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这般只打晕几个护卫,而是……”
忽然一声震响,长公主和侍女们只觉得房顶震了两下,紧接着听宋翊道:“臣告辞。”
过了会,管家哭爹喊娘的进来:“公主,公主啊,公主啊,世子他,世子他,世子他刚刚一脚踢裂了房梁柱。他这是要拆房子,大逆不道,您可不能就这么罢休。”
长公主起身道:“闭嘴。”从屏风后走出至前厅,只见那一人多粗的房柱裂开,裂口由下倾斜往上,约有四尺多长。
管家今天被宋翊打,心中很是愤恨,指着柱子道:“公主这可是百年楠木,他,他胆子可真大,他这是要拆了公主府,传出去公主的颜面何在,公主您不能就这么算了。”他边说边拍大腿,人往柱子上靠,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柱子,‘嘎嘎’两声全断了。
长公主眼疾手快往后跳出一步,然而管家就没这么幸运,这根柱子上的瓦,刷刷往下掉,全都砸在管家身上,荡起一屋尘灰。
长公主咳嗽两声,摆动衣袖从尘灰中走出,围着这断掉的柱子和落下的瓦片转了两圈,心里哇凉哇凉的。
宋翊正直骁勇善战不善言语的少年形像,随着这柱子的倒掉而坍塌。
明明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主,这一脚的力道,可是刚刚好,就等着他走后,谁碰谁倒霉,心思够深脚够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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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如意和平常一样,去给小翠送饭,刚踏进店门就见长公主带着侍女坐镇在她店中,亮红绣彩裙,一头璎珞珠冠,美艳不可方物,照得她小店蓬荜生辉。
如意愣了半响,问:“长公主何事?”
长公主道:“无事,来看看你。”
如意可没这么天真,长公主肯定是为了昨日的事。
问题是她现在不想搓合两人,为什么不想?不想就不想,为什么要有为什么?
如意拿出她昨天给的玉佩:“还你,我不要了。”
昨日还怂怂的小妮子,今日就硬气了,长公主眼微眯道:“我们说好的。”
如意才不管,赖皮道:“不高兴了不行啊。”语气都带着不在乎,他哥一个人能撩翻她公主府的全部护卫,她敢动她一根汗毛,不怕他哥拆了她公主府?
哼~
长公主就没见过她这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有靠山就她最大的,小人样,也幸好有宋翊护着她,没了宋翊她估计在京城里活不过半个月。
“说好就不能反悔,人无信而不立。”
如意道:“什么信?我不知道,我没说过。”
长公主倒抽一口气,还第一次遇上她这种无赖,好好说话不听,非得动粗。
长公主站起道:“你这店小啊,你说本宫派人天天在你店门前站着,你说还会有生意吗?”
她这么一说,如意才想到这点,权势真是个好东西,可以随心所欲的做很多事。
不过又怎样,她不怕,大不了关店,她不做生意了让她哥养,无非就是不能随心所欲的买买买,又不是不能过日子。等过些日子风头过了再来开店。
如意瘪瘪嘴,不理她,把食盒递给柜台里的小翠。
小翠露出半张脸,拉过食盒,在柜台底下吃,边吃边往那边瞟。京城里随随便便来个人就是大人物,放以前上清县她估计怕得要死,自从被世子吓了后,再看长公主这种好像也就那样左右都是跟她一样的人,没什么好怕的,吃饭。
小翠吃饭,如意拿起鸡毛掸子扫柜台上的灰。
长公主就被她们主仆晾在那,有些下不了台。她身后的侍女是个有眼色的,替她主人骂道:“公主在你们还不跪下。”中气十足是个练家子,小翠叼在嘴边的青菜,滋溜掉到碗里。看自家小姐,闲庭自若,她又若无其事的接着吃饭。
如意拿鸡毛掸子在侍女身前扫扫:“哎,让开,让开。”
侍女反手抓住鸡毛掸子,目露凶光,如意扯了两下扯不动,回瞪回去。侍女受不了这个气,抬手要打她,长公主厉喝道:“侍剑。”
这位叫侍剑的侍女,收回手,退回到长公主身后,不发一言。
如意看看侍剑再看看长公主,心里有了思量,长公主人其实还好,不是那种仗势欺人不讲理的,要不然昨日她的脸可不是只破点皮。刚刚侍剑真打她,也就打了,她哥知道了也只能找侍剑算帐,和长公主没什么关系。
如意放下掸子道:“我哥。”她停下看四周,侍女和小翠都在,说话不方便。上前和长公主说了几句,两人去对面的茶楼,要了个包厢,开诚布公地把话说明。
小厮上来茶具便退下,长公主拿起围炉上烧着水的茶壶,先是洗茶具再是泡茶,洗茶,素手纤纤,白玉无瑕手持深色茶具,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一系列动作下来,长公主递上一杯给如意。
如意轻轻抿了口道:“长公主泡的茶真好喝,茶香,人也美。”
这话长公主爱听,从她口中说出来,感觉特别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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