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是个丫鬟,身份卑微。现在她拉着方文的衣袖就是有失体统,要被人攻讦违背祖宗礼法,不守妇道的。现在古臻扭曲事实,说是方文拉着若儿,又点明若儿是他内定的夫人,他人的恶意攻击自然是无处发作。
你说是丫鬟拉着方文的,好啊你,连古臻大儒的话都敢质疑,你想死了。人家不守妇道,哈哈哈,这是人家的媳妇,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你管得着吗!最多就是与礼有别,没有遵循古道而已。可人家连手都没拉,就拉了下衣袖,你能怎么着他?说他两句就顶天了,还想作死吗?
小丫头闻言一惊,闪电般的缩回了柔夷,紧张的跟在方文身后。圣贤礼仪教化她是明白的,女子拉着男子的衣袖有多大的问题她也清楚。正因如此,她心中才泛起苦意,给公子添麻烦了!
“东小子,你不快来坐下,杵在那里作甚?等我去请你吗?”古臻指着右边的蒲团矮桌,再次笑骂。
这次不须别人再说什么,方文自己都能找到位置。开玩笑,放眼望去只有这一个地方没人坐,不是我的是谁的!
“萧兄,我们同坐!”走到蒲团旁边,方文对着萧成风抱拳,才与他一同落座。若儿则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丝毫不敢逾礼!待方文坐下之后,她竟有些不知所措。当看到萧成风跪坐一旁再次磨墨时,才羞红着脸跪坐下来,也跟着磨墨。
终究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场面肯定会给小丫头很大的压力。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极为不易。别说是她,就连方文心中都是没底。
他做了一系列的准备,妄图赶紧走人,溜之大吉。谁曾想都被人阻止下来。首先是懵逼似得走人,这本是方文想的最快捷的方法。谁知萧成风这家伙竟然会跳出来,搅乱这一切。其次是拉尽仇恨,做好被骂的狗血淋头准备,然后灰溜溜的走人。却又被萧成风身边的老者打断。
最后是古臻与江默两人解围,让他不得不留在这里。否则,难免驳了两人面子,让人诟病。
没想到都应做到这种程度了,还是无法逃过这场厄运,方文真的有些欲哭无泪。老子只是想好好活几年,有那么难吗?最让他不解的就是萧成风身边的老人,你说我又不认识你,出来添什么乱啊!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当一个逼格满满大儒不是挺好的吗?偏要搅局!
人家本是好心,方文没法怪他,也无法说什么。
坐下之后,他第一时间便是扫视身后的一众老人,报以善意的微笑。这些人可都是江州及其附近几州的名宿,架子摆得太大不是什么好事。今日有人给自己顶了一下,不代表还会有人顶第二下。
老人们看到方文,也是回以微笑。其中,以那位乌先生为最,脸上开了菊花似得,满脸堆笑。
二十年前,乌先生曾在帝京游历,因缘巧合之下曾见过秦老一面,心中有些印象。十年前的事件发生,秦老退隐之后便杳无影讯,行踪不被外人知晓。
今日一见老人,乌先生便觉得面熟。思索许久才想起那位一面之缘的大人物,心中震撼无以复加。
而方文能得那位的相助,虽然只有一声咳嗽,但也足以让他恭敬相待!只是这幅面容落到方文眼中,就成了妥妥的小人形象。一个被江州司马威慑的老小子而已,把他当个屁!
“公子,前面那些人就是江州顶尖的才子吗?”若儿埋头磨墨,声音微不可查。在她的印象里,公子就该属于那一列,应该还是拔尖的存在,故而有此一问。
“应该是了!江州城前百的才子尽数在此,把他们杀了,整个江州文风就得倒退好几十年!”
悄悄话一说出口,顿时又是被所有人注视了!尤其是前方的才子们,一个个怒目横视,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红烧了。
方文也意识到不对,尴尬的笑了起来。没办法,悄悄话太大声了!
“小子,你就不能给自己留点口德。免得横死街头还被人唾弃!”江默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那个位子坐着很烫屁股,赶紧作首诗压一压,不然怕是坐不安稳。届时,可没人保你!”
老家伙是在告诉方文,他与古臻都不好再护着他,要他以自己之力保住的位子,免得被人耻笑。同时,也是在告诉才子们,尽情的向这家伙挑战吧,我们不管了,你们怎么高兴怎么来!
方文无力吐槽,撇了撇嘴。还不是你这个老家伙害的,老子升斗小民一个,连文人都算不上,居然被你硬生生的划为名宿行列,谁他妈给你的权利!你这是草菅人命,要被浸猪笼的!
还有,做名宿我就忍了,为啥我的位子这么显眼呢!放眼望去,傻子都知道我是这里的老四,比身后的一群老家伙还要牛逼!我这么厉害我都不知道,你是咋知道的!你他妈该给我解释解释!不然,我死了也要拉你垫背,不会放过你的!
“今天没带手,你啥都别惦记!要写自己写!”
这种人就不能给他脸。今天要你一幅字画,明天要你诗歌,后天他就敢拆你家!杜绝这一切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当场拒绝,不留情面!
给你脸了,老子就是不写你能咋地!反正我没犯法,你不能把我埋了!
“嘿,你小子不识好人心啊!”古臻笑道。
“切,他可不是好人。再说了,你还不了解他。他的诗词功底之高,不逊于任何人,怎么会连一首好诗词都拿不出来,诓我呢!”
“你怎么知道他诗词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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