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望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心中落寞,眼角流泪,那些工匠们更是趴在地上无语凝咽。
“这个臭小子,猛起来连老子都有些害怕啊。”那个腰间别着大刀的扎须汉子,摇了摇头,对陈重的做法相当震撼。
半晌过后,火光终于减弱,一人之高的大隆丝绸全数燃尽,化为灰烬。陈重心里微微叹息一声,再次朗声说道:“大伙看好了,我林氏布庄所有生产制作的大隆丝绸已经全数燃尽,在这里我代表林氏布庄再次向大家声明,我们林氏布庄绝不生产制作劣质丝绸布匹,我们林氏布庄对劣质布匹永远说不。”
“因为大隆丝绸前日进行过一次小范围的体验式开卖,所以有一部分顾客之前购买了我林氏布庄新晋制作的大隆丝绸,为了防止各位顾客买到劣品,所以我们林氏布庄决定给出之前顾客买卖大隆丝绸两倍的价格回收,回收回来的大隆丝绸我们还将焚烧,这么做的目的不仅是为了表达我们的决心,更为了诸位顾客的自身利益不受侵犯。”
“除此之外,为了诸位顾客日后更好的体验林氏布庄的布匹绸缎,我们林氏布庄决定设立投诉和举报渠道,大伙今后在林氏布庄购买布匹绸缎,一旦发现布匹绸缎有任何质地问题,不仅可以拿到布庄更换,更能获得一定银两的回报。”
“还是那句话,请各位新老顾客相信我们林氏布庄不惜一切代价抵制劣质布匹绸缎的决心,帮助我们共同改善布艺制作工艺,你们既是我林氏布庄的顾客,也是我林氏布庄的监导。”
……
陈重一番新奇的投诉举报渠道言论,引来不少顾客的追捧,一时间挽回了不少顾客对林氏布庄的信心,这场被陈重称之为发布会的焚烧丝绸之举,一直进行到傍晚。
等到布庄外所有人都离去之后,陈重才微微叹了口气,陈夫人和孔先生走过来,陈夫人脸上虽然有些落寞之意,但眼见陈重刚才之举,挽回了大部分顾客对林氏布庄的信心,脸上也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对陈重自然是十分感激。
孔先生对这位陈才子则是一脸的赞叹,脸上堆积起莫大的宽慰,“陈公子刚才之举,令孔某大开眼界,能够挽回柳城本地大部分顾客的信心,实属好事。”
陈重哂哂笑了笑,摆了摆手,一副不敢当的样子,陈夫人微微顿了顿,想起之前陈重的话,不觉疑惑问道:“重儿,你之前所说,即便我们不加紧生产制作新的大隆丝绸,也能按照约定期限交出大隆丝绸,此言何解?”
陈重微微笑了笑,朝来福叫了一声,来福应了一声,从哪些回收回来的大隆丝绸里挑了一两匹过来,陈重又将这回收回来的大隆丝绸丢入木牌之中。
半晌过后,陈夫人和孔先生抬眼望去,皆是震撼无比,同样是最新生产制作的大隆丝绸,怎么布庄内的全部褪色,而这些买卖出去的大隆丝绸却无褪色痕迹。
不等陈重开口,来福笑了笑道:“我们少爷早就看出来了,此中有蹊跷,所以之前就让我去布庄外退货的人群中,买来了两匹贩卖出去的大隆丝绸,小人遵从少爷的方法,将这些贩卖出去的大隆丝绸扔入水中,结果发现这些大隆丝绸并无褪色痕迹。”
这就奇了怪了,同样是大隆丝绸,货架上的全数褪色,怎么贩卖出去的却不褪色呢?陈夫人脸上露出一丝疑色,“这是为何?两者都是出自同一间染坊,而且配方是由我亲自监管的,按道理说,即便是制作上出了问题,那也应该全部都有褪色问题啊?”
陈重微笑不语,孔先生似乎若有所悟,顿了顿道:“那如果这是两匹不同的丝绸呢?”
陈夫人稍稍惊讶一声,但随即又觉得左右思虑不通,朝陈重看了一眼道:“重儿,你想必已经清楚了其中的蹊跷,就不要卖关子了。”
陈重嘿嘿笑了笑,摸了摸肚子道:“姨娘,不是陈重卖关子,实在是肚子有些饥饿,能否先吃个饭先?”
陈夫人悄然一笑,嘟了嘟嘴道:“你这孩子……”
随后吩咐着伙计去拿了一些饭菜上来,陈才子当仁不让的吃了个痛快,他这风卷残云的速度就连孔先生身边那位扎须汉子看的都是一愣接一愣。
等到吃完之后,陈才子才摸了摸肚子道:“这样吧,陈重先说个故事给各位听一下,听了这个故事,想必姨娘就会明白其中的蹊跷。”
“古时候有两一个巧匠,善于建造房舍,他最得心应手的就是建造房梁和设立房柱,但是有一次在建造房舍的过程当中,出现了一点小问题,用来框架房舍的房柱出现了数量上的缺失,如果重新伐木制作房柱,时间上供应不急,而之前又与主人打好招呼,明日主人就要来验收房舍,在这个紧急情况下,这个工匠急中生智,拆下房梁上的几根作用不大的木梁,加以改造,糅合在一起,最后作为房柱,完成了房舍的建设,他得意的暗赞自己聪慧,可是之后却发生了一件令他后悔的事情,一个月过后,这间房舍突然倒塌了,而且还压死了主人家的几匹马,事后他也为这件事付出了代价,被主人告到了官府。”
“这个故事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偷梁换柱,意思就是指暗中玩弄手法,以假代真,以劣代优。”
听完这个故事,陈夫人和孔先生都是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那孔先生激动的说道:“那按照陈公子的意思是,这匹丝绸不是林氏布庄所染,而是他人所染,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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