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也不知是谁,忽然开口提议道:“众位皆是我柳城赫赫有名的才子之辈,想来今日都是为了李思思花魁而来,反正坐等也是无益,不若我等先找些乐子,打发打发时间。”
“依我看,不若就玩个对联接龙的游戏吧。”
当下不少才子应允,对他们来说,附庸风雅一来可以彰显才子风范,二来可以打发时间。
此时偏厅靠左的位置上,一个穿戴奢华,生的高大威猛的男子,忽然冷笑了一声道:“你们这些才子之流,一个个除了能吟几首诗,作几个对子,还能做什么。”
众人闻这说话之人,出口犀利,暗讽才子雅人,皆都脸色难看,齐齐朝他望去,此人看起来并非才子之流,一身华服,身边还站着一位手拿扶扇的中年男子,看起来似乎是他的跟班。
虽然对方来者不善,且不似寻常子弟,但这个时代的文人有着天生的优越感,即便达官显贵,当着众多才子的面,暗讽他们,也决计不能当做没有听见。
“此人好像是青州府都统之子,名为徐瑞年。”一旁的贾大全轻声在陈重耳边说道。
陈重微微点头,说起来这个贾大全虽然才学不济,但眼界非凡,柳城一带有些脸面的人物,他都认得一二,当然,这跟他们家开设饭馆的生意不无关联。
“这位先生,口出暗讽之言,莫非是看我等才子不顺眼?”当下有一才子怒气盈盈的朝那徐瑞年问道。
徐瑞年连身子都没有站起来,十分不礼貌的回答道:“是又如何,本少爷平日里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些才子之流,就凭你们这些货色,也想来当李思思花魁的入幕之宾,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当下有一才子怒不可遏道:“这位先生,说这番话未免太不把我柳城才子放在眼里了,那李思思花魁今日登楼献艺,我等皆是领着帖子进来的,当不当得入幕之宾,凭的是各自的才学,你凭什么出言不逊。”
“才学?哈哈!”那徐瑞年哈哈大笑道:“就凭你们这些上不得大台面的才子之辈,也敢称才学二字,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多说无益,如果你真有才学,不妨比试一二。”当下一柳城才子站出来道。
那徐瑞年摆明了要跟这些柳城才子过不去,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尽是些戏谑之意,朝他身边那位站着的中年男子笑了笑道:“康师爷,你替我教训教训这帮生性优越的柳城才子吧,若不好好教训教训,怕是他们都要上天了。”
那称之为康师爷的中年男子,捋了捋嘴角的一抹胡须,轻笑一声,手拿扶扇,脸上洋溢着暗讽之色。
“尔等不是想对对子嘛,康某就替我家少爷看看你们柳城才子究竟有多少斤两?”康师爷戏虐之笑,溢于言表。
柳城才子皆是怒意纷纷,举起手中扶扇,遥遥相对,才子士气不减。
“伪才子,十指八册,七六并肩,五四骈头,三言两语,一点不通,今想东,又想西,寒想南,暑想北,自夏离冬读春秋,难登高堂,可笑可笑!”
此联一出,众皆哗然,柳城才子之辈,脸上皆露出难为之色,且这联中暗讽之意更甚,摆明了讽刺才子之辈,寒窗苦读数十载,却连高堂之门都难进。
柳城才子面面相觑,虽然脸色难看,但这对联对仗整齐,且遥遥呼应,不说绝对,也属相当高明的对子。
“哼哼,我当柳城才子都是些什么人物,不过都是些徒有虚名之辈,哦,对了,方才你们不是争相吹捧的那位陈才子呢,他不是最近风头很盛吗,难道此间已经躲着不敢见人了?”陈瑞年哈哈大笑,口中讽刺之意昭然若揭。
陈重本来早就躲在一旁,细细观察场上形势,有心赏析这番才子之争,可没成想,自己又成了众人眼中的依托,这些个见识过他在六艺会馆神奇表现的才子,尽都将目光投递在他身上。
“陈才子高风亮节,技艺高超,可一定不能让这奸人得逞。”
“陈才子,你乃我柳城才子楷模,可一定要替我们出头啊。”
陈重一阵脑仁生疼,这帮****的才子,不好好在家苦读,就知道出来与人争斗,关键每每这种时刻,老是想把自己抬出来,还美其名曰,为柳城才子出头。
“哈哈,若是诸位才子无能,快都给我滚出怀香楼吧,这李思思花魁登楼献艺,还是本少爷一人领略的好。”陈瑞年笑了笑道。
“?小师爷,一拼二凑,三四狐朋,五六狗友,七窜八逛,九遇十避,欺过善,辱过贫,骂过良,凌过弱,褴衣褛裤骂破鞋,想上高楼,难哉难哉!”
此时忽然一阵笑声传来,众人一愣,柳城一干才子,哄堂大笑,一骂还一骂,陈才子这句对联真是绝了。
“哇,好工整啊!”那康师爷手上拿着扶扇,眉间思虑一阵,轻声自语一番,随后看着诸位柳城才子的笑容,当下脸上泛出沉吟之色,这个众人推举的陈姓才子,果然有点斤两,十分机智,着实不能轻视。
康师爷站出身来,扶扇轻轻一摇,拱手笑道:“康某乃七省文状元兼都统师爷,绰号对王之王的对穿肠,还未请教陈才子……”
陈重笑着走出来,一把推开一个因为激动倒在他怀里的才子,笑道:“好说好说,小弟读过两年书,尘世中一个迷途小书生,陈重!”
“好,既然亮明身份,那康某就好好会一会你这个迷途书生。”康师爷冷笑一声,扶扇轻轻一摆,“出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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