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跋涉,行走将近五点钟才到家。那时萧墨已是疲惫不堪,紧紧将门关上,步履蹒跚地走到床边,然后全身无力瘫坐在床角。
嘴唇干裂,喉咙发痒而咳嗽,但此时连爬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喘着粗气,萧墨冷静半响,才小心翼翼缓缓掀开臂膀上破烂的布块。
那如同被火焰熏伤,手臂上残留着十个发黑的手指印,只要轻轻触碰,便是锥心般疼痛。
臂膀上血管膨胀,而且发红,似乎要爆裂般。在血管的周边,则是满布的血丝,状况很是森寒恐怖。
看着手臂的异变,萧墨心知情况不好。当下急忙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慌忙的翻寻出酒精,然后大面积擦在手臂上。
只是,血丝满布的手臂如同干涸的沙漠,酒精擦在上面立马消失,也不知道是体温过高挥发极快,还是被手臂肉皮吸收掉。
幸好发黑的手印,在酒精的作用下逐渐褪去。萧墨这才见到希望,于是急忙再多擦几道。很快,整整的满瓶酒精便用尽,臂膀上的黑手印也全部褪掉,就连疼痛也恢复如初。
正当萧墨绷紧的神经稍微放松时,他才发现,发黑的手印的确除掉,可是手臂上的血丝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沿着手臂蔓延。
心里陡然害怕慌张起来,萧墨心想肯定是中了腐尸的毒,腐烂的尸体有很多细菌病毒,但不轻易感染。难不成是尸毒?可是,医学上并无有关“尸毒”的理论。可想想电影里讲述的尸毒毒侵入人体蔓延速度极快,流遍全身就会立即死亡,萧墨心头不禁一颤。
然而仔细看时,才发现臂膀上的血丝蔓延速度很缓慢,根本不合常理。这时萧墨才恍然大悟,电影里都是唬人的,又有谁真正中过尸毒。当下抛开这些扯淡的想法,急忙从抽屉里拿出自备的压脉带,勒紧右手腕,减缓血流速度,以防止毒性蔓延。
虽然不知此方法是否奏效,但这是在现有的时间现有的装备下最好的办法。结果居然奏效,血丝蔓延到手肘处便止住了。
萧墨胆战心惊,强行平静心神。静候片刻,确定毒性不再蔓延,这才壮着胆试着解开压脉带。
缓缓松开压脉带,视线随时注意手臂上的血丝,见其没有蔓延的迹象,这才安心松开压脉带。
尸毒忽然停止蔓延,虽然萧墨以常识很难解释,但比起变成具腐烂的死尸,这样的情况比什么都好。
或许,这并不是什么尸毒,而是腐尸攻击自己时太过用力,导致血管堵塞,从而出现此类状况也不是不可能。于是微微抖动右臂,血丝依旧停止在手肘处,萧墨这才稍微松口气。
略微歇息片刻,没有在古墓那般恐惧,萧墨的意识便没那么混乱。冷静之后,首先还是倒杯水,喉咙干痒得难受。
缓解疲惫,萧墨的思绪慢慢恢复。然后不由自主的想起古墓里的场景,旋即诸多疑问便浮上心头。
萧墨十分确定古墓里那具死尸是华侨考古团的人员,只是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人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
如果那人是刚被什么东西撕咬,出现古墓里的状况也可以解释。可是前者身上并不是新伤,而是腐烂,那就说明那人早已经死掉。
可是死去的人,身体都已经开始腐烂,怎么会活过来?而且根据身体的腐烂程度,口腔喉咙早已溃烂受损,根本不可能说话。然而,即便是正常腐烂手上的鲜血又是怎么回事?
报道说华侨考古团整团葬送在古墓中,但却没有说是怎么死亡,就连古墓相关报道也模棱两可。
萧墨感觉头疼欲裂,旋即决定不再管古墓的事。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手臂上的血丝怎么回事,该如何去除?
突然感到倦意,萧墨看看时间已是六点过钟,天已亮了。整宿没睡加上几番折腾,此刻显得精神不佳。
疲惫过度最不想动,于是换掉破烂的衣服,准备到床上歇息几个钟头养足精神,忽然发现兜里的戒指不见了。
这时,寂静的房间突然出来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便听见有人喊:“阿墨,在家吗?快开门!”
萧墨听声音便辨出是其表弟慕辰,这时才反应过来。昨晚两人同去古墓,慕辰先负责引开看守,随后再跟来。
然而,萧墨在古墓中一直都没见慕辰跟来,以慕辰的性格,即便不贸然进墓,怎么也会在古墓外等候。可当萧墨离开古墓,外面空无一人,根本不见慕辰的踪影,就连看守的人也没回来,这又是怎么回事?
再次响起的敲门声打断萧墨的思绪,当下急忙穿上长袖的外套,打开房门。
看见慕辰瞬间,萧墨有些惊讶。那随时注意形象的慕辰,居然全身泥土,满头污垢,衣领上还沾有血渍,恍如逃荒的难民。
慕辰看见萧墨,着急的神情顿时缓下来,然后揉着后脑勺边走进屋嘴中边喃喃自语的不知念叨什么,旋即倒着白开水痛饮起来。
萧墨见他喝的差不多,才开口问:“发生什么事了,搞成这副样子?”
慕辰唉了一声,满脸怨气的说道:“别提了,昨晚我不是准备把那些看守引开吗?可我才没走多远,也不知是哪个孙子从后面给了我一闷棍,到现在还痛呢。”
萧墨不禁皱紧眉头,昨晚慕辰离开后,那些看守的确是发现什么才离开的。按慕辰所说他离开自己就被别人打晕了,那又是谁将那些看守引开的?
“你是刚从古墓回来?”萧墨问道。
慕辰点点头,道:“我醒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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