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与邹寅匆匆而别,已经过了三天了。
俗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话即便放在邹寅这个世家公子身上,也不过分。
邹寅到客栈找到陈剑安时,服饰也比先前见他时,华丽了许多。
邹寅虽谈不上身高体壮,鹤立鸡群,但胜在身材匀称。
今日穿着一身丝绸紫衣显得十分得体,头戴覆玉紫金冠,手中拿着一把前朝宫里珍藏的山川江河扇。
他这一身装扮,倒也显得玉树临风。
不过身上的纨绔公子哥气,也显得十足。
陈剑安一见到邹寅,便忍不住取笑了一番。
邹寅也不生气,反而还打开折扇,扇了扇。说了一句“本公子生来fēng_liú不羁,陈兄定是羡慕不已才会说此玩笑话。”
陈剑安笑着望了望他,将他自吹自擂的话抛在耳后。
陈剑安刚才的注意力全然放在邹寅身上,这时才发现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一身玄衣,扈从装扮的男子。
其中一个便是方世刀。
另一个却未曾见过面。不过陈剑安从那人的眸子里感觉到一丝猛虎出山的气势。
这邹兄不愧是世家公子,身边的高手还真不少哩。
陈剑安心里暗想,身边突然多了一位高手守护,估计是对上次被侯绍绑了去仍心有余悸,所以身边的侍卫也多了一人。
陈剑安忍不住多瞧了那人几眼。
那侍卫年纪与方世刀相仿,三十多岁,个子倒是比方世刀还要高些。
陈剑安望着邹寅三人,打趣问道:“邹兄,三日不见,你这变化可真是大啊。……我差些没认出你来。……这不,邹兄身边何时多了一位高手贴身守护着?”
邹寅哪会听不出陈剑安开玩笑似的揶揄之语,摆手笑道:“陈兄见笑了,想起当时被那侯绍绑了去,我至今还是有些心惊胆战啊。这不我那老爹听说了这事,不放心我,又给我派了一个人过来。”
邹寅指着方世刀身旁的那个高个护卫,介绍道:“方大哥陈兄你也认识了,我便不介绍了。……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秦方,秦大哥。内家高手,擅长猛虎拳。……听说他这一双重拳曾经打死过老虎。”
邹寅转身对秦方问道:“秦大哥,我说的对不对啊?”
侍卫秦方低身抱拳,恭敬道:“回公子,这话有误。”
邹寅听了秦方这话,顿时便觉得脸上无光。
侍卫秦方又补充道:“不是一拳,……是两拳!”
秦方这一句话飘然落下,却如一块大石砸在了水中,卷起千层浪。陈剑安心中惊涛骇浪,两拳打死老虎!也是够骇人听闻的了。看来,这位郡守大人十分宠爱他这个独子,才会将这么一个高手给派了过来。
不仅初次与秦方相见的陈剑安惊掉了下巴,就连邹寅与方世刀也是十分惊然。虽然秦方打死老虎这件事在郡守府传的神乎其神,可是从来没有人亲眼见过,也没有人从秦方口中证实过。
因而,邹寅方才那番话,玩笑成分居多。
可是,他没有想到秦方……真的两拳打死了老虎!
这不禁让他对自己的侍卫高看了几眼。
而方世刀本就是练武之人,对于比自己身手高的高手向来惺惺相惜。瞧着秦方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佩服之色。
陈剑安见气氛有些尴尬,便哈哈笑了几声,说道:“强将手下无弱兵啊!”
这一句话不仅奉承了秦方是个高手,连带着邹寅也恭维了一下。
邹寅哪会听不出啊,因此也哈哈笑了一声,说道:“陈兄谬赞了。”
总站在客栈门外说话也不方便,陈剑安便邀请邹寅三人去了自己的房间。
临到门前时,邹寅停下了脚步,吩咐方世刀与秦方在外等候,说自己与陈兄有要事相谈。
陈剑安关上房门,望着邹寅轻笑问道:“邹兄,看来你来找我不是与我清谈来了?”
邹寅缓缓坐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微笑道:“陈兄,你别站着啊。来,快坐下,我们慢慢谈。”
陈剑安总觉得邹寅这笑有些不怀好意,不过还是坐了过去。
邹寅接着说道:“陈兄,可还记得三天前那晚,我们便是在这客栈外被侯绍的人给绑了去?”
陈剑安点头道:“自然记得。”心里却在想,邹寅这次来果然是与那晚的事情有关。
当时为了接小豆芽,所以有些细节并没有与邹寅说起。
包括与侯绍之间做的交易。
难道,邹寅知道了这事?
陈剑安一想到这个可能有些慌乱,但没过一会儿又否定了。邹寅如果知道了,那么他今天就不会来找自己了,甚至会敬而远之,任由侯绍杀了自己。
陈剑安心知,在他们高门士族眼中,人命根本不值一提。
何况,还是利用了他们的人。
陈剑安望了眼邹寅,抿嘴一笑,处变不惊问道:“邹兄怎么又提起这事?”
邹寅喝了一口茶,突然眯眼说道:“那侯绍如此胆大妄为,陈兄不想报仇吗?”
“想,怎么会不想。”陈剑安脱口而出,不过说完这句又思绪了会,回道:“可是,自古民不与官斗,他父亲侯伯文在山海城势力太大了。我去寻仇,不是以卵击石嘛!”
邹寅对于陈剑安的回答一点也不奇怪。
只见他从宽大的袖子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了陈剑安。
陈剑安满脸疑惑地接过。
邹寅起身走到窗前,平淡说道:“这是家父让秦方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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