清,但若当真如宴宗主所说,我们需得立即做出决定,是以我想请宗主……”
宴夏霎时笑了起来,眨眼道:“请我留在这里,是么?”
秦翰没想到宴夏这般主动,是以怔了一瞬才点头道:“不错。”
“没问题,如此正好,只是这几天我想在这天罡盟中四处逛逛,不知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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