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村口出发没多久,眼尖的虎儿便发现在掉落地上的珍珠。
唯西惊喜道:“晏如这么聪明,果然知道要留点线索给我们。我们跟着珍珠就是,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她了。”
于是他们按图索骥,跟着掉落的珍珠追踪着晏如的痕迹。
走了半个时辰,一直带路的虎儿停滞不前,有些迷惑道:
“按照这些珍珠的指示,明显是朝着乌云峰走的。按理来说,他们不应冒险选这条路啊。难道是我的判断有误?”
唯西望了望被白云笼罩的乌云峰,转过脸确认道:“虎儿,若是他们选了这条路,我们现在追上的几率有多大?”
宋衎提醒道:“唯西,我们现在不应该纠结于能不能追上他们,何时追上他们。
“他们人多,我们不能起正面冲突。就算追上了也救不了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才能安全翻过这座山。”
虎儿道:“从这条路走上去,最容易碰到雪狼,虽然夏季群体较小,但碰到了就离见阎王不远了。
“宋大哥说的对,且不谈追不追得上,走这条路我们连命都保不了。还怎么去救何姐姐?”
唯西有些不快道:“那依你们的意思,我们不跟着他们,另选一条路?”
宋衎道:“是的。”
唯西急了:“我们不是备了弓箭吗?你们在犹豫什么?我一个女子都不怕,你们两个男人胆子胆子怎么这么小?快走啊。”
这时宋衎又往前走了几步,捡起地上一颗珍珠,拿起认真看了看,向唯西问道:
“这是你们马车上的珍珠?为什么会有珍珠在车上?”
唯西结果珍珠,仔细看了看,点头道:
“是。这是河蚌的珍珠,察哈尔氏没有这种东西。帝姬马车上都要放一个串满珍珠的枕头。”
虎儿问道:“宋大哥,这有什么不对吗?”
宋衎神色凝重道:“你们不觉得这些珍珠散落得太明显了吗?
“路途颠簸,又得避人耳目,这些珍珠都是落在显眼之处,且每段距离相当,像是有人刻意为之。”
唯西道:“当然是有人刻意为之,这是晏如留给我们的线索啊。”
宋衎摇头道:“不对,若是她丢的,她必定要掩人耳目。这些珍珠可能会掉进草丛里、石头旁,甚至可能被后来人的脚步踩进土里。绝对不会这样地刻意。”
“你是说……”唯西此刻也觉得不太对劲,他们可能是中计了。
“我们中计了。他们根本不是要走这条路,也不准备上乌云峰。”宋衎手握珍珠,一字一句道。
虎儿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他们是想将我们引上乌云峰。
“我就说啊,他们怎么会走乌云峰呢,原来是个陷阱。宋大哥,你真是心细如发。”
宋衎道:“我们按照原来的路线向其其格峰前行,虎儿在前面带路。”
沿着向其其格峰的路途中,三人又发现了晏如留下的血迹,不由地面色更加凝重起来。
因上了雪山,三人都不敢多言,只顺着前人留下的脚印小心翼翼向前走着。
山越爬越高,松树和其他杂树也越来越密,鸟儿叫得格外凄惨些,随着太阳的渐渐西沉,山里的气温也慢慢降低。
唯西有些体力不足,虚弱地问道:“虎儿,照这样走下去,我们还有多久能下山?”
虎儿回过头来,小声道:“我们很快就能下山了,天黑之时肯定能到察哈尔的大本营。王姐姐再坚持一下。”
唯西松了一口气,暗中加快了步伐。
唯西最惧严寒,此时带来的衣物都披在了身上,还是缓解不了寒气侵袭带来的不适之感。
越往上走,空气其实更加稀薄。虎儿自小在山中长大,自然习惯了。而宋衎身体强健,也没有大碍。
唯西渐渐跟不上他们两人的脚步,费尽地跟在两人身后,两步一小喘,三步一大喘。
宋衎见状,一言不发地把自己带来的厚棉服披在唯西身上,又示意三人停下来稍作休息,把手中的水囊递给唯西。
宋衎穿着白色的广袍,山间的凉风灌进他宽大的衣袖里,吹得“呼啦啦”响。他面色倒是如常,只是呼吸没了先前的平稳。
唯西嘴唇惨白,虚弱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宋衎轻声询问道:“哪里不舒服?”
唯西摇摇头道:“我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冷。”虽嘴上说着没事,整个人却摇摇欲坠。
虎儿身子强健,此时笑道:“唯西姐姐平日里张牙舞爪,原来也有这样女孩家的时候。”
宋衎道:“要不我们就近找个地方休息吧,等天亮出太阳再下山。”
唯西一听要在雪山过夜,连忙摇头:“不行,不能因为我拖了大家的脚步。在雪山上待的时间越多,我们就越有可能遇到未知的危险。”
宋衎颇有些不忍,虎儿认真道:“唯西姐姐要是不介意,让虎儿背你走一截吧。”
唯西被逗笑了:“我比你还大上几岁,让你背我,岂不是让别人说我欺负你?”
虎儿见唯西看不起他,嘟囔道:“那你让宋大哥背你啊。”
宋衎轻咳了一声,稍有些尴尬。
唯西竟有些脸红,揪着山上的野草,有些轻恼道:“你不要胡说,我现在能走了,我们赶紧下山吧。”
虎儿此时站上了一块较高的大石头上,向远处眺望着,和宋衎商量着:
“宋大哥,你看这附近的杂树上,有被砍过的痕迹,还有四周这些被踩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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