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黑算子的磁性,分合切割全赖此二物,安昀瞧着那黑石果真凝合,便笑道:“果真是黑算子。”
说着他将散凝核、往生木、黑算子三物放在一块,连同那天级炉鼎一齐装了起来。
幻音见此在一旁笑道:“这下你那储物袋可是装得满满当当了!”
安昀挑眉:“可不是么。”
然后他又转了一圈,微微蹙眉,说:“我这初雪一直蠢蠢欲动,这里头一定还有什么。”
这时,安昀又听见那道鬼喉咙里发出咯咯的仿佛轱辘坏掉的声音,他睁眼一瞧,只见那道鬼睁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紫光闪烁,直直盯住那巨大的牢笼。
“那是灾祸的源头——”道鬼说。
幻音不舒服的感觉又重了一分,安昀仔细瞧那牢笼,即使将灵力附着在双眼间,依旧看不清里头。
“血腥味好重。”安昀捏捏鼻子,问道鬼:“你说有东西出来将钟家人屠杀,这里头不过是密闭石室,怎么回应东西出来?为何说‘东西’?难不成不是人?”
“自然不是人…”道鬼歪了歪头,黑漆漆的双目盯住幻音,说:“就如他一般,虽然披了张人皮,我晓得他是妖兽…”道鬼仿佛有些颤栗:“那日有两只出来了,人类模样,气息比之妖兽还要难辨,我认不出是甚物,而后巨大的灾难突然汹涌而至!钟家人甚至还不曾做出反应,便顷刻间被屠了个光!”
“他们仿佛毫无感情,手起刀落宛如切菜,我听见他们在笑。”
安昀皱眉道:“笑?我此前在你那院子里听见有人在笑……”
幻音过去摸住安昀手腕,紧张道:“安昀,咱们还是出去罢,你瞧黑算子都寻着了。”
道鬼见幻音那模样只咯咯大笑:“笨蛋妖兽!哥哥听见的笑声是钟家人残留的魂魄!那些东西将人魂魄吞噬,ròu_tǐ残杀,可我在此地,我生来为钟家挡灾,能留钟家所有人一丝魂魄。”
安昀挑眉看它:“你留着作甚?既不能生也不可轮回,难怪那日我来钟家,只觉得怨气颇大,那等魂魄终究要成厉鬼,且如此数量庞大,终有一日得泛滥成灾!”
道鬼可怜兮兮道:“我一个人孤独极了,便是想热闹些。”
幻音眯眼瞧他:“我看你想养鬼吞吃才是!”
道鬼被点破了心思,只得弱气说:“那你们瞧瞧,如何来办?那等魂魄也投不了胎,放任又成厉鬼,我不吃白不吃。”
安昀问:“那些魂魄如今在何处?”
道鬼点了点头上茂密的长发,说:“皆是让我控住,伪成了发丝。”
安昀动手拔掉它一根头发,那丝黑发只化出一个虚虚的轮廓,瞧不出生气。
而这时,安昀那初雪又闪出红光,安昀睁大眼睛瞧了瞧,说:“难不成初雪对这些魂魄有反应?”
他将初雪凑近那丝残魂,那残魂与初雪皆无反应。
正当此时,幻音忽的喊了一声:“安昀你看!”
安昀沿着幻音的声音看去,只见那牢笼里滚出一颗血红的珠子,那珠子微微泛黑,只对住那残魂滚了过来!
那珠子也不知是甚物,仿佛是有气无力,滚得极慢,安昀见此立马与道鬼说:“快收起那丝残魂!”
道鬼闻言立马收起,残魂一经收起,那珠子又是不动。而那初雪却是红光大涨,仿佛兴奋至极!
“这是什么?”安昀凑过去瞧了瞧那珠子,初雪一经挨近,那红珠子又逃离一分。
幻音感觉十分不舒服,只说:“有些像魔兽内丹和妖兽内丹,我从来不曾见过。”
而这时,安昀的手一滑,那初雪竟是自发行动,居然追着那红珠一刺给刺破了!
浓烈的黑气氤氲而出,虚空中仿佛有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太过微小,以至于令人觉得如同是风声一般,只见那初雪在那黑气中心,忽的红光大盛,竟是如同有吸力一般,只将那等黑气竟是吸光!
待那黑气除净,初雪又是一动不动躺倒在地,安昀将它拿起,见那初雪白的如琼脂,入手更是细腻,温凉得如同有生命一般。
“怎么回事?”安昀左看右看那初雪:“难不成这什劳子红珠子能予初雪能量?”
安昀转动那初雪,初雪在他修长纤白的手指间晃出虚影,只见那虚影越来越长,片刻后竟是成了一柄凛冽的短剑!
安昀笑道:“原来如此,难怪初雪这般急切。我修为不及金丹,只能制出这般大小,那竹简上说这等杀器可进阶,果真如此。”
安昀甩了甩那初雪,初雪当初炼制之时融了一滴血,他用这等杀器宛如用着自己的左膀右臂,真是顺手至极。
安昀一眼望进那囚笼,后头的幻音赶紧扯住他,安昀转头一笑,说:“我晓得月盈则亏这道理,我不过去,只是瞧瞧而已,道鬼也说那时灾难的源泉。”
安昀眉头微皱,杀人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听那道鬼所言,那些东西仿佛待人如猪狗,宛如专为杀戮而生,凶残至极。
这样的东西杀完人就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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