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广州回来那天,甄琰的手机一直关着。百般无奈的萧森只好跑去一家发廊,随便找了个还算顺眼的洗头妹。不料那个贱货竟没有一点专业技巧和职业道德,只会躺在床上死挺,即使他一再要求,也不过假模假样地胡乱哼几声,让他很不爽快,只能粗枝大叶地发泄一番了事。临走的时候,却又因为身上钱带得太少,被她平白奚落了几句。
这令萧森在恼恨甄琰之余,很是渴望再次享受到她娴熟的技巧和倾力的侍奉,决心要找个机会和她大战一场。然而,一个多星期过去了,甄琰每天都只是上午来院里点个卯,然后就扬长而去,连话都不跟他多说一句,让萧森根本找不到和她商定时间地点的机会。她的手机也从来没开过,她又不在学校里住,她分明是在有意躲避着他。
袁小茵之后是甄琰,那个想要考研的大四女生也迟迟不肯露出破绽,这些浪货难道全都事先约好了不成?萧森恨恨地抽了口烟,眼睛盯着电视。假如不是谢院长带来的那些好消息,他还不知道要郁闷多久呢。等老子坐上院长宝座,手里又有了钱,看你们还敢不敢端这么大架子。日……萧森暗骂一声,把烟头死死按在烟灰缸里,拧了拧,随即倒进沙发靠背,长长吐着烟气。这阵子干脆呆在家里就近观察刘鑫和小雪的进展好了。顺便也可以多滋润一下凌尘,甚至教她几招侍奉男人的玩意儿。想到这里,萧森回过头,看了看卫生间的门。
那扇乳白色的门竟还关着,水声也依然还在隐约作响,象是永远不会停止。
怎么凌尘今天没完没了了?就算她一向爱干净,也不至于要洗这么久啊?萧森越想越觉疑惑,忍不住就站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去门边,听了一阵,又犹豫着在餐桌边坐下。
从门扇的温度来看,凌尘冲的很可能是凉水。她一定是在试图压抑自己的情欲。萧森一边想,一边侧耳捕捉着卫生间里的声音,想要找出些更明确的痕迹。然而,隐约在门扇后面的,除了水声还是水声,听不到任何别的动静。假如不是知道凌尘在里面,萧森简直就要相信那只不过是水龙没关的缘故了。
“凌尘。”
“啊,老萧,什么事?”凌尘的声音相当镇定,听不出一丝惊惶。
“没事儿。我怕你在里面睡着了。呵呵……”萧森笑得有些干,想再说些什么,却又觉得不妥,便咽了口唾沫,视线转向客厅里的电视。
“怎么会。我今天特别热,所以多冲一会儿。”凌尘低声答道,然后又提高了声音。“不早了,你先上去睡觉吧。我马上洗完,也要睡了。”
“哦,好吧。”萧森犹疑地应着,决定还是暂时不要急于追究,便走过去,关了电视,上楼回到自己的睡房。
但当萧森关了灯躺在床上,不知为什么,那水声忽然就又响了起来,辗转萦绕在他耳边,脑后,声音也大了不止一倍,让他迟迟无法入睡。
随着时间的缓慢流逝,萧森渐渐有些忐忑不安了。
之前凌尘就冲了十几分钟,之后又再冲了十几分钟,再旺盛的情欲也早该冲没了啊。难道她只不过是躲在里面以便避免见到自己?有这个必要吗?她有那么讨厌自己吗?就算她因为无法满足而生他的气,也大可以将他赶去楼上,用不着在那里浪费自来水。这里面一定还有蹊跷。会是什么样的蹊跷呢?外遇?不可能,她接触的那些老头子大都已经有心无力,她也不是一个经不起诱惑的水性扬花的女人。何况,如果她有了外遇,情欲肯定也就发泄光了,哪里还需要这样子的冲洗。
除非……除非……她遇到了她以前的情人,甚至是初恋情人。这个念头的出现让萧森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他不愿意相信这种判断,但却只有这个判断,才能解释凌尘今天的异常。遇见了以前情人却还没有越轨,所以她才会情欲勃发,不可遏止。
萧森更加睡不着了。但他既不知道凌尘的情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在什么情形下重逢的,当然也就不可能找到任何有效的对策。除了更严密地注意凌尘的行踪外,他实在没有更多可以马上着手去做的事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的萧森,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谁?”萧森慌忙放下那个女孩的衣服,战战兢兢地问。
外面传来的,分明是他中学孔校长的声音。“萧森,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萧森越发惊慌失措了。他紧张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心里清楚自己是不可能藏起来,也不可能逃出去的。这个长宽不足三米的小屋,只摆着一张桌子,一个草垫,墙上那个本来就没多大的气窗,也早已经被人用木板钉死。但他环顾了一遍,又环顾了一遍,仿佛多看一遍,就能多些应对校长的把握。而旁边的那个小女生,却只会躲在黑暗里,瑟缩地抽泣。
“别吵。”萧森恶狠狠地喝止她。她猛地停住,用汪洋一般的眼睛看看他,立刻却又哭出声来。
“萧森,你再不开门,我就撞了啊。”孔校长严厉的声音在门外暴响着。
萧森颤抖着走过去,颤抖着拉开门闩。
明亮的电筒光炸雷一般轰在他脸上,几乎将他震倒在地。“好你个小流氓,竟然骗了人家小女孩来这里做坏事。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回人赃并获,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我没做坏事。我只不过是想看看……”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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