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就是个能继承的男孙,也唯有这办法才能把觊觎的人完全挡在外头。
那时自己被一个好心的男孩救了,他把自己送去一对中国老夫妇的家,那对老夫妇对自己极好,好到治愈了她失去至亲的痛苦,他们教会了自己很多东西,她之所以能伪装这么久不被发现,靠得就是老先生教导自己的拳脚功夫,她10几岁就能把比自己重好几倍的壮汉撂倒在地。
也因此当她被找回来时,二堂叔靠近她要确认身份,她二话不说就把人给扯倒,从那天起就再没有人敢多问。
而之后的伪装,靠得就是妹妹的掩护与心腹伙伴的支援,最后加上她小时候对古董的熟识与对数字的灵敏,她回来后撑起相氏收藏家的招牌,并拓展金融业务与文化事业。家里祖母跟管家林妈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同父异母的妹妹陆馨则是另外一个知道的人。
父母的如胶似漆,直到她见到陆馨时,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原来母亲并不是父亲说的病逝,而是因为父亲有了第三者,她吞药自尽。陆馨比自己早进相家,据说是祖母那时知道自己跟哥哥都失踪,为了想留住父亲剩下的血脉,才辗转找回了这个私生女,祖母给她丰衣足食的生活,却不让她真正进入相家族谱,除非父亲活着时同意,又或者是……身为哥哥的相彧同意。
所以她出现时,看到陆馨是个被家族亲戚白眼欺负的孩子,只能躲在祖母身后哭,她觉得自己该恨,最终却无法真的恨。她试探这个孩子的心,却发现陆馨知道自己是『哥哥』的时候虽然开心,却也很恐惧,但是当知道自己是姐姐时,陆馨却开心的笑了,说更喜欢姐姐。
自己舍不得对那样的笑容生气。
有了陆馨的出现,令她想起了娇小的哥哥,不知道他人在哪里?她一直不间断地找……却杳无音讯。
她把陆馨当作亲生妹妹疼,而陆馨也替自己挡掉很多麻烦,在自己伪装成男人的期间,多少女人前仆后继地想贴上来,陆馨与自己亲密的关系就能派上用场。
也因此这次的婚约才会这么麻烦。
外人都道相家少当家极度宠爱这个私生女妹妹,又道相家如日中天的地位跟财富,这私生千金的身价还比其他正室小姐金贵,很多想跟相少当家婚配的碰了壁,主意就打到陆馨身上,但相老太太早就给陆馨订了婚,对象是那个家道中落的靳家少东,靳笙。
靳家祖父曾是旧时代京城著名的花旦青衣,靳笙父亲继承家业红极一时,而母亲的家族靠着是洋人买办,运用商行赚进大把财富,两家结合既是名流也是富商,地位显赫。之后他父亲因战时敏感时期而断了收入,母亲又难以放下过去富家小姐的做派,仍过着奢糜的生活,靳家财产大量散出,直至如今落败萎靡,偏居在郊外的深山里。
曾经让人称羡的婚约,如今却成了缅怀旧时代荣光的唯一证明,让人不胜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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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总,馨小姐询问您今晚是否要出席吕千金的订婚宴?”秘书恭敬问道。
“嗯,跟陆馨说不用等我,我直接过去。”
“好的。”秘书说完后把一份红色的资料夹放到相音沛面前。“这一份申请书需要您先过目。”
她目光淡淡一瞥:“什么东西?”
“这位个人用户想要申请五百万的借贷,因为金额太大,需要您过目。”
相音沛眉头一皱,沉声道:“部门经理死人吗?别告诉我这种事还需要我教你们怎么回绝。”
秘书脸色一白,赶紧垂下头,颤抖说道:“这人来申请时碰到馨小姐,说这一份申请书其他人做不了主,只有您才能……”
她伸手翻开资料夹封面,映入眼帘的申请人名字:『靳笙』。
申请原因:『家母病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盼能协助。』
“五百万?真是有胆要,这么多银行不问,居然直接找我?借了他有钱还吗?”她嗤笑,再翻下一页,表情怔了几秒。“这是他亲口承认的?”
秘书推了镜框,战战兢兢地说:“是、是的,他承认自己就是竹生子老师,他与我们合作三年多一直不露面,平常电话过去都是个老人家接,这次见到他戴着口罩,但看着跟我们差不多年纪,不过腿脚不方便,是个老人推着轮椅过来的,编辑问了几个问题他答得上,身份也核实了。”
如果真是这个人,那确实有考虑机会。
她的主要重心其实放在收藏与银行居多,当初成立出版社只是为了能出版母亲的随笔,在国内母亲只是一位嫁给中国著名收藏家的外国女性,然而在国外,母亲的艺术成就精彩,同时身为作家、油画家与芭蕾舞者的她,在28岁嫁给父亲,在40岁的时候香消玉殒。
直到近几年才有人在研究20世纪前期的女艺术家,母亲的名字被正式揭露,但因为去世得太早没来得及发光发热,研究资料不多,而自己所出版的随笔,就成为真正第一手考证素材,但自己仍隐瞒了与母亲的关系,只当作是一位至亲好友的身份去出书。
出版社因为母亲的随笔而声名大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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