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兄,这是你通往仕途的最佳捷径,你切莫辜负了老朽这片爱才之心啊。”宋濂叹了口气,实在是有些不明白,这位陈才子到底在担忧什么。
陈重一下子也陷入了两难的地步,一方面对于宋濂的好意,他十分难以拒绝,另一方面,他又不想深陷此事当中。
“宋大人对陈某的这份提携之心,陈某心中甚为感激,但此事难道非得陈某去做吗?宋大人你也知道,陈某一向以德服人,不喜舞刀弄枪。”陈重稍稍思量一阵,还是觉得不想趟这趟浑水。
宋濂微微眨了眨眼,心中有些唏嘘之意,这陈小兄往日历来嫉恶如仇,生性中带有几分正义感,这一点从之前当中揭穿那位红叶师尊的戏法就能看得出来,怎的今日对剿匪一事却百般推辞,讳莫如深?
难道他在那匪穴之中有另一番遭遇,又或者说他对剿匪一事存在芥蒂?宋濂来回思虑一阵,脸色微微一变道:“陈小兄,此事非是老朽逼迫你,老朽也知道你不善于争斗,不喜暴力,但人生天地间,大丈夫行事,有所为有所不为,此乃匡扶正义之事,且于你本人有重大裨益,还望陈小兄莫要再推辞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重即便是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也无从开口,再推辞下去,不仅对不住宋濂的这份苦心,更容易让他产生其它的联想。
更何况这个清风寨始终是横在他心头的一根刺,此番他虽然侥幸逃脱了山寨,但那叶大寇势必不会罢休,这年头最不能讲理的就是土匪,若是日后这叶大寇再借机报复他,为难自己的家人,那么这件事就大了。
陈重来回踱步,细细思量一番,最终叹了口气道:“也罢,既然宋大人如此看得起陈某,那陈某也就不推辞了。”
说完这句话,陈重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他越发感觉到自己眼下处境的尴尬,来到这个世界本想着多赚些银子,携几个如花美眷,悠然度过这一生,可现实却似乎从头至尾都没有给过他这样的机会。
也许从第一次暴打盛京教谕那一刻开始,注定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无法安生,他始终相信一句话,一个人有多大的能耐,端多大的碗,既然命运安排已经如此,那么他也不再强作叹息了。
宋濂振奋的拉着他的手,感激万分的笑道:“如此实在太感激陈小兄了,水师提督的兵马已经集结完毕,在柳城山林以东的一处峡谷之中等候,晚间我便派人送陈小兄过去。”
“这么急?”陈重不由得吸了口气,这老宋的性子也真是够急的。
宋濂微微叹了口气道:“陈小兄,此事赶早不赶晚,老朽之所以突然下这个决定,为的就是趁着此山寨还未与红叶会正式掺合在一起,一击将它毁灭,若是再耽搁时间,老朽担心会横生变故。”
宋濂这话说的也挺对,所谓兵者诡道也,要的就是出其不意,不过仅仅是出其不意也是不够,打仗这种事情,最重要的还是料敌先机,擅用战术。
“实际上,这股匪患一直是存在于柳城本地的一个毒瘤,温县令已多次与老朽提及过,即便他不曾与红叶会勾结,老朽也早就动了清剿他的念头。”宋濂补充了一句道。
瞅着宋濂如此强硬的态度,陈重心知已经无法动摇他这个决定了,悠悠出了口气问道:“但不知宋大人准备如何歼敌?”
宋濂眨眼向他瞧了一眼道:“老朽所调拨的这批水师总结三千兵马,而据温县令的测算来看,清风寨总计约一千人马左右,在人数上我们占优势,若论骁勇善战,我手下这批水师兵马也不会比那些山贼逊色,眼下唯一不利的一点便是这清风寨的险要地势,易守难攻,且清风寨能够在柳城本地盘踞如斯年月,定有后路,若想一股击灭,的确存在一些难度。”
“但老朽此次不攻则已,但凡出击,定要让他灰飞烟灭,故而老朽认命陈小兄为此次剿匪兵马的参谋,就是想让陈小兄为老朽出个主意。”宋濂补充道。
陈重微微点了点头,这老宋总算没有被人数上的优势而冲昏头脑,他身为一个文官,能够想到这些,已经非常不易。
“实际上想要将清风寨一股剿灭,在陈某看来,最关键的无非三个字:快、准、狠!”陈重脸上露出一丝清冷之意。
“哦,但不知陈小兄所说这三字有何含义?”宋濂循声问道。
陈重解释道:“所谓快,不仅仅是动作上的快,还在于策略上的快,我们可以在战术上调整方向,以单兵切入的方式,先骚动山寨内乱,命一千兵马牢牢守住山寨各个出入关口,行以逸待劳之功,而所谓的准,我们此次的目标虽然是整个山寨,但必须把山寨的几个头目列为首要目标,只要制服了他们,其他的山贼不足为患,所谓的狠,在杀敌过程中,必须要下手狠,不容许一丝一毫的退步,只有这样才能达到震慑山贼的效果。”
宋濂眼中散发出一丝夺目的光彩,拿出一方令牌,递给陈重,并开口赞叹道:“陈小兄智谋高超,老朽果然没有看错人,此次清剿清风寨的重任老朽就全权交托给你了,此木牌乃水师三营的行令牌,陈小兄只需向营队参将出示这方行令牌,所有调兵遣将之事全都由你负责。”
陈重接过这方行令牌,心里生出一些微末的激动,想起晚上的行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些振奋之意。
“对了,宋大人,陈某还有一事想请教,宋大人既然没有受伤,眼下为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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