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隐隐有些熟悉的声音,正背对着的徐元信转过身见着来人,顿时怒发冲冠。尤其是一想起此人临阵脱逃,甚至让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尽颜面。却是再忍不住,转头怒喝:“你还有脸敢来……”话刚开口,但见秦锋一身的牙印爪痕与干涸的血污。顿时哑然连脸上的怒气也是收敛,没好气道:“这是怎么回事!”
裂开嘴角强颜谄笑,秦锋指向那远处的那座丘崖。
略有关切的神色浮现脸上,徐元信即刻追问道:“沧武呢!没有随你一起回来吗?”却意外的没有提起袁丽华。
“是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吗?”心中咋舌间,秦锋垂下头努力地眨着眼,回想着过去不愉快的经历。勉强挤出了两滴泪水,昂起头作沙哑哽咽道:“牺牲了,沧武是个真正的勇士。他是为了保护灵媒战死的……”三分假七分真,将自己与沧武的冲突掩去,又添油加醋的将事实篡改述说,尤其是加重了说解了沧武是如何的英勇。
真实的世界往往比虚假的故事更精彩,更何况是真假参半的情节。将台之上,诸位站立的卒首、游侠皆是一副感动之色。听到关键之处时,甚至有人垂泪不已。
唯有徐元信一脸沉闷,一语不发。
介于此,秦锋心头稍有紧张地注视着徐元信,说话间思量着是不是自己仓促编造的谎言被他识到了破绽?
终于,待说完。徐元信杵着下巴喃喃道:“尸蛛?我好像确实在之前看见过那东西。”
秦锋顿时松了口气:“嗟,原来是我多心了。这个家伙原来在关心这个。”
然突然间徐元信又话风一转,瞪大着双目厉喝道:“你在说谎!”
“被识破了还是在诈我?”两个念头几乎同时在心中升起。虽然心中有些紧张,但表象并没有露出任何心虚的破绽。这倒不是秦锋的心态真有这么强大。而是这种招数自己亦是耍过至少十次,用来恐喽啰却是屡试不爽。不过好笑的是这一次,却是角色互换了。
登时双瞳鼓起,怡然不惧直视着徐元信地双目,犹若受到莫大侮辱般怒叱道:“徐公,何出此言!我……”同时全身绷紧,亦是做好骤然突围的准备。
果然,但见秦锋的反应。徐元信神色不变,略微停顿的话语补上哽咽道:“你说谎!沧武一定还没有死。我要找他,一定要找到他……”演技竟是毫无违和感。
秦锋心中不禁暗骂:“这老狐狸。”
而这时,将台边侧徐元信的亲信们也是围了上来,纷纷劝慰着悲极失态的徐元信。捶胸顿足间,还是对失踪的袁丽华只字不提,甚至胡言乱语将诸位的注意力悄然转移开。
心中不禁为袁丽华感到不值。怒极,好在自己做了另一手准备,就在徐元信要被拥簇下去先且休息之时,秦锋即刻高喝道:“徐公,关于那只尸蛛,我还有另外的情报需要向你禀报。”
似乎是将这已当作了自己寻宝之路的一道阻碍。徐元信停下身,转过头眼神中没有任何期待,只是迫于形势无力必须倾听,作悲极无力挥手道:“说吧。”
心中一喜。清了清嗓子,秦锋作出心有余悸的模样道:“先前不是说沧武为了掩护灵媒撤退独自一人拖下了尸蛛吗。后来那尸蛛又在追上,但却已然是受了不小的伤势。当时我见它似乎已时强弩之末,索性就堵上性命殊死一搏。却没想在我占了上风之时,那蛛背上的异花突然绽放,坐起一个枯槁的怪人。只见他似一个将死之人般勉强动作手指,一把金色的飞剑就飞出向我击来。几个回合便把我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说话间,还拔出背后刀刃上满是缺口的重刀比划。
霎时只听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想必诸位游侠、卒首正在脑补那战斗场面。
待数息后,吊足了胃口,秦锋这才缓缓又道:“万幸当时灵媒与我同在。在我被飞剑缠住的时候悄然向尸蛛攀去。而那尸蛛也不知为何完全停止了动作,等灵媒爬上了那怪人身旁。只看到灵媒一推那怪人,那尸蛛便轰然倒地,飞剑也跟着坠地。”
秦锋转过转身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密林,“再后来灵媒手中多了本发霉的古籍然后又拿上了把金色的长剑说是要献于徐公。结果最后路上我们遇上了一个亡灵巨人带着的一股尸群。实在是我无能,只能缠住勉强缠住亡灵巨人。眼睁睁地看着灵媒被一群行尸追入了密林之中。”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秦锋自己都差点信了。
但见徐元信神色几度变幻,尤其是听着袁丽华拿着宝物逃进了密林,一对眼珠都要从狭小的眼睑中蹦了出来。
至于是否遭到怀疑发现破绽?秦锋却是胸有成竹,这谎言可是从那伪道士贾青口中道来的故事稍作改编而成的。别说是徐元信空有几件方士宝物的门外汉,便是真有炼气士在此,恐怕也是难发现其中破绽。
如果硬要说什么破绽的话,恐怕就是袁丽华的羸弱的身体吧。不过在生死之间,爆起潜力也是可以解释的。
果然,如变脸一般,徐元信大手一挥,正气凌然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徐元信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位同伴。”环目四顾,见着周围的卒首、侠士,“我也不会放弃你们。”
只可惜诸位卒首、侠士可没有这份觉悟。环目四顾下,一个个皆是眼神躲闪,垂头侧腰。犹如遇见危险就把头埋进沙子中的怪鸟,好似这样就可以躲过一劫。
分外的尴尬,徐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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