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笑了,笑容好似冰雪融化,万物苏醒,众人好似听到了春暖花开的声音。
蓝天从没有像今天笑得这么开怀,笑得这么多次,看着门口很是赞同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莫军华打水回来,听到蓝天那句‘他是我男人’,不作二想,那个‘我男人’肯定是他,心里美滋滋的,步伐一顿停在门边听听蓝天接下来还有那些话要说,结果听到那个女兵跟蓝天说他年纪大得可以当蓝天爸爸了。
挑拨离间到他身上来了!
莫军华脸立即沉了下去,冷气不要钱的死命往外散发,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跨进了小车厢。目光冷冽地看着周雨薇,语气有礼但毫无温度,“同志,你的铺位在对面,火车马上要开了,请回到你自己的铺位上,我们要休息了。”
周雨薇没想到莫军华突然回来了,忐忑不安面有羞愧不敢看他,暗地里觑着他,忍不住担心猜测他有没有听到她刚才的话,会不会觉得她是个说人是非的女孩,认为她品德不行?
要不要跟他解释下,其实她并没有那个意思,她不觉得他年纪大。却见莫军华目不斜视,连个眼角都没有落在她身上,顿时难过得心跟刀割一样。
染了水雾的双眸,欲语还休,丝丝情意夹着哀怨,委屈中透着羞怒,还有不敢置信的表情,总之表情很复杂,看得蓝天啧啧啧叹奇。
周雨薇默默看了眼莫军华,眼里的亮光慢慢黯然,回头看了眼蓝天,起身慢慢走去对面床铺,好似两人隔着万年光景。
莫军华将水杯放桌子上,走到蓝天跟前坐下来。卧铺的床位是单人铺,位置很小,莫军华坐下来跟好,两人坐一块有点挤。
他一坐下来,占了铺位的三分之二,蓝天只坐了三分之一。两人肩挨着肩,屁股紧靠着屁股,挤得里面的蓝天动都动不了。
蓝天似笑非笑看着他,也不阻止,就那么看着他,反正她又不是是军人,没有形象的也不是她。莫军华神色冷凛,目光坦荡直视着蓝天。
得咧,这人的脸皮又深厚了几分,面对着外人还能面不改色。
“还记得出门前,奶奶怎么跟你说的,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说话。你自小在乡下长大,性子单纯,村里人又很淳朴,你很少跟外人接触,不知道外面很多事情很复杂。”莫军华把玩着蓝天的手,当孩子谆谆教导。
蓝天剐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莫军华接着说,“我在部队每天除了训练就是训练,部队里除了男兵还是男兵,难以接触到外人。上次出任务受了伤,去部队里的卫生所看伤,碰到这个女同志,她是卫生所的护士。大家都是战友,又在一个团部里,见面是难免的。”
蓝天一怔,莫军华这是……跟她解释?
一时看着他出神,傻愣愣得‘哦了声’。同一个人,为何前世今生相差这么大,想着前世的自己,心里莫名涌现一股酸楚,也许这个人没那么糟糕,
哦,原来只是战友,还只见过几次面而已。怎么从周雨薇嘴里说出来,好像两人在处对象,感情还不错,结果男方回趟家,回来的时候多了一个人,而蓝天就是多出来的那个,破坏他们感情的人。
说来说去都是周雨薇害的,说话支支吾吾的,害得他们也误会蓝天妹子,众人心虚得慌也羞愧得慌。
他们就说嘛,蓝天妹子长得这么漂亮清纯,哪里像是破坏别人感情的人。
军人在平民老百姓心中的形象,正直,勇敢,富有正义感,没想到部队也出了个败类,看着周雨薇的目光十分鄙夷。
别以为他们看不出来,她一进来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他们的目光带着鄙夷,只不过大家互相不认识,不跟她一般计较。
还说别人没有素质,看看到底是谁没有素质不要脸,他们不过是无意识踩了下床,她却是有意识撒谎败坏别人的名誉,自己还装的那么无辜,好像所有的人都得宠着她,她以为她是谁。
周雨薇坐在铺位上,看着对面情意绵绵的两人,嫉妒得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床铺也不擦了,就那样躺上去睡,面对着里面背朝外。
听到对面莫军华问,“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听到对面莫军华问,“困不困,困的话先睡会。”
听到对面莫军华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听到对面莫军华问,“热不热,热的话我去打点冷水过来擦擦。”
听到莫军华问……
那么一个冷漠的人,对着另外一个女人嘘寒问暖,周雨薇实在听不下去了,掀起被子盖到头上罩住自己,整个人气得发抖,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扑簌扑簌滑落下来。
围观群众看着这边两人甜甜蜜蜜,那边的周姑娘缩在被子里,想也知道她怕是没脸见人,才会躲被子里。
火车‘哐当哐当’向前行驶,窗外的景色,一路往后飞驰。陈旧的城市,颓废的楼房,狭窄的空间,慢慢从视线里消失,随着火车‘哐当哐当’的响,视野渐渐开阔起来。
翠绿的丛林,开阔的田野,蔚蓝的天空;山野乡间,缕缕炊烟升起,田垄上耕作的农夫,迎风招展的野花,奔流不息的河流,不知不觉间,连心胸都跟着开阔起来。
车上不能修炼,蓝天看景色看累了就睡觉,睡得迷迷糊糊,听到车上广播吃饭了,一咕噜坐起来。
上面几个铺位上的男男女女,听到广播后麻利地下来。条件好的,带着饭盒去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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