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咱们不作诗也不对对子,咱们来个新奇的玩法,暂且称之为一言一故事,由方某做令官,房内诸人一一往下接,凡是能够接下的就免于受罚,若是无法接下,那么只得受罚。”这个叫方文的才子笑了笑说道。
“一言一故事?这个有何讲究?”当下有人晦涩问道。
那叫方文的才子解释道:“所谓一言一故事,也就是说,诸位连同方某在内,开口说一句话,一句话当中需得包含一个故事,令人有无边无际的想象。”
这样一说,大家伙似乎都有所明白,陈重听在耳里不觉好笑,当然他也有些兴趣,这什么一言一故事,说白了就是一句话说出来,就得让他人感觉到,这句话里包含着一个故事,或者说是多个故事,强调的是文字的归纳和理解能力,说起来这种玩法倒是十分新奇。
“但不知若是接不上,该如何处罚呢?”有人又问道。
方文微微顿了顿,显然对于处罚这一项还没有想好,陈重嘿嘿笑了笑,一个奇妙的点子在心里生根发芽。
就在众人还处在思虑当中,只见一个以绷带吊着臂膀的帅气才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朝着诸位一一笑道:“方兄,对于这处罚的规则,我倒是有些点子。”
“陈……陈才子……”这时候有人认出了陈重,脸上浮现出相当震撼的表情。
那方文似乎对这个陈才子也有些耳闻,不由得鞠了一躬,脸上洋溢着和气的笑容:“方某一时疏忽,倒是没想到陈才子也来了这入围考核当中,陈才子有礼了。”
陈重哈哈笑了笑,与众位对他相当礼遇的才子们客气的表了表礼数,心道自己总算有些名气,这些学子们倒不至于把他这个极品生员给忘了。
半晌过后,那方文朝着陈重微微笑了笑又问道:“但不知陈才子对这茶令的处罚规则有何见解?”
陈重笑了笑道:“既然咱们玩茶令嘛,诸位才子也都是咱们柳城学院响当当的才子之流,这赏罚自然不能少,为了增加趣味性,依我看诸位兄台不如每人出具一两纹银,作为茶令的彩头,只要能够得胜者就可以取下这彩头,在茶令进行当中,若是无法接下前一人茶令者,有两种选择,其一可以自行退出,其二嘛,可以再花一两银子买令,进入下一轮茶令当中……”
陈重心里嘿嘿笑了笑,他早就观察了这屋子里的才子,大多穿的都十分华贵,想来是不缺银子的,而他子所以想参加这个游戏,就是想赢点彩头,陈才子为了收复自己要失去的一千五百两纹银,可以说是煞费心思。
众人听了他的话,一个个面面相觑,有些人在心里暗自揣测,心道这陈才子也太功利了些,才子们在一起附庸风雅,怎么能提到银钱呢,这也太低俗了些吧。
“陈才子,你这处罚方式,是不是有些俗落呢?我辈才子,当视金钱如粪土啊。”有人开口问道。
陈重当下就想给这个装逼的小子一个板栗,他娘的本才子这是最时髦的玩法。
这时候只听那方文忽然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道:“诸位兄台,方某觉得陈才子所言十分有道理,既然咱们要玩,那么就必须有点彩头,反正一两银子也不多,方某先出一两银子。”
那方文说完这句话又朝着陈重相视一笑,似乎陈重的这个点子十分合他的意,再看看他一身的穿着,虽说不寒酸,但却也不见得华贵,可想而知这叫做方文的才子,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眼下这一言一故事的茶令是他提出来的,也就是说他自然是玩过的,能够利用这个游戏博一个彩头,对他而言,是一件十分乐于去做的事。
陈重嘿嘿一笑,也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丢到了桌面上,心里想到,这游戏本才子前世的时候没玩过一百回,也玩过九十九回了,本才子倒是要看看你这叫方文的才子,到底有几斤几两。
他陈才子素来不喜欢与人争斗,但是对银子这件事却历来执着。
随着他们二人抛钻引钰,一些个估计身份的才子,也不得不从怀里掏出银两来玩,说白了,实际上他们看中的倒不是这些银两,他们看中的是自己的身份,大家伙都玩,要是他们不玩的话,那么势必会被人鄙视一番。
约定已成,屋子里的才子们尽都递交了银子,陈重稍稍朝桌面上的银两打了两眼,看起来起码有四五十两。
看着这些闪闪发光的银两,陈才子心里涌现出一股子莫大的渴望,对他来说,眼下的自己已经不缺银两了,但是这些银子还是十分诱惑他。
众人相继落座,统共分为两排,除却一些实在没有银两的才子外,总计参与游戏的有四十人左右。
那叫方文的才子作为令官,首先第一个开口道:“诸位兄台,方某献丑了。”
说着他便抄起香茗喝了一口,当先说了一句:“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这句小诗十分精妙,昔日的桃李春风,今日的江湖夜雨。十年间发生了多少事情,蓦然回首,早已物是人非。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提一壶酒,点一盏灯,听一场雨。有雨就有痕,有灯就有人,有酒就有魂……让人不禁联想到许多深有同感的画面,其中暗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妙!实在是妙!方兄这句话竟然让我想起昔日与女子热恋的故事。”当下有位才子不觉叹息的说道。
这一言一故事考究就是说话者的语言归纳能力,方文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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