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排将士惊愕的瞬息,无头行尸挥抓击来。
但万幸虽是猝不及防,也亏得头排的武卒身着铁铠。刺耳的尖锐声响下,铠甲之上除了被划出道道铁印,倒也没有人伤亡。然而阵型却是瞬间被撕裂,居于二三排持着长戟的囚军再度遭殃。骂娘哭嚎声中,临时组织起的军队再度陷入了混战之中。
屠杀。不,这是虐杀。被扑倒的活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尽早的死去。
张进苍白的脸色愈发的难看,方鼓起的一丝勇气,如火一般淋水熄灭,不禁失声斥骂:“这是什么鬼东西,头被砍掉了都还不死!”只见双腿都在隐隐打颤,然手中的剑却是握得更紧。秦锋甚至能看见其指骨因为过于用力而苍白。
心中的疑惑终于是解开。凭着自己对修真界那点浅显的见解,正是说哪里可能有什么存在了数百年还形骸不腐的尸人,不然那可就是尸妖了。秦锋缓缓而道:“这可不是什么鬼东西。你被表象欺骗了,这些尸骸只是载体而已。知道冬虫夏草吧。”
说罢指着前面一个被砍掉了头颅的行尸道:“你仔细看看。”只见颈部、还有胸腹的创口下,分明是有着细絮的鞭须在探出扭动,就像是一条条狭长的蚯蚓,恶心至极。
猝然身侧由远及近响起沙哑的声音:“冬虫夏草?哈哈,那这东西吃了肯定大补。赶紧抓几只拿回去献给皇帝老儿。”却见山都在营帐之间腾跃而来,“你这家伙,还真是神秘。等这破事过去,一定要和你好生讨教讨教。”颇有挑衅地扫来一眼,骤然凌空一跃二丈余高,举刀坠向尸潮之中。
霎时间,银光绽起。众军士都束手无策的尸潮,竟被山都一人杀的七零八落。
也正好借此机会看看这岛上的魍魉究竟有何手段,心中多少也有个底。秦锋不甘落后,压抑着心中亢奋的愉悦。向依然还一脸惊惧的张进说道一句:“我先去看看情况,你自己小心点,可不要勉强。”霎时脚下蹬地,秦锋拔出重刀犹如大鹏跃下。
徒留张进,满脸震惊地看着印在实木架子上的两个脚印。
紧随其后还有原空也加入了战场,枯燥的航行上被好事者评为三大高手的存在已经是尽数出手。侠士们纷纷也不甘落后,终于是稳住了士卒几欲溃散的势头。
尤其是秦锋、原空、山都各自镇守的防线,更是尤为耀眼,不单是稳住了阵脚甚至还缓缓地向尸潮推进。
呜,呜……
似狂风大作,浑身就像是有使不完的气力。重刀在手就如草芥般轻巧。每每挥击,不,当说每每抡起。恶风之下的尸人形骸就像劣质布偶一般脆弱四分五裂。
“要害在腔脊上,都给我看准了再攻击。”呵斥间秦锋再探出刀,轻车熟路的又从干涸的体腔中挑出一团依附在脊骨中蠕动的草球。然还不等收刀,倒下尸人的两侧又是扑来两个尸人。
且看这些尸人行动缓慢,猛然爆发起的速度却有些惊人。根本来不及抽刀,索性手一抖,反握重刀以刀背抡去。
就动作的同时,却骤然感到一股炽热的恶风吹来。毫不犹豫,甚至都未作思考。身体遵从战斗的本能,即刻侧身避开。
轰。
只见一个火球。不,一个火人在空中翻转射来,卷飞数只尸人,才终于力竭停下压入尸群。
“哈哈,好玩。”
劲火抚过,只觉右脸火辣得疼,秦锋回头怒望,却是山都在作俑。
正握着一把不知从哪得来的巨锤抡舞,那锤头上裹着一层油布,熊熊燃烧的烈火倒映出的琉璃的火光随着巨锤挥走就像一颗巨大的头颅。
死亡的庆典下,山都正扮演着舞狮人挥动着火红的狮头肆意妄为。任那尸潮源源不断涌来,却只如木桩一般附火被徒劳击飞。同时,还有误伤友军……
但见扑来的尸潮出现了短暂的空隙。山都空出一只手拿起绑在腰间的葫芦痛饮一口,同时微蹲堂腿一扫。一只尸人顿时拽倒。
不待其落地。
噗。
大嘴张开,喷出一口酒油。
“烂酒!”叱骂间,巨锤从地面拖来。带起一道火壑,由下而上顿时向尸人抡来。
砰!
一声闷响,尸人顿时浑身着火,化作了一个火球向远处飞去。又有两名无暇顾后的囚军被连带着撞飞,一齐滚入了尸潮之中。数十只尸人顿时四面扑来,撕扯着燃烧的血肉朵颐大嚼,那凄厉地惨叫久久不绝于耳。
就像在看什么十分好笑的戏码一样。“哈哈哈哈……”山都一手遮挡在额前作瞭望状,一手杵锤,笑得拾不起腰。恰有一只尸人从身后悄悄靠来,脚下一动,便又是要故技重施。
待巨锤抡起,火球刚刚飞起。
“呵!”秦锋一声劲喝,不再刻意压制自己的力量。暴起更快的速度跃起,凌空双手握刀,直径向火球斩来。
轰!
堪堪飞起的火球顿时被砸落在地,那脆弱的尸骸甚至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撞击,甚至四分五裂如花火飞散。燃烧的头颅张合着利齿,徒劳的想要咬向一尺之外的脚掌。
咔擦。
一脚踏去,秦锋愠怒的将这空空如也的颅腔踩碎。
但见山都一愣,非但不怒,火锤杵地倚靠着反倒是击掌喝赞:“好功夫。”
“哼。”叱哼间,运起灵力一震,附身的浴火顿时熄灭。毫不领情,秦锋怒视山都森冷道:“伤及友军,这可是不容饶恕的罪过。”
犹然一脸笑意,咧着狰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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