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再不听话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她娘骂来骂去都是这么几句,如意都能把母亲骂人的话,倒背如流。看着手上力道重,打在身上一点也不痛,如意是被她这样追着打习惯,不由得像平时一样,呼出声:“娘,疼,疼,你轻点,轻点。”
女儿喊疼,江瓶儿明知她是装的再也下不了手,正准备收起艾草,门口传来宋翊如刀的声音。
“你打她!”
小可怜跑得飞快,他还得栓马,看着小可怜跨过火盆,他走近见江瓶儿追着她打,还扬言要打断她的腿。
宋峻山从小说打断他的腿,就是要打断,绝不食言。宋翊没见过母亲,也不知母亲是怎样的存在,认知中长辈打人就是真的打。
天下父母一般黑,小可怜的娘更黑,怎下的了手?这么小一只,任谁都下不了手。
他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和态度来阻止?显然怎样都是不合适,想了半响憋出三个字。
然而,他后悔。
这种事管它是谁,先抢过手上打人的东西再说。
他跳上前,快速地夺过江瓶儿手上的艾草扔在地上,还不解气又踩上两脚,冷森地看着江瓶儿,好像她就是个卖女儿的黑心母亲。
江瓶儿打了个寒颤,宋翊和他爹一点也不像,他爹憨厚老实,他的性子捉摸不透不说,对她有极深的偏见。她比他要大上一大圈,见过的人,比他吃的盐多,怕归怕还不至于像小翠怕得抖。心想着自己又是什么地方惹得他不高兴?
忽然,如意像只泥鳅似的溜到宋翊身后,伸出脑袋咧嘴冲江瓶儿笑,一脸的得意。
江瓶儿突然意识到,宋翊黑着脸是以为自己打如意。女儿跑到他身后是向她炫耀,她打不到她。
有人真心实意地护着女儿,江瓶儿比谁都高兴,再看继子更不怕,有什么好怕的?女儿是她的命,她的命他都护着,还怕她要了她的命不成?
江瓶儿向如意伸出手:“跟娘去厨房做饭,你爹一会回来要吃饭。”
如意见母亲气消了,跟着她一起去厨房,留下宋翊一个人在厅院中摸不着头脑。
啊~咧~他这是被无视了吗?宋翊摸摸脸,他从不打女人也不敢打江瓶儿,刚刚盯着她看,用了十分的杀气,结果回馈他的是红果果的无视。
气势,气势,他爹常和他说,带兵打仗兵法、布局这些缺一不可,但最重要的要诀是‘士气’就是所谓有‘气势’。你时刻要让你的兵觉得有你在这场仗不会输,我们一定会赢。
难道是因为怕小可怜害怕自己,收起了杀气,现在气势渐弱,江瓶儿才不怕他的?
这不行,以后他拿什么带兵打仗?宋翊站在院中练他的气势,气沉丹田,目光坚定,视前方为敌军,他手握长枪横扫一片,为将士们先杀出一条血路。
正当他沉浸在战争中,门口传来战战兢兢的喊声:“世……世……子……”
宋翊回头见乞丐扒在门框上喊他,他收回气势走进些问:“什么事?”
乞丐一紧张忘记什么事,想了会道:“听兄弟们说,王思瑜被他爹禁足一百天。”说完,他不敢抬头,世子刚刚全身冒冷气,吓得他说话都结巴,生怕他一转身给自己一拳,这小命就难保。
宋翊挑眉问:“你们乞丐真神通,王思瑜这刚回去,他家里的事都一清二楚。”
乞丐全身崩住,讪讪笑道:“兄弟们恰巧听到,就这来告诉您老人家。”
宋翊问:“你不会把我家的事都往外传吧?”
乞丐脸色煞白,正要起誓表忠心,里面厅院里传来娇滴滴的声音:“缸里没水做不了饭,打些水。”
宋翊也不跟他说了,转身应道:“来了。”不复刚刚的冷咧,像个毛头小子似的兴冲冲的往里去。
乞丐愣住,哎呀,大新鲜事,武功盖世,冷面冷心的镇国公世子是个十足的妹控,继妹一句话,跑得比兔子还快。
第17章
宋翊跑到厨房拿起水桶,就往水井那边奔,来回跑了十多趟,不到半刻钟两个水缸里的水都打满。
放下水桶看到如意坐灶口前,火光映得她脸红扑扑的像个红苹果,他不由得想上前跟她说句话。刚要提脚,江瓶儿过来打水,挡住了如意。宋翊心底不悦,脸上冷冰冰的。
等到江瓶儿走开,只见如意从灶里夹出一个烤红薯。
她小心地打量母亲,趁她不注意,用草包住红薯,跑到宋翊身前,拉着他去厨房外。把红薯掰开两半,想了会把大的那半给宋翊:“饿了吧。”
宋翊心里莫名一暖,小可怜有吃的都想着分他一半,还给他大的。他作为哥哥自然不会跟妹妹抢吃的,他伸手拿那半小的。他早饭没吃,饿过了倒也不怎么觉得饿。这会,闻到烤红薯的香味,勾起馋虫,胃里开始翻腾。
饿,是真饿。伸出的手僵在那,最终还是伸向小的那块。
如意不知他是何意,怎不要大的,要小的。他的饭量可是大的惊人,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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