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寻常了。
“这几只莲蓬干得好,柄杆长,色泽均匀,蓬头雅,蓬头内无一点白霉。”单母躺在床上拿着莲蓬仔仔细细地观看赞道。
“是啊,难得好的干莲蓬,里面的莲子也圆润饱满,是王大娘特地留给伯母的。”楚征仪笑道,“王大娘说您一直照顾她生意,所以这干莲蓬一制好,先给寺庙和尚开过光,才送过来。”
“寺庙开过光的?”单母惊喜道,更加放不下这干莲蓬了,“王大娘怎地不亲自来?”
“您不是不知道她性格,她怕人,更怕去别的家里寻人,为了生计不得不出门买卖罢了。就这莲蓬,还是她见我去买,突然从包裹里珍惜地拿出,期期艾艾地托我给您的。”楚征仪掩嘴笑道。
“是啊。唉,她那性格,早些年见她做不了生意,脸都枯黄了,我四处拉人买她的东西,她的东西的确实在,物廉价美,渐渐生意才做了起来。”单母回忆过去,脸便温暖了起来,“她是个惹人怜的实在人,可惜命苦,性格又讨不得大多数人的喜,容易被人误会她是在嫌弃人家,事实上她只是不懂说话、与大多数人也说不得一处罢了。”
“伯母心善,懂透过表面看人。”楚征仪真心赞道。
“你也心善,谁都能聊,就连我热络不起来的王大娘,一见你就放心说话。”单母疼爱地看着楚征仪。
“我只是上个月扶着王大娘去了医馆,可能病中容易柔软,我又是小辈,她方与我热络起来的。”楚征仪摇摇头笑道,“我哪是谁都能聊啊。”
“对哦,有一些人就是捂不热,谁都聊不起来。”单母余光看到单晏随,突然生气道。
单晏随本安静地看着两人,眼内都是脉脉柔光,突然被无故伤及,心里十分好笑:“娘,我虽然捂不热,但也不冷啊?”
“就你还不冷啊?”单母撇开头不屑地刺道,“老是没什么情绪的样子,什么都不和家里说,我以前每天盼着你回家,你老不回。”
“我说过接你们去我那地方的。”单晏随觉得自己冤枉死了。
“我不要去你那个没有几个人的破烂地方,而且去了那,明明就几个人,你还又另盖一处房子,不要我和你爹与你同住……”单母幽怨地说道。
单晏随无奈地又解释了一遍:“娘,自小我自己住惯了,不喜与他人同住,不然过得不舒坦,虽然另盖一处房子,但也不远啊,您和爹明明有什么事,唤我我都能及时赶到的。”
单母说不过他,脑子一气,有些无理取闹道:“说白了你就是嫌弃我和你爹碍着你。”
“娘,一家人哪有碍不碍的?”单晏随叹了口气。
“你就有。”单母委屈道,“我是你娘,我不傻。”
单晏随越加无奈道:“我没有。”
单母急了:“你就有,你只是不说出来,从不对我和你爹说心里话”单母眼泪突然往下掉,“。我们又不是不好相处,你不说,不给我们个理由,我们怎么知道自己怎么做?当初就不该同意你跟着那先生走,大师又怎样,未来功成名就了又怎样,你去了就和我们生分了……”
“娘……”单晏随束手无策,摊着手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楚征仪连忙给单母顺心:“伯母,单哥哥怎么可能无心,当然还是念着您的啊,只是不懂说而已,就像送这莲蓬的王大娘,大家表达心意的方式都不一样,但都是顾念您的,不然单哥哥也不会回家一直侍养您了……”
单母在楚征仪的劝说里才渐渐止住了啼哭,但还是怨道:“他和王大娘不同,王大娘是内向不善交际,他可会交际了。”
“但会交际的并不代表不是内向的人啊,是不是啊单哥哥?”楚征仪给单晏随递了递眼色。
“是啊娘,我可内向了……”单晏随虽然不觉得这样应和好,但楚征仪照顾他的娘那么久,如今好心好意给个提醒,还是回应下好。
“你内向个大鬼头!”单母破涕为笑,觉得那话可乐了,不屑地嗤笑,她梳理了下心情,不好意思地对楚征仪说道,“让你又尴尬地看我们两母子互相嫌弃……”
单晏随又被无中生有一口大锅:“娘,我哪里嫌弃……”
“你闭嘴!”单母没好气地打断单晏随,“我现在乏了,要睡了,你带双仪出去吃点东西,或者带双仪上街买点东西,好好看看人家,学学人家。”
虽是那么说,但三人都知道单母的意思是让单晏随代她好好谢谢楚征仪。
“伯母,不需要的……”
“需要!伯母一起还能跑还能跳,没少和你逛街给你买过东西,现在也一样,刚好来个还债的,我让他替我跑腿。”单母看着楚征仪的怜爱的目光都快化了,只恨楚征仪不是她女儿,“我们最讨人喜欢的小双仪哦,给你多少都不厌烦。”
楚征仪也无奈了:“伯母……”
“单晏随,你让我解气的时候到了啊,快带双仪去好好逛街,让她玩得开心。”单母点明道姓,拉起被子躺进被窝,背对着二人,一副“你们快走,我好睡觉”的样子。
“好。”单晏随做手势催促着楚征仪离开,好好关了门。
楚征仪和他沉默地走到大门处停了下来,认真地对他说道:“伯母其实那么说只是想听你心里话,你好好说与她便是,她不怕伤心,她最想得开了,她觉得伤心的事情唯有至亲隔心而已。”
单晏随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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